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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杀手皇后(88)

门口,南源赫冷眼看着挣扎的彦水水,握着珠钗的手紧紧的用力,恨不能折断手中的珠钗,折断她和彦少卿的感情,可最终却选择无力的走了进去。

“还想死吗?”冷酷的嗓音再次响起,南源赫如鹰阜般的眸子紧紧的瞅出她的容颜,冷寒中是满满的愤慨和嘲讽,可只有他才明白心头那一闪而过的苦涩是为了什么。

彦水水依旧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呆滞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似乎根本不曾听见他的声音一般。

深吸了一口气,南源赫压抑下愤怒的狂燥,将手中的珠钗自她眼前划过。

终于,彦水水的目光有了波动,失神的凝望着他手中带血的珠钗。

“这一生,别无所求,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亲手替你绾起..绾起青丝。”彦少卿的话瞬间响彻在耳边,彦水水目光无神的流转,停止的泪水再次的落下,她从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多的眼泪,似乎要把这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尽了一般。

她的泪水深深的痛了南源赫的眼睛,目光阴郁,南源赫愤恨地走到了床前,一手粗鲁的擦去彦水水挂在脸上的泪珠,冷声道:“你若是敢再落下一滴泪,我立刻折断这珠钗。”

彦水水呆滞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失神,淡漠的瞄了一眼坐在床沿上的南源赫,随即又无声的漂移开,依旧怔怔的停留在他手中的珠钗上,只是红肿的眼中不再有泪,而是换上了哀莫的空洞。

可这时候南源赫才发现,她停止了哭泣,连最后的生机也失去了,冷漠的没有一丝的神采,只是失了灵魂的身子淡漠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唯一的注意力就是自己手中的碧绿珠钗,似乎这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唯一生存下去的理由。

第七十九章

月荛王宫

“你说什么?”月敖倏的自椅子上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报信的士兵,面色阴鹜,目光冰冷,抓着士兵的手上青筋暴露,压抑着狂燥的愤怒,阴狠的语气一字一字的重复道:“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是。”瑟缩了一下,士兵惊恐地看着狂怒的月敖,颤抖着嗓音道:“彦相战死沙场,尸体已经在运回锦官的路上。”

“战死沙场?”一瞬间如同置身在冰天雪地里,所有的思绪都冻结了,战死沙场?月敖放声大笑着,骇人的目光里射出迫人的气势:“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少卿的能力如何,自己不知道吗?他的武功,他的谋略,月荛王朝十万大军跟随在他身后,又怎么会战死沙场?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狂放的笑容僵直在脸上,面色狰狞的紧绷着,阴骇的目光里是嗜血般的冰冷,月敖愤恨的收回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朝着门外厉声的吼道:“来人,把这个慌报军情的奴才拖出去斩了。”

“二皇子饶命,属下绝对没有半句谎言,这是铁将军让属下成交给二皇子的亲笔书函。”猛的想了起来,士兵颤抖着手慌乱的掏出怀抱里的信笺。

月敖刚刚的愤怒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冷眼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信笺,忽然感觉到无比的寒冷慢慢的笼罩在全身,伸出的手竟然颤抖的不敢去接士兵递过来的信笺,他怎么会死呢,怎么会呢?对了,水水呢?

想到此,月敖一把拿过信笺迅速的拆开,慢慢的,他的面色一点一点的阴暗下来,这怎么可能?

闭上眼,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月敖冷然的僵直了身子,如同一尊石化的雕像一般,冰冷的面容上没有一点的神色。

雪白的信笺上,赫然而现的黑色字体一点点的击溃了月敖心中仅存的希望,将无边的寒冷袭来,慢慢的冻结凝固了他浑身的血液,身子的知觉消失了,意识也随着消失了,为什么会这样?月敖愤慨的闭上眼,想要逃避,可一切都又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铁忠竟然在信里说是水水联合不知名的敌人,设计害死了少卿,这怎么可能?她为了少卿,可以在悠然院里忍受非人的折磨,为了少卿,可以抛下世俗的一切,追着他的身影去了边关,可她怎么会连同敌军害死了少卿,难道她真的只是在利用他们的感情吗?

月敖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思考,可脑海中的脉络却慢慢的清晰开来,江南一行,确实有人泄露了他们的行踪,才会有黑风林凶险的一幕。

暗夜中,那危机的一刻,是水水替自己挡了一箭,可那本该射中水水的箭羽却又莫名其妙的被另一只箭羽射了下来。

所有的怀疑在一瞬间清晰开来,月敖只感觉全身的精力被抽尽了,水水的一身武功,她敏锐的洞察力,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布置好的计谋,只等着少卿和自己上钩吗?

少了少卿,月荛王朝如同少了左膀右臂,难道这就是他们的阴谋,这就是水水最真实的一切?

手里信笺被紧紧的揪成了一团,月敖神色复杂地看着窗外的夜色,一瞬间被散去了所有的力量,勉强支撑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那个和他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兄弟,那个一心为了月荛为了他的少卿就这样在沙场上裹尸回来了。

还有水水,他们曾经用真心来照顾疼惜的人,竟然会是伤害他们最深的那一个,为什么会这样?她的隐匿在面容下的痛苦,她偶然出现的温柔,难道一切都只是一个假象,迷惑他们的假象吗?

不!月敖迅速的否定了自己心头的想法,不会的,水水不是的,可这时,他却连说服自己的力气都失去了。

“二皇子。”跪在地上的士兵,惊悚的目光瞥了一眼神色复杂的月敖,却不知道自己的命到底保住了没有。

“滚。”低低的对着一旁的兵士吼了一句,月敖颓废的滑坐在地上,心中早已经乱的没有了头绪,一切都乱了,少卿,水水,为什么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孟玄澈步履匆忙的赶进了皇宫,已顾不得深夜的宫禁,直接闯进了月敖的寝宫。

“公子。”屋子里一片黑暗,孟玄澈低低的喊了声。

“玄澈,你来了。”月敖沙哑的声音里承受不住的颓败,高大的身子幽幽的自角落里站了起来,落魄的身影在月光下格外的寂寥,似乎压抑着不能承受的痛苦。

“公子,我已经请了皇命,明日一早奔赴边关。”孟玄澈喉头哽咽,压抑着悲痛的情绪。

“你也要去了。”月敖淡淡的说着,闭上眼,却是和少卿相处的一幕幕,转眼间,却已经是天涯永隔。

“公子,战事即发,少卿已经走了,玄澈身为将军,本不该贪图儿女情长,为了和灵儿多处些日子,才……”孟玄澈话语哽咽的沙哑,冷寒的脸庞上一片肃穆的哀伤,“否则又怎么会让少卿独自去沙场。”

话音刚落,孟玄澈迅速的转过头,目光悠远,眼眶泛红,却已经含着泪水,幽静的面容中含着伤痛和对少卿的愧疚。

万语千言此刻却只能化为悠长的一声叹息,月敖静静的开口,淡定的面容上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语气低落中依稀可以察觉出他浓浓的悲痛。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少卿是为了我而去战场的,是为了月荛王朝而去的,同样也是我将水水带回了彦府,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是因我而起。”

不愿意去相信她会是背叛他们的人,可一切却这样清晰的摆在了眼前,当少卿的尸骨躺在冰冷的土地上,而她却和神秘的敌将消失在众将士的眼前。

听到彦水水的名字,孟玄澈身子倏的怔了一下,他同样在第一时间收到了铁忠带回的信笺,铁忠跟了他十年,而他可以安心的在锦官城,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边关有铁忠在,所以他才安心。

可铁忠的信中却清楚的将事情的始末记载下来,水水竟然会是叛徒,竟然是害死少卿的凶手,孟玄澈同样茫然了,心中已是矛盾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