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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帷香浓(158)

想这陈继保虽有几房妻妾,哪有这般手段,那时候已近掌灯时分,房中却未燃灯,只窗外透出些许光亮,落在那冯娇儿身上,那一身细白皮肉晃晃悠悠说不出销,魂,陈继保越发起了狂性,伸手抓住她的发髻,狠力弄了百来下,泻在冯娇儿嘴里。

这冯娇儿却抬头瞧着他,那眼里的春,情与她红唇间精,水,勾的陈继保,刚软荡荡的物事又怒目圆睁一般挺立起来,把冯娇儿按在身下,这一场竟干了半宿方毕。

想这陈继保也过了而立之年,府里妻妾丫头不少,自是夜夜不空,长此以往,便有些力不从心,故此近两年女色上却淡了许多,不想今儿与冯娇儿一战,倒如那常胜将军一般,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心里哪有不欢喜的。

心里头一欢喜,瞧着冯娇儿也不似往日,再说,如此这般销魂之事,旁的妇人身上如何得来,自此一连在冯家歇了三晚上,与冯娇儿颠龙倒凤,以尽云雨之欢。

虽在冯娇儿身上得了趣,陈继保先头也未兴起纳妾之念,却这三宿过去,倒越发离不得冯娇儿,暗道自己朝廷命官总在院中留宿,像什么话儿,若给言官一本参上去还了得,有心舍了冯娇儿,却不知为何,只一宿不去,这心里就如百爪挠心一般受用不得。

这才家来跟冯氏道要纳冯娇儿进府,想冯氏一贯大度,怎会不依,却不想冯氏听了却恼起来,与他道:“天下这么多好女子,怎老爷偏要纳个粉头婊,子进门,就不怕污了陈家的门庭。”

说的陈继保恼了,撂下话道:“自古男子三妻四妾,老爷便再纳十个八个进来,你也拦不得。”把个冯氏气的不行,本就胎气不稳,这一气一急哪里保得住,落下胎去,便如此,末了陈继保仍把冯娇儿收了外室,纵不让进府吗,便在县衙后买了个两进小院,日日夜夜在那里,倒认了哪里是个衙门,府里倒常不见人。

想起这些,冯氏心里就恨,这会儿见了他如何能有好颜色,老王氏见了儿子也不禁暗暗皱眉,也顾不得玉娘还在,便冷声道:“这般时候怎老爷在府里,我还只当老爷在衙后的升堂断案呢。”

陈继保听见她娘这般说,老脸不免有些挂不住,却不敢辩驳,玉娘怕她婶子再说下去不妥,忙插手一福道:“三哥哥万福。”

陈继保忙道:“玉娘妹妹不用多礼,妹夫可在家?这两日却不见他的影儿,不知忙什么去了?”

玉娘道:“他有甚事,不过就是县外头园子的事,一早上便去了……”寒暄几句,陈继保怕他娘再说什么,忙道:“宜春公子在前头,不好冷了他。”忙着要去。

却给他娘唤出道:“宜春公子?刚跟在你旁侧的男子,莫非是宜春公子?老身还值当哪来的登徒子,这般没规矩,直眉瞪眼瞧着人家府里的女眷瞧,原来是他,怎与上回见倒似变了个人一般。”说着瞥了玉娘一眼。

玉娘顿有些不自在,刚那男子那般瞧着她,如何会不知,暗道哪里来的浮浪之徒,却进了陈府花园里来,况那男子既跟着陈继保进来,想必不是平常之辈,却也未想到,便是那个宜春公子。

这会儿,玉娘方想起当初在陈府大门首撞遇上那两个汉子之事,不正是这宜春公子,暗恼他举止轻浮,心里虽恼,却在人家府上也不好发作出来,只得推说身上不好,辞了出来。

从陈府大门出来,刚要上自家轿子,不防一瞥眼瞧见那宜春公子也跟了出来,却不上马,立在门首不住往自己这边儿望。

玉娘不禁皱眉,吩咐轿夫:“快些走。”轿夫得了话儿,脚上快上来,转眼便过了街口。

武宜春直望着柴府的轿子出了街口,才翻身上马,往县外行去,行到自家庄子外,正瞧见柴世延从那边过来,目光闪了闪,过去跟柴世延道:“这不是世延兄吗,这一向少见。”

柴世延本说今儿无事,心里头惦记着玉娘,便想早些家去,不防却遇上武宜春,忙下马见礼,武宜春道:“我这庄子多亏了世延兄,倒未得酬谢,今儿既遇上正好,且请庄子里坐坐,容弟备下酒宴,也当弟一番谢意。”

柴世延推脱不过,给他扯去了庄子里,两人在翠云轩坐了,吃酒吃到过了晌午,柴世延再三请辞,才得脱身出来,出了武宜春的庄子,上了马这一路都在心疑,这武宜春却不是好相与之辈,便不依仗他姐姐,这厮手里的生意做得这般大,想也知道手段如何,且平日眼高于顶,便府衙大人也未见他放在眼里,如何今儿巴巴请自己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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