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南城做什么?”
“见你,想你,离不开你。”瓷都和南城这么远,宴锦衡哪里有什么其他事情,不过是想去见时父时母罢了。
时奺想起了之前在窑场见到宴爷爷的时候,宴锦衡这是心急了吗?
“阿衡,你真的想好了吗?”时奺捏了捏宴锦衡的手指。
两个人都明白,一旦见了家长,很多事情就不是他们两个可以控制的。
谈恋爱很容易,可是见了家长,基本上就涉及到了男婚女嫁,时奺怕宴锦衡只是一时兴起。
“点点,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成为我的妻子,只是可惜了我们相遇太早,还不可以结婚,我内心不安,你这么好,我怕别人抢走你,所以,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定义我们的以后,点点,没有你的以后,毫无滋味。”
“好,阿衡,我在家等着你。”时奺扑进宴锦衡怀抱,眼泪沾湿了宴锦衡胸前的衣襟。
时奺早已经认定了宴锦衡,现在宴锦衡每一句都让时奺内心感动,两个人即是一辈子,够了,遇见你以后,其他人都和我没关系了,我只想要你,只要你。
时奺是哭着鼻子登机的,明明两人只是分开三天,时奺就是舍不得。
宴锦衡送完人,打电话让宴父宴母晚上回老宅吃饭,宴锦衡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两人明白,恐怕宴锦衡要说什么大事情,答应下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宴爷爷,宴父宴母,宴锦衡端坐着,几个人都在等着宴锦衡说话。
“爷爷,爸妈,我想了很久,我这次国庆节假期想去南城一趟,想去拜访时奺的父母。”
宴锦衡没有拐弯抹角,他知道宴爷爷已经把时奺的事情告诉了宴父宴母,也就没有再多解释。
这件事情,最惊讶的当数宴母了,她这人都还没有见过,自家儿子就决定要和人家姑娘走一辈子了?
宴爷爷一点也不奇怪宴锦衡的想法,那天他一直在后面默默地看着两人,看到了两人的相处方式。
说实话,时奺这个丫头,做他孙媳妇还是不错的,能让宴锦衡如此对待的,恐怕这个世界上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宴父也惊讶,只不过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所以再多的惊讶都压下了,在心里默默地思量了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想了半天发现,他想再多有什么用?
宴锦衡向来是一个有主意的,决定了的事情,基本上就不会改了。
“你真的想明白了吗,见家长可不是小事情?”宴父默了半晌,看向宴锦衡。
“爸,我确定,我是真的很喜欢时奺,我很想我们两个人可以定下来。”
“阿衡,如果你真的想明白了,那就去做吧,妈支持你,。”宴母惊讶过后,还是决定支持宴锦衡。
宴锦衡不是小孩子了,孰轻孰重他已经分的清了,因为宴锦衡是宴家嫡长孙,所以从出生开始,就确定了以后的命运。
宴母对宴锦衡还是有愧疚的,宴家早就心里有数,不会去干扰宴锦衡选择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有一个喜欢的人在身边,这条路一定会更好走。
“谢谢妈。”宴锦衡笑了笑,宴家其实一直都很开明,宴锦衡也相信,他们会支持宴锦衡。
“阿衡啊,去人家家里不能空手去,等一下去我房间里把那盒君山银针带过去。”宴爷爷这话就是答应了。
“那明天去我那拿两瓶红酒去。”宴父也搭话。
“那把我新买的护肤品送一套去,不能失了礼数。”宴母给宴爷爷舀了一碗鱼汤,一边说道。
这些东西,宴锦衡都不是行家,还是从家里带过去比较好,至少不会买到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谢谢爷爷,爸妈。”
“嗯,吃饭,去人家家里要有礼貌,等你回来,我和你妈也抽个空去南城一趟。”
现在宴锦衡还没有在人家父母这里报备,突然一大家子去就有些逼迫的意思了,而宴锦衡去,就是带着玩的的意思,打个招呼。
等着宴锦衡和人家父母相处的不错,就该宴父母出面了。听宴锦衡的意思,还没有到法定的结婚年纪,是想先订婚了。
在大学订婚不是什么大事,就看宴锦衡的努力了。
现在很多人也是在大学订婚结婚,如果要再多读几年,那大学就把人生大事顺便解决了。
说起来,宴家也真的是开明,宴父宴母连人都没有见过,就随宴锦衡去了。
一点也不像那些把一个两个孩子都拿去联姻的豪门,这也许也是时奺和宴锦衡的幸运。
有了家人的支持,宴锦衡信心满满,他一定可以取得是否时母的好感,把时奺留在瓷都。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太久,可是宴锦衡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这辈子,非时奺不可。
从一号开始,宴锦衡就准备好了要带去南城的礼物,然后在南城时奺家附近订了酒店,新买了几件衣服,一定要以最好的姿态去见未来岳父岳母。
二号晚上,宴锦衡登机去南城,手机关机的最后一刻,他给时奺发信息,“点点,我来了。”
真的是充满希望的一天呀!
第56章 明龙泉窑青釉刻花弦纹敦式碗
宴锦衡倒是早早就和家里人直说了,可是时奺却犹豫了好久,直到第二天起床看见宴锦衡的消息,才在吃早饭的时候磨磨蹭蹭和时父时母说了。
“爸妈,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们说一下。”时奺小口小口的喝粥,时不时瞥两人一眼。
“什么事情,说吧,干嘛这吞吞吐吐的?”时母看了时奺一眼。
其实这几天时父时母,都觉得时奺有些奇怪,感觉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一样,可是时奺不说,他们也不好问,现在终于要说了。
“我……交男朋友了。”
“咳咳……”时母被吓了一跳,一口粥呛在了喉咙。
“那个,他说今天会来我们家。”时奺又默默地加了一句。
“咳咳……”这两句话,成功把时父时母都呛到了。
“怎么回事,点点你说清楚。”时母早饭也没心情吃了,用纸巾擦了嘴角的粥,看着时奺,头一次对时奺用了这么严厉的语气。
“就是,我是上个学期末交了男朋友,然后一直没有和你们说,然后他说今天会来我们家拜访你们。”时奺声音越来越低,生怕时母会打她。
“点点,你这样做就太不懂事了,怎么现在才和我们说?”时父向来和蔼,很少这样说时奺,显然这件事情已经不小了。
让时奺更是羞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时奺一直都不敢说什么,现在不得不说了。
时母盯着时奺看了一会,起身去打电话了。
“喂,刘秘书,把我今天的会议推到明天,今天我有私事,就不去公司了。”
时母就在客厅打的电话,所以时奺听的一清二楚。
“点点,下次有什么事情记得提前和我们说,你妈今天本来有一个重要会议的。”
“对不起啊爸。”时奺低下头,的确是她思虑不周了。
“没事,快点吃吧,等一下收拾一下,那个小伙子姓什么,是哪里人啊?”
时父反应过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毕竟都是年轻人,难免做事情不周全,再多责怪,也是没有用了。
“他叫宴锦衡,是瓷都本地人,他家是瓷器世家……”时奺谈起宴锦衡就高兴了,把宴锦衡的每一处好都说给时父听。
时母打完电话回来,坐下来继续吃早饭,吃完了,拉着时父回房间,“点点,去告诉明姨他喜欢吃什么菜,不要怠慢了人家。”
远道而来,哪怕时母再惊讶,待人接物起码的礼节不能少了。
“好的,我知道了。”时奺松了口气,时母这样说就是没有怪时奺了。
时父和时母在楼上待了好久,时奺不用想也知道聊的是什么,现在只能默默地祈求宴锦衡给力了,不然时奺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