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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帷香浓(160)

柴世延听了嘻嘻一笑:“你我夫妻,房中戏耍戏耍,便给人知道又如何。”玉娘又道:“你瞧什么?”“爷瞧玉娘这一身细皮肉,夜里头瞧不清,这会儿底细瞧了瞧,倒似那玉雕儿的人儿一般,通身腻白,让爷如何不爱。”说着越发狂狼的弄了几十下,直弄的玉娘忍不得,红唇中莺声婉转甜腻,却怕给窗外的下人听见,咬着唇哼哼唧唧,又怕头上发髻儿坠落下来,抬起一支玉臂扶着头上的银丝髻儿,身子娇颤颤,仿似那雨打的花枝一般儿,说不出可怜可爱。

一时狂风,一时骤雨,渐渐云散雨收,事毕,玉娘直觉浑身香汗透体,虽酸软无力,却又觉畅快淋漓,转头再瞧碧纱窗上日影渐收,这一番欢爱倒弄到了后半晌儿,忙推开柴世延扯了薄纱被遮在身上,与他道:“大清白日只管胡闹,弄的人浑身汗骎骎的不爽利。”

柴世延却道:“这有什么横竖也是家里,唤人抬了热汤进来,爷与玉娘共浴,岂不美。”

玉娘待要不依,这厮已扬声唤人,玉娘羞的满面通红,忙起身要穿衣裳,却觉浑身绵软,柴世延见她那样儿不禁笑道:“怕什么,倒是玉娘脸皮薄。”玉娘不搭理他,勉强套了衫裙儿。

两个婆子抬了浴桶进了里头寝室,注了热汤进去,便仍拽上门出去了,柴世延一伸手抱了玉娘在怀,调笑道:“玉娘身娇体软,待爷伺候玉娘沐浴。”

进了里间,玉娘刚穿上的衫儿裙儿,给他又扯了去,柴世延抱着她坐了进去,兰汤中,自是又胡乱折腾一番,掌灯时分,方才收拾妥当,唤人掌了明烛摆酒饭上来。

玉娘已重整了妆容出来,与柴世延对面坐在炕上,就着烛火,柴世延忍不住再瞧玉娘,经了这番**绸缪,粉面泛红,娇态毕现,仿似那初开的海棠,说不出娇艳。

柴世延不禁道:“人常道京城繁华,佳人众多,那些世勋贵府之中的小姐夫人,多姿色倾城者,却哪里比的上爷的玉娘。”

玉娘听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这话可不胡说,玉娘便生的几分姿色,哪里敢称倾城,这话家里说说便了,外头去说出,白惹人笑话。”

柴世延道:“爷这话是真心话呢。”玉娘只道他吃多酒胡言,也不理会他,吃了饭,略说了会儿话,便安置下不提。

这一番事闹过去,倒是破了心结,夫妻间却真与往日不同,便那**之事,虽顾忌腹中胎儿,也每每酣畅淋漓,行动坐卧情意相合,夫妻和美便事事如意起来,倒无甚愁事相扰。

说话儿这日一早,陈大人邀了柴世延过去吃酒,柴世延推脱不过去了,玉娘自己在家无事便想着做些针线活计打发时候,刚做了没几针,就听窗外吵嚷声传来。

玉娘支了窗子往外瞧了瞧,但见小荷扯了寿安进了上房院,秋竹平安都在左右,好不热闹,这才想起,今儿是平安兄弟寿安娶媳妇儿的日子,却怎牵连上小荷。

正疑惑间,小荷已扯了寿安进来,到了外间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与奴婢做主。”

玉娘瞧了秋竹一眼,秋竹这个恨啊,盯着盯着都没盯住这小淫,妇,白等让她勾了寿安去,却不见她声张,想来只等着今儿要大闹一场的,前头还不见她,只等新媳妇儿进来,要拜天地了,这j□j才忽的钻出来一把扯住寿安道:“你这没良心的汉子,要了奴的身子,这会儿却要娶旁的妇人,今儿你若敢拜天地,奴一头碰死在这里。”

一番话说的众人皆惊,秋竹怕事儿闹起来不可收拾,忙寻个婆子先引着新娘子进屋里去守着,莫想不开出了什么事,这里头来开小荷。

平安拽着他兄弟去了一边问:“到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真沾了小荷的身子?”

寿安想起前几日,在二门边上撞上小荷,瞅见四下无人,小荷凑到他耳边嘀咕几句,邀他过了晌午去后头二娘院里一会。

寿安先是怕人撞见,主子知道要治罪,却想到小荷那眉眼儿身子,只觉燥火窜上来,琢磨若得那丫头入捣一回,死也值了,火气上来哪里忍得住,暗道自打二娘成了死鬼,那院子便少有人去,平日连个人影儿都无,更遑论如今正热,晌午时分,便那些洒扫的婆子都猫在自己屋里,轻易不出门,怎会撞见什么人。

思及此,胆子大了起来,眼瞅过了晌午,寻个机会进了二门,直奔二娘那院子来,到了那院二恶,见远门未上锁,便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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