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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要娇宠(19)+番外

作者: 温初礼 阅读记录

马儿走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伏在马背上的温浅感觉到它似乎停了下来。因为姿势的原因,温浅看不见前面的情况,下意识地她觉得自己的心“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温浅小心翼翼地抬了一点头,歪着脑袋越过马儿的头往前看去。她最先看见的是一片玄色的衣摆,没理由的,温浅第一反应就是陆景洵来找自己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了。

屏气继续抬头往上看,直到视线触及到那张熟悉的脸,温浅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激动地跃下马背往陆景洵那边走了几步。

不过,还没到陆景洵跟前,温浅就停住了脚步,眼神带怯地望着他。

谁知预想中的怒火和责骂并没有降临,温浅看见陆景洵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然后开口对着自己说:“有没有受伤?”

“没……没有。”温浅呆了一瞬,就见陆景洵已经往前走了两步到自己跟前,背对着自己蹲下。

看着陆景洵宽厚的背,温浅觉得他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结果,下一刻温浅就听到陆景洵微微低沉的声音响起:“上来!”

见温浅依旧半天没动静,陆景洵直起身转头看着温浅,说:“你难道还走得动?”

温浅的脚微微动了一下,刚刚被磨出来的泡估计已经破了,一动就是钻心地疼。她小声开口道:“脚好像有点疼……”

“那还磨蹭什么?等着天黑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被困在这里面?”语气听上去有点凶,不过陆景洵却再次背对着温浅蹲了下去。

温浅便也没再矫情,微微弯腰,双手绕过陆景洵的脖子在他胸前环住,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他身上。

等温浅抓稳后陆景洵才慢慢站了起来,右手拖住温浅的大腿根,左手不停的折掉两旁可能会刮到温浅的树枝。

温浅偏头看了眼一路上都沉默着的陆景洵,问到:“陆景洵,你在想什么?”

“想你。”陆景洵回答得毫不犹豫,可是简单两个字却让温浅的耳根子烧了起来。

温浅松开交握的两只手,抬起其中一只轻轻拍了下陆景洵的肩膀,说:“我都这么惨了你怎么还拿我打趣啊。”

这次陆景洵沉默着,没有再理温浅。

他刚刚是真的在想温浅。他起初在林子里猎了些野味,回去的时候发现亭子那里空无一人,他本以为温浅跟着皇帝在四周逛了逛,谁知没一会儿他就看见皇帝一个人骑着马回来了,周围并没有温浅的身影。

“皇上,温浅没有跟您一起吗?”

皇帝也没想到自己离开了一会儿温浅就失踪了,他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一脸的焦急的陆景洵一眼,说:“我走的时候她还站在这里的。”

陆景洵看了眼周围,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温浅去了树林,所以没有犹豫,跟皇帝打了个招呼就跑进了树林。

他经常来这边,知道这片树林容易迷路,里面的毒蛇野兽也不少,他一路都很害怕,害怕温浅出点什么事。

好在他看了看树枝刚被折断的新鲜痕迹,猜到温浅跟凌云在一起,才微微放心了些,但脑子里那根弦还是不敢松开。

凌云便是温浅挑中的那匹陪陆景洵南北征战的战马。

陆景洵循着痕迹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估摸着离温浅不是很远了,便从怀里摸出一个银制的哨子,放进嘴里吹了一声。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凌云带着温浅过来了。

在见到温浅之前,陆景洵是很生气,气她毫无危险意识四处乱跑,心想要好好骂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可是在看到温浅完好无损,看到她发现自己的一瞬间惊喜的眼神时,陆景洵便觉得自己什么气都没有了。

也是在那一瞬间,陆景洵第一次发现,不知不觉中,温浅已经在自己心里占了这么重的地位。

陆景洵没有再搭理温浅,加上刚刚高度紧张的状态,没一会儿,温浅就趴在陆景洵肩头迷迷糊糊睡着了。

陆景洵微微偏了头,去看此时有些狼狈的温浅,她趴在自己背上,他觉得自己空落落了好多年的心好像就这样被填满了。

等陆景洵将温浅背出树林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下午的日头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压压的乌云,隐隐有要下雨的态势。

皇帝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重叠着的两个身影,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口气,说不清心里是为陆景洵找到属意的人感到高兴还是为温浅对陆景洵的迟疑感到悲哀。

“温浅!”陆景洵停了脚步轻声开口,试图叫醒睡了一路的人。

谁知,陆景洵话音刚落,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温浅一下子受惊似的从他背上抬起了头,有些戒备地看着周围。

陆景洵微微蹲下将温浅放下来,顺势牵起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里,用力握了握,说:“没事了,等下我们就回去了。”

许是陆景洵的举动给了温浅安全感,她这才放松了些,乖巧地跟在陆景洵身后向皇帝走去。

知道温浅受了惊吓,皇帝也没多说什么,示意陆景洵早些带她回去好生休息,随后将隐在暗处随自己出宫的人叫出来回了皇宫。

回到南安王府,陆景洵也没有松开握了一路的手,径直拉着温浅去了别亦居。

看着温浅一直不说话,一向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陆王爷破天荒耐心地陪着温浅用了晚膳,细细叮嘱青梧、飞絮今晚一定要注意温浅的情绪,才不太放心地离开

第23章 出征

温浅从郊外骑马回来的第二天临安城就落了一场不小的秋雨,别亦居院子的原本开得正盛的花草被雨水一摧残,几乎尽数凋零了,加之落了满地的树叶,从窗格望出去,目之所及的画面颇有凄凉萧瑟的味道。

温浅的胆子其实不大,对灵异鬼怪的东西尤其害怕,经那日这么一折腾,这些日子的精神头都不太好,晚上也睡不安稳,一睡着就梦到自己一个人在迷雾重重的树林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穿着一身坚硬盔甲的陆景洵天还未亮就进了别亦居,静静站在温浅的雕花沉香木大床前,有些心疼地看着熟睡时还皱着眉头的人。他其实很想伸手替温浅抚平眉头,但怕惊扰了床上的人,最终只得作罢。

青梧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见温浅还睡着,压低了声音对着陆景洵说:“王爷,陆侍卫让奴婢给您传个话,说是时辰差不多该出发了。”

陆景洵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待青梧退出去后,陆景洵又在床前站了片刻,从腰间解下一块刻着“南安”二字的令牌放在温浅床边,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见陆景洵出来,青梧对着他福身行礼。

陆景洵脚步未停的走过青梧,在院子门口还是没忍住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交代青梧:“我不在王府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你们主子,留在王府里的人随便你们调遣,如果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就进宫找皇上或者太后拿主意。”

青梧其实并不太适应这位突然对她们别亦居转变了态度的王爷,但事关温浅,她还是将陆景洵的话一一记了下来,福身应道:“是,奴婢记下了。”

陆景洵本就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此时该交代的事也都交代了,转身领着陆行大步出了王府,骑马去城外军营领兵出征上关城。

睡梦中的温浅其实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的床头,但是却始终睁不开眼睛。不过温浅的潜意识里感觉得到这个人的气味是自己熟悉的,而且能给她安全感,连缠着她多日的梦魇也消失了。所以温浅没多想,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是这么多天来温浅睡得最安稳的一觉,等她神清气爽地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日上三竿了。

温浅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一个不留神,额头磕在了一块冰凉且坚硬的东西上。

温浅揉着被磕的额头,挣扎着坐起来就看见安安静静躺在自己枕头边上的罪魁祸首。她将那块令牌拿起来,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觉得牌上刻着的“南安”二字有些熟悉,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它和之前陆行拿着到落雪山庄接自己的那块颇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