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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帷香浓(139)

心里越想越悔,琢磨明儿再去那当铺子门前走一趟,若能遇上柴世延,缠着他再不放手便是了,心里这么打算着,却不想夜里陈玉书家来,吃的大醉躺在炕上便睡死过去,踹他几脚都不应。

赵氏心里暗恨,偏自己倒运,摊上这么个没用的汉子,次日一早便赶他出去,不想这汉子死活不动,硬是撇赖到近晌午才去,把个赵氏气的不行,却也没法儿,想着今儿去不得,明儿一早去便了。

不想陈玉书前脚出去,后脚看门的小子就进来报信说:“门外姑老爷来了,给大爷让到屋里,让烧水泡茶端上去。”

赵氏心里一喜,却又恨上来,这会儿柴世延虽来了,却赶上陈玉书在,如何成事,却忽想起,自己那汉子不过一个酒肉之徒,与他灌些黄汤挺尸去了知道什么,自己便与柴世延干事,他如何知道,有他这个幌子倒好。

心里定下主意,使丫头前头去说了那些,从腰里寻出块七八钱的银子与了门上小子,让他去街上打酒买肉家来,在后头收拾了几个齐整酒菜,端了上去。

柴世延与陈玉书在炕上对面坐了,吃起酒来,平安在外暗暗搓手,这可怎说的,前头跟娘好好的,如何又成了这般,心里虽急,一时却也无法儿。

这陈玉书摊上好酒好肉,恨不得一口吃下去才好,不用柴世延怎样劝,便一杯一杯的吃酒,未多时,一坛子金华酒倒给他吃下大半。

赵氏在帐后瞧着,恨的牙根儿直痒痒,暗道怎不一气灌死他,陈玉书吃了这些多酒,渐醉上来,柴世延举杯再来劝,陈玉书迷迷糊糊的道:“妹夫敬酒不当辞。”又连着吃了三杯,已是大醉的东倒西歪。

赵氏忙让丫头跟小子来把陈玉书搀到后头撇在炕上,由他大睡,平安一见这架势,暗道不好,迈脚进来想着劝爷家去,却给柴世延一把扯住,在他耳边低低嘱咐了几句。

平安听了,眼睛一亮,暗道自己就说爷如今跟娘夫妻和美,如何会惦记这般恶毒妇人,原来是计,心里放下,几步走了出去,在窗外头听着动静。

平安刚一出去,赵氏便从帐后出来,扭腰摆臀的走几步,一屁股坐在柴世延身边儿,搂着他的颈项就要亲嘴。

柴世延一偏头略避过,却推了她一把道:“你那汉子在呢,不定一会儿过来,瞧见你我在一处,却像什么话?”

那妇人呵呵淫,笑两声:“你莫装好人,还提我那汉子,若不是你很劝他酒,如何这般便醉了,他如今知道甚事,便你我在他眼前干事,他也不知的。”说着便来缠柴世延。

柴世延在她腰上摸了几把,眼珠转了转,想起一计,便道:“哪日在酒楼吃酒,听见隔壁几个汉子私下议论,说咱们高青县里若论姿色,爷府里的大娘子或可拔了头筹,若论皮肤白净,身段婀娜,倒是陈家的婆娘数第一,便瞧那脸就知道身子不定怎样白皙,爷当时听了,只一笑便了,想着这些人知道什么,不定隐约瞧见个影儿就胡言乱语起来,玉娘是爷家下婆娘,早不稀奇,只嫂子爷倒未见过,今儿底细瞧瞧,嫂子这张粉面倒真个白净,不知身上如何,若容爷瞧个底细,嫂子日后便说甚事爷能不依。”

那妇人听了,越发做出个妖娆姿态来,眉眼微挑,瞧着柴世延道:“妹夫这话想是哄奴家的,奴家说甚事妹夫都依,若奴家让妹夫休了你那婆娘,也依着奴家不成。”

柴世延心里暗道,这恶妇果是变着法儿要害玉娘,今日若不结果了她,日后不定又想出怎样的恶毒之计来害玉娘。

想到此,柴世延隔着她的衣裳,捏了她的胸一把:“只嫂子依了爷,玉娘又算什么?”

那婆娘自以为盘窝住了他,心里欢喜,正要下心思勾他,如何不依,真个当着柴世延的面儿宽衣解带起来。

上下衣裳衫裙儿尽数褪去,剩下里头大红薄纱裤儿,上头一件翠色胸围,两只膀子光溜溜露在外头,倒真比她的脸还白些。

那妇人抬眼见柴世延一双眼停在自己身上,不禁得意的笑了一声,伸手把绸裤儿脱了,扬手仍在柴世延身上。

柴世延攥在手里,状似无意的敲了一下窗户,外头的平安知道时机到了,莫转头直奔后头来,进了屋见陈玉书仰躺在炕上,呼呼睡得正熟。

平安不禁道,这厮真是个糊涂东西,自己婆娘在外勾汉子他倒睡得香甜,伸手推了他几把不见醒,平安急了,隔着窗户瞄见院子里的水瓮,几步出去在灶上寻了个木桶,在瓮里打了半桶水,进屋来,一抬手,尽数泼在陈玉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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