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过来帮我看看这份策划书如何?”
宴锦衡虽然不是策划部的,但是他是部门主任,策划部的策划也要先经过他的手,也是看得懂的。
初时宴锦衡只以为是陆扬之懒,当看到消息和陆扬之揶揄的表情以后,宴锦衡什么都明白了,没说什么,拿着陆扬之的手机走了。
时奺这份策划,也还算是用心,只是稍显稚嫩,宴锦衡把不妥当的地方圈出来发还给时奺。
陆扬之:〔这些地方再改改,对于经费预算,要只多不能少,不然到时候做起事情来会很麻烦。〕
时奺:〔好的,谢谢部长!〕
陆扬之:〔我姓宴。〕
时奺乍一看见,还以为自己发错了人,又确定了一下,没发错啊,是发给了部长,陆扬之啊?
时奺:〔额……宴锦衡学长吗?〕
陆扬之:〔不然你还认识其他姓宴的吗?〕
时奺:〔没有没有,宴学长,怎么是你?〕
明明就是给部长发消息,结果回她的人变成了宴锦衡,难道部长和宴锦衡有什么关系吗?
就算有什么关系,随便动别人的手机也是不礼貌的吧?
陆扬之:〔室友〕
时奺了然,原来宴学长和部长是室友啊,这世界可真小。
她怎么觉得,好像遇见宴锦衡之后,她的世界哪里都有宴锦衡呢?
时奺:〔哦哦,那我再去改改,谢谢宴学长了。〕
宴锦衡把手机放回了陆扬之桌子上,道了句谢。
好像自从时奺和宴锦衡扯上了关系以来,方霁陆扬之洛航几个人就不正常了,时时刻刻都准备帮宴锦衡一把。
宴锦衡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想谈一个恋爱,结果自己不急,室友急死了。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一人脱单,八方支援。”
时奺仔细看了宴锦衡圈出来的地方,把策划拿回去改了改,再发回去的时候,直接选择了发给宴锦衡,想必发给部长,也会到宴锦衡手上。
宴锦衡对于时奺如此上道,非常满意,果然是自己看中的姑娘,机灵的很。
不过,虽是机灵,策划还是没有过,时奺又几修几改,写出一份让宴锦衡满意的策划已经是星期四了。
宴锦衡虽然喜欢时奺,但是在公事上,他不会心慈手软,时奺在校学生会策划部,以后两人对接的时候很多,宴锦衡希望时奺能写出很完美的策划,让其他人不得不承认时奺的能力。
哪怕以后两人在一起了,也可以少一些人说时奺是走后门,因为宴锦衡的关系才能步步高升。
宴锦衡自己来修正时奺的策划,总比以后别人来批评时奺好,毕竟宴锦衡不会说重话。
这几天天气不错,白日都有太阳,晚上也是星空璀璨,这样的天气,适合野营。
周五下午,时奺去了超市购买需要的东西,因为时母寄了衣服给她,双十一那天她倒是留住了自己的手。
回去之后,拿出手机来看,才知道群里已经热闹开了,虽然地方不远,但是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野营,足够有趣。
群里有人列出了每个人需要带的东西,像帐篷,炊具什么的,都是在南陵山山脚下租赁,然后会帮忙送上目的地。
时奺仔细检查该带的东西,此行除了杜如芸和宴锦衡,时奺其他人都不怎么熟悉。
而且时奺现在也不敢在众人面前麻烦宴锦衡,杜如芸朋友众多,未必顾得上时奺,所以最好是什么东西自己都备齐了。
阮依依在一旁絮絮叨叨,提醒时奺别忘记带什么东西,然后还一边安慰她别怕,这个季节已经没有蛇了。
就算是有蛇,也是没毒的,最多就是一些蟑螂蛐蛐之类的虫子会爬进帐篷……
时奺越听越糊涂,这是在劝她别去吧?
“对了,九九,宴学长是不是也会去啊?”聊着聊着,阮依依依旧没忘记她的宴学长啊。
“嗯。”时奺点头,把最后一个打火机扔进了背包。
“天呐!九九,你听我说,一定要好好把握,夜黑风高,赏星星,晒月亮,然后~”阮依依眼里充满了向往。
“依依,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副业吧?”时奺打断阮依依的畅想。
“什么?”
“写小说或者做媒婆,都挺适合你的,抓紧机会,把握时间,读书简直是浪费你的生命啊。”
阮依依:“……”
时奺拍了拍阮依依的肩膀,然后收拾东西出去洗漱了。
“欸,九九,我和你说真的呢,你相信我……”
次日一早,六点时奺就起床了,先下去吃了早饭,随便帮寝室几个人都带了一份,在寝室吃了早饭,差不多七点半和杜如芸一同出门。
校门口有公交车,集合完毕就坐公交车去南陵山。
宴锦衡第一时间看见时奺过来,小个子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宴锦衡都担心会不会压垮她。
宴锦衡也是这次野营的负责人,清点完人数以后,刚好有一趟公交车,陆陆续续上车。
时间还早,公交车上没什么人,几乎就是和包车差不多了。
杜如芸从一出校门就和外联部的同学一起走了,时奺倒是有点像一个人。
她随便坐了下来,因为此行都是结伴的,所以时奺旁边的位置一直没有人坐。
本来时奺也有伴的,就是杜如芸,但是杜如芸并没有把时奺当伙伴,时奺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她好像感觉到了杜如芸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但是她好像并没有得罪杜如芸啊?
帐篷是商量好了的,两个人一组,有一男一女是单着的,就一人一组,男生那是宴锦衡,女生是一个叫莫瑶的女生,就是坐在杜如芸身边的女生。
时奺觉得,好像今天还会发生点什么,不过没关系,来都来了,就好好玩吧,没必要不开心。
就在时奺看着窗外出神的时候,她身边有人坐下来了,她回头看,愣住了。
“宴学长好。”
“嗯。”宴锦衡颔首。
他在心里一万次祈求老天爷,让她身边没有其他人坐,显然老天爷应该听见了,所以他若无其事的坐下来。
时奺见宴锦衡不太想说话的样子,也就没有说什么,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
自从宴锦衡那次表白以后,两人就好像有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面对宴锦衡,时奺越发容易心潮起伏。
有时候,和宴锦衡说一句话,她都会脸红心热,所以她都不大敢和宴锦衡说话了。
而宴锦衡,完全像那天没有发生什么一样,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只是对待时奺的态度亲近了许多。
宴锦衡说了不逼时奺做决定,就真的没有逼她,他的心意是真的,时间久了,时奺自然会明白,宴锦衡不着急。
从瓷大去南陵山要大概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很多人都昏昏欲睡,打起盹来了。
时奺也有一些困了,昨晚上睡太晚了,早上又起的早。
车内很是安静,加上旁边坐着的大佛,时奺旁边安静的有些诡异。
初时她还坚持着不睡,可是车摇晃着,就像是摇篮一样,慢慢的,也睡着了。
宴锦衡虽然一直在看手机,但是余光一直瞥着时奺,看着她从困意上头到现在小脑袋像小鸡啄食一样一点一点的。
车从减速带上过,小弧度的抛了一下,时奺的头磕到了窗户上,时奺揉了揉脑袋,把脑袋往宴锦衡这边靠。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完全忘记了身边坐着的人是宴锦衡,还敢随随便便靠过去,或者是,也许正是因为知道是宴锦衡,时奺才敢靠过去?
不管时奺到底是如何想的,此时此刻,被靠着肩膀的宴锦衡,心里乐开了花。
小心翼翼的挪动肩膀,给时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让她靠着。
宴锦衡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第一次觉得坐公交车是如此的舒服。
南陵山快到了,陆陆续续有人恢复了清醒,车内吵闹了起来,时奺也迷迷糊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