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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帷香浓(36)

只如今却要笼络他的回转,冷了却不可,思及此,接在手里吃了下去,自己也斟了一杯儿递回给他。

柴世延只觉心里热烫烫的舒服,心道,这才是夫妻,吃了交杯酒,酒憨携手入榻,云雨绸缪过后交颈而眠,怎生神仙般的日子。

想起这些,倒勾起了柴世延的兴致来,依着他这会儿按住玉娘云雨一番才得爽快,只玉娘不是旁人,若他孟浪过了,不定又几日不睬他,若以往还罢了,只经了刚头那番销魂蚀骨,如何舍下。

又瞧着玉娘吃了酒下去,脸泛桃花,眸似秋水,眉梢眼底满含春情,勾的他一阵阵心痒难耐,着实忍不得,立起身来挪到了玉娘一边儿挨着坐下,凑到玉娘耳边问道:“这酒不好,吃着没滋没味儿的,玉娘吃着如何?“

玉娘往里挪了挪才道:“我吃着倒好。”却听柴世延又道:“难不成玉娘与爷吃的不是一壶里的酒,待爷尝尝才是。”

说着伸胳膊揽了玉娘腰身,张嘴便亲在玉娘的红唇之上,下死力的与她亲嘴儿咂舌,半日方松开她笑道:“果然玉娘吃的酒比那壶里的香醇些……”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同床异梦

玉娘不欲与他厮缠,又怕外头丫头进来瞧见了笑话,忙挣开推了他一把道:“再若磨缠,这就去吧,我这里招不得你了。”

柴世延倒也见好就收,想着待晚间锦帐之中还不由的自己折腾,若这会儿惹她着恼上来却不好,便仍坐了回去,却从桌下伸了手过去,把玉娘一只金莲玉足攥在手里摩挲。

玉娘不想他如此粘缠,玉足蹬了两下没蹬开,怕这厮又耍赖,忙唤秋竹,唤了两声儿不见答应,倒是小荷掀了帘子进来。

柴世延见丫头进来,手下一松,玉娘方得缩回脚儿去,一只软底儿绣鞋却落在他手里。

玉娘一张粉面红了红,怕小荷瞧出端倪,忙去瞧柴世延,却见这厮,果是个偷香窃玉的能手,眼疾手快就把鞋儿藏于袖间,一本正经的对小荷道:“这酒凉了,吃下去恐伤脾胃,你去再筛一壶暖的来。”

小荷应一声,拿了壶出去,她前脚出去,后脚儿柴世延便从袖中拿出玉娘的绣鞋来托与掌心之上道:“玉娘的鞋儿如今可在我这里呢……”

玉娘伸手要去夺,被他缩了回去笑道:“这会儿且搁在我这里吧,待晚间爷亲与你穿在脚上岂不美。”

这等闺房情趣儿,玉娘何曾知晓,只道他与那些粉,头淫,妇混的久了,学得这些浮,浪之行,待想冷下脸来,忽想到,这厮正在行头上,若被自己打了驳回,不定又要生出事来,如此,岂不坏了大事,既要拢他生个子嗣,自是要多依顺着他些,待有了身孕,由的他去寻什么脏臭妇人,只莫纳进府来添乱,谁还耐烦理他。

想到此,便回缓过来,不恼,反而添了一丝笑意道:“你成日在外,还道你学会了经济买卖,不想倒会了这些无赖手段,也不知在何处鬼混学来,使在我身上,也不嫌羞臊的慌。”

柴世延听了却笑了两声道:“玉娘特意古板了些,此怎是无赖手段,乃闺房之乐也,。”着忽想起玉娘那日写给他的那曲词来,遂从袖中取出对玉娘道:“成婚这些年,虽知玉娘读过书,只道是女戒等没意思的书,不想也知这样的曲词,你倒与爷说来,可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哪日玉娘本是着急笼络他回转,情急之下才写了这首曲词,如今想来却有些不妥,这会儿见他动问,俏脸通红,心道这些东西论说在他手里倒没什么,就怕这厮浪荡的性子,不定哪会儿吃醉了酒,在那些汉子粉,头跟前抖露出来,却不妥当,留了这个在他手终是个祸害,若要拿回,想他必然不给,倒是要哄他一哄才是。

想到此,眼睛转了转道:“什么曲词?我怎不记得了,你拿过来我瞧瞧。”

柴世延见她噙着个笑,唇边有个清浅梨涡若隐若现,那双眼睛,咕噜噜转了几转,去了往日十分呆滞,添了百分伶俐在里头,更显明眸善睐,如此风情妩媚,柴世延哪还有魂儿在,手里的签纸递了过去。

玉娘一接在手,还看什么,三两下撕了个稀烂,对他道:“何曾有什么曲词,可见是你记错了。”

柴世延楞了一下,知道上当,半日笑瞅着她道:“你莫以为撕了那签儿,爷便没法儿了,爷早记在心里,不信,待爷背与你听。”说着,便道:“繁花满目开,锦被空闲在,劣性冤家误得人忒毒害,前生少欠他今世里相思债。失寐忘餐,倚定着这门儿待,房栊静悄如何捱。玉娘,爷倒不知你成日倚门望着爷呢,不然,什么马也拉不住爷,早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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