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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身为奴(133)

“王爷,为什么和王妃做那样的赌约?”随意居除了一个打扫的老妇人和看门的老管家,根本没有第二个下人,所以在深夜里,伺候裴傲的人自然成了身为影子护卫的殷莫非。

“你以为本王必定会输吗?”接过热茶,悠闲的啜了一口,裴傲深思的一笑,回头看向一脸肯定的殷莫非,继续道:“其实输的人必定不会是本王。”

“可是毕将军对王妃如此珍惜,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她的要求?”这才是殷莫非最不理解的地方,王爷从来不会打没把握的战,可是这一次明显会是王爷输掉。

“莫非,那是你不懂人性,至少不懂毕少白。”叹息一声,压抑下心头的担忧,裴傲永远将最睿智精明的一面展露在人前,站起身看向窗户外的夜色星辰,“毕少白年轻气盛,从当年和左丞相不和开始,他独自去了边关,一帆风顺,战战大捷,没有经历过失败的男人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无能的一面,尤其是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

再次的抿了一口茶,甘甜,可是喝在口里却蔓延出苦涩的味道,裴傲脑海里忽地浮现出伊夏沫维护毕少白的那一幕,从来都是冷清清的她,竟然开始维护另一个男人,即使自己将比绍的变化算计到了分毫不差,却无法预料她感情的变化。

“如今在山里,毕少白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他的武功身手,可以打猎,可以保护王妃,而在毕少白这样焦躁不安的情绪下,他会以为王妃的学武是要脱离他的保护,会引起他情绪的反弹,所以本王是绝对不会输得。”

似乎有些的明白,殷莫非点了点头,脑海里一闪而过一道想法,不由瞠目结舌的愣住,呆呆的道:“王爷,你借王妃这件事来打击毕将军,让他接受失败,是不是还想让比简介回到边关?”

“莫非,毕少白如今只是年轻,再加上他的狂傲不可一世的性格,所以现在才会有这样的情绪,他是难得将才。”而边关更是 需要这样勇猛年轻的将军,裴傲应声回答,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之后,毕少白会安心的留在边关,而不是再思思念念的想带着她私奔浪迹天涯。

“王爷,所以你放过王妃,是因为毕将军?”大胆的推测下,殷莫非脱口而出,毕竟以毕将军对王妃的感情,如果王妃死在天牢里,或则有任何的意外,苍紫王朝必定会失去一个大将军,殷莫非自顾自得想着,可是当视线瞄到裴傲突然僵硬的背影,随即沉声道:“王爷,属下放肆了。”

“下去吧。”背对着殷莫非,裴傲麻木的摆摆手,在门关上之后,一声寂寞的叹息声这才在屋子里响起,为了毕少白,可是更多的却是为了她吧。

凹凸山。

“野丫头,不要学什么武功,我会保护你的。”丢出话来,毕少白看都不看伊夏沫一眼,带着弓箭进山打猎和砍柴,他不想到最后,他什么都没有了,而她甚至不需要他的保护,就当这是他的自私,想在野丫头面前保留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伊夏沫看着一脸胜利笑容走过来的裴傲,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怒火,这个阴险的男人,究竟有什么事他所不知道的。

“开始吧,毕少白进山每天要两个时辰,本王就用这两个时辰的时间来教你武功。”倒是没有在提到赌约,裴傲沉声的开口,抬手捏了捏伊夏沫的各处的关节,“骨头还算柔软,那就开始吧,本王先测试一下你的反应速度。”

径自的说着,裴傲视线快速的环视了一眼四周,随后一手啪的一声折断了一根青竹,看向空地之上的伊夏沫,沉声冷酷道:“你的目的只有一个,打到本王一次就可以。”

随着裴傲话音的落下,伊夏沫原本冷静而淡漠的面色退下,本能的转为一种凌厉的面容,目光犀利的敛聚,跨开双脚,摆出了格斗的姿势。

刹那,在木屋前的空地上,两个身影快速的纠缠在一起,可是真正动手的时候,伊夏沫这才惊觉裴傲面容之上的严厉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动用了内力,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竹子的末端,而每一次随着竹子打到了身上,伊夏沫都压抑下那针扎似的疼痛,那痛似乎是钻入了骨髓,让整个身体都痛的瑟缩起来。

单膝跪在了地上,伊夏沫低着头,右手缓缓地攥成了拳头往脚下的石头上用力的一撑,整个人借助着这股力量忽地腾跃而起,快速的而狠厉的向着身后的人一脚踢了出去。

这是劲道十足的一记后空踢,速度快,出招也没有任何的预兆,可是回应她的却是一声很简单的‘啪’的一声。

再次的半跪在地上,手抹着自己的脚踝,伊夏沫不停的揉着被打中的地方,嘴里不停的吸着冷气,因为那剧痛,连眉头都绞到了一起。

半个时辰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可是伊夏沫竟然没有一次碰到裴傲的身体,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移动太快,悄然无息,更恐怖的是,他的动作根本没有丝毫的预兆,完全无法通过身体细微的动作来判断。

伊夏沫这才明白自己一直都低估了裴傲,以为自己凭借着杀手的敏锐和异常快捷的动作,完全可以追的上裴傲的身手,可是如今她才知道,之前裴傲几次动手,根本没有完全的展露自己的实力。

而其如他所说,他真的是一个严厉的师傅,每一次在伊夏沫要偷袭的时候,那竹子就像是从阴间里魔鬼伸出来的爪子一般,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手腕,脚踝上,甚至是手指的关节上,痛的难以承受。

“啊!”又是一番快速的攻击,可是依旧被裴傲诡异的速度给躲避开,而伊夏沫左手再次被打到了指尖,十指连心,触电般的剧痛猛的席卷全身的痛觉神经,让伊夏沫压抑不住的喊出声来,左手手指在竹子的鞭打之下,已经痛得红肿起来。

“不要一心只想着攻击,防守也是攻击的一部分,如果你只想着攻击对手,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你连保命的机会都没有。”鹤#的风声下,裴傲凝着俊眉,面色凝重的看着吃痛的伊夏沫,她究竟是跟谁学的身手,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不断地进攻,险招不断,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受伤,似乎只要杀了敌人就可以了,而这样的狠绝的打法,让裴傲再次想到一类人——杀手。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了,完全不同于过去在小岛上训练所学的一切模式,伊夏沫沉思的揉着手腕,一面回想着刚刚裴傲教授的防守招式,首先要保护自己,然后在攻击对方。

“你知不知道,刚刚你最后一招,如果杀不了对方,死的就是你自己。”情绪很少波动着,可随着这两个时辰交手,裴傲第一次感觉到了愤怒,狠狠的瞪了一眼浑然不知道悔改的伊夏沫,这才拿出药膏涂在她的手腕上,细心的给她揉着被打倒的地方。

“可是那样是最直接最有用的一招。”近距离的搏击,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安危i,只要杀了对方即可,可是伊夏沫不但没有伤到裴傲,反而被他反扭住手,这样伊夏沫多少有些的颓废,自己和裴傲的距离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近,或许没有三五年的刻苦锻炼,她都无法近裴傲的身边。

“不管之前是谁教你的,通通给本王忘掉,明天本王在看到你有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你就等着。”冷哼一声,对着冥顽不灵的伊夏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裴傲这才将药膏丢了下来,身影快速的消失在了暮色下的夕阳里。

拖着呗折腾的酸痛的身体,伊夏沫向着简易的厨房走了去,一面放松着身体,一面准备着晚上的饭食。

平静的一天终于在黑暗里结束,睡在床上,想着自己这些天的无理取闹,毕少白烦躁的睁着眼,想要道歉,这才发现隔壁房间里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野丫头,对不起,愧疚的在心底无声的道歉着,毕少白这才闭上眼,其实都是他的错,他的烦躁,他的愧疚,他的无奈,才造成了他那样暴躁不稳的情绪,才会深深地伤害了野丫头,让她平白无故的承受着自己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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