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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帷香浓(33)

柴世延见她粉面通红,青丝蓬乱,一双明眸尚余几分未散春,情,真真说不出的勾人,知她脸皮薄,便更有心逗她一逗,笑着凑过去道:“不得见人才好,玉娘日日藏在爷的帐中,倒是更便宜了爷,玉娘说如此可好?”

玉娘不想这厮如此无耻,一时竟无话对应,一张俏脸涨的更红,紫绡帐中更添几分娇艳之色,柴世延是越瞧越爱,凑上去就要亲嘴,被玉娘避开,他却越性连身子也靠了过去,搂着她磨蹭了半日道:“玉娘害臊,不肯让下人进来伺候也可,只如此一来,却要劳动爷,爷伺候玉娘也无妨,需当给爷些好处才是。”

玉娘瞪着他只是不出声,柴世延也不是真要问她,不等她答应,就又道:“若玉娘亲爷一下,便与玉娘当个丫头使,爷也不冤了。”

玉娘见他越发无赖,本不想搭理他,却又怕此事被下人撞破,回头嚼说出去,坏了名声,只想速速遮掩过去,便依着他凑了粉颈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刚想缩回柴世延哪里肯依,被他按住探进舌来与她纠缠半日,直至玉娘忍不得握拳捶了他几下,才的解脱。

柴世延心满意足的披了衣裳出去,早有婆子预备下热汤巾帕等物,柴世延拿进来搅了帕子要亲服侍玉娘,被玉娘瞪了一眼,接过去,拭清爽身子,在被里穿妥衣裳,起身下床,与妆台前梳头发。

柴世延这才让外头的婆子进来,他自己却凑了过去,见玉娘虽梳着发尾,那眼却从铜镜中去瞄那收拾床榻的婆子,一张俏脸上红晕未褪,反而又深了些,可见害臊呢,不仅轻笑一声,目光从妆台上的胭脂上划过,瞧着铜镜中的玉娘道:“这胭脂的颜色倒好,正配你今儿的衣裳,那粉便不用擦了,玉娘肤白,擦了粉倒污了颜色。”

说着伸指头过去沾了些,与玉娘点在唇上,听得身后婆子低笑一声,玉娘脸色更红,待那婆子出去,伸手推开他,唤了秋竹进来,柴世延笑望着她道:“知你怕爷捣乱,爷这便出去,省得讨嫌。”说话儿才走了出去,待他出去,玉娘呆呆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之间腮染红霞,眼底尽是未散去的□,瞧着竟有些陌生起来。

因玉娘说这般时候了,便不戴冠儿,只让秋竹与她挽了个挑心髻,插宝石花,戴两只青石坠儿,打扮妥当,行到外间,倒令柴世延眼前一亮。

虽是夫妻,因冷了不少日子,即使碰面也不过匆匆,便各自去了,似这等家常的打扮,倒是许久不见,真有些新鲜,笑着打量她一遭道:“玉娘合该穿些艳色衣裳,我记得年上铺子里从南边进了些衣裳料子,待明儿爷亲与你寻几匹尺头来做衣裳。”

玉娘见他如此有兴致,显见是心情极好,只自己依顺了他那事儿,竟是什么话儿都好说了,思及往日与他没说一两句便不耐的情景,真如天壤之别,可见这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若顺着他的性子,暂求个相敬如宾的消停日子也不难,待有了子继,任他如何闹去,又与自己何干,只这会儿却要防着那高寡妇进门。

想起他今儿出了大半日,不知是不是又去了高寡妇哪里鬼混,心里不免疑惑上了,便问了一句:“今儿哪里吃酒去了?倒是大半日才回。”

柴世延道:“不曾去旁处,是周家死了个丫头,周养性怕那家告他,忙着来求我去衙门走了一趟,先求下个人情,若那家不告还罢了,若告也好有个预备。”

陈玉娘听了,心里暗惊,这周养性年前才死了老婆,被娘家人告到了衙门里,后使了不少银子,才平了事,虽如此,外头也闹的沸沸扬扬,说周养性把自己的老婆给他那个太监叔叔耍弄,被他叔叔活活折腾死了,因有着这些传言,后头他再想续门亲事,却难了,便穷人,只要能吃上口饭,谁乐意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哪里去寻她哥嫂那般没人心的东西。

听说后来买了两个丫头房里使唤,不用说,这不定时又被叔侄俩怎么弄死了,不然怎又让柴世延说人情,便道:“陈家虽与我家沾亲,论起来八竿子打不着呢,若为着旁事也还罢了,却这等腌瓒事管下来,岂不伤了福德。”

这话听在柴世延耳朵里,却忽的想起一件心病来,想自己与玉娘成婚数载,也不见有个一子半女,也曾请了精妇人脉的郎中瞧脉,不曾听见说有什么病症,请了算命的老道来批了八字,说命里该当有三子一女,除却玉娘尚又两房妾氏,也听不见动静,莫非真是伤了福德,送子娘娘暗里恼了他,要绝他柴家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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