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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杀手皇后(42)

身体不断的冒出冷汗,曾伯凯神情痛苦的抽搐着,险入沉痛的记忆中无法自拔,察觉到父亲异样的神情,曾依情错愕的抬起头,摇晃着曾伯凯颤抖的身子,“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曾依情的动作拉回了曾伯凯痛苦的意识,恍如隔梦,曾伯凯幽幽的叹息一声,眼帘中映出爱女的担忧的神色。

“想想你二姐走了已经七年了,依情如今也过了双十年华,该找个婆家了。”悠长的叹息声中更多的是无法言语的无可奈何。

曾伯凯深沉的眼中落满了悲仿,如果可能他多希望依情可以嫁个普普通通的人家,过着平静的生话,是他害了她们姐妹,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可却将报应附诸在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身上,依柔已经死了七年了,死在他又亲手将依情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他双手的血腥要如何才能清除?

“我不嫁,谁都不嫁!”曾依情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她不要嫁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姐夫更优秀的男子了,二姐的死请晰的浮现在眼前,姐夫是那么的伤痛,虽然姐姐早已经不是冰清玉洁的女子,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八顶大桥迎娶二姐过门,甚至在二姐死后的这么多年,也不曾娶亲纳妾,而是一心一意的抚养着念宇,这样的诚挚的情怀,让曾依情在感动的同时,更多的却是羡慕,二姐或是幸福离开人世间的,可以死在挚爱的怀抱中,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女儿的心思当爹的怎么会不明白?”曾伯凯幽怨的叹息一声,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苍桑的无奈。

“依情,你二姐都走了七年了,这七年里,只要爹一提起你的婚事你就负气离开,爹知道你心里有人,可少卿七年里不曾娶妻,甚至当年皇上有意将公主指给他,少卿都婉言谢绝了,为什么你还是要沉溺在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境里?”

听到曾伯凯的话,曾依情高涨的情绪慢慢的低落下来,或许在二姐刚走的那两年里,她还抱有着幻想,希望用自己的温柔和体贴可以抚慰姐夫心中的伤痛,可如今一晃已经七年了,她也过了适婚的年铃,可她就是爱上了,明知道会没有结果还是爱的一无反顾、死心塌地。

“爹,我谁都不嫁,一辈子在家里陪着爹和娘。”幽幽的嗓音里是无奈的低落,曾依情默默的望向无边的月色,今夜似乎格外的清冷,连月光都是如此的惨淡。

雪白的墙面上曾依情寂寥的投影,曾伯凯满腹忧伤的凝视着爱女的背影,双眼中是再也掩饰不了的悲痛。长长的叹息一声,想起门主临行前的交代,曾伯凯万般无奈的开口道:

“明日少卿就要去晋洲,等过了晋洲到达木渡城后就会转水路返回锦官城,只怕你和少卿再也无缘了。”

“无缘就无缘,反正女儿已经打定主义终身不嫁。”曾依情顾做坚强的反驳道,可惜却怎么也压抑不了心头涌现而来的苦涩,二姐都已经走了七年了。为什么姐夫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将曾依情的酸涩收进眼中,曾伯凯低声幽幽的道:“明日就和少卿一起上路吧,爹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个了,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既然依情对少卿是那么的专情,他也只能乞求上苍,保佑爱女这一路平安。

“爹你刚刚说什么?”曾伟情愣愣的转过身,凝望着感慨万千的父亲,不敢确信的再次询问道:“爹,你是让我和姐夫他们一起上路?”

“是啊,爹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也不想看着你整天闷闷不乐的过日子。”曾伯凯牵强的笑了起来,万般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痛楚如虫蚁一般啃咬着他的五脏六腑,他还是说出口了,连唯一的一个女儿也成了牺牲品,可如果有选择的余地,他宁愿自己丢了性命,也不愿意看着活泼的女儿涉险,这一去生死未卜,依情还能活着回来吗?

笑容慢慢的替换了刚刚的失落的颓废,“真的,爹你太好了。”曾依情喜悦的叫了起来,亲密的搂着曾伯凯的胳膊撒娇道,“爹,你真的让我和姐夫一起走啊?”

“是啊,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曾伯凯不舍得抚摩着女儿娇嫩的小说,浑浊的眼中染上了湿意。这里路不知道暗藏可多少的危险凶机,他竟然真的狠心把依情往绝路上推,而且少卿的感情他何尝不明白,依情去了又如何?若是可以活着回来,怕也是伤痕累累的回来,除了伤害,她还能得到什么?

“爹,可姐夫会答应带着我一起去吗?”曾依情闷闷的开口,不安的目光停留在曾伯凯苍老的面容上。

“这些爹会去说的,依情现在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一早就起程吧。”曾伯凯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再也不忍见女儿甜美的笑容,颤抖的身子苍皇的离开曾依情的屋子。

穿过回廊,便是月敖一行休息的客房,曾伯凯第一次觉得这个回廊居然如处的漫长,尺寸之间间隔着生与死,一步步,他从光亮中走进了黑暗,踌躇的举起手,可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却颤抖着不曾落下,这门一响,依情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怕父?”察觉到脚步声,月敖立即起身打开了房门。

“月公子。”曾伯凯敛下忧虑,淡笑着看向月敖,平和的月光下是一派轻松的神情,“深夜打扰,实属冒昧。”

月敖披起外木,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强装镇定的曾伯凯,微笑道:““伯父客气了,这么晚到访,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向小侄说明吧?”

“月公子果真爽快,老夫实在是有一事相求。”垂在长袖里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曾伯凯神色僵硬的尾随着月敖的身子跨进屋子。

“哦,伯父请直说,只要小侄可以做到的,绝不推脱。”月敖眼光流转,思索着曾伯凯到底会为了什么事在深夜来访?

余光瞄了一眼苍穹,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他这么急的来找自己,看来一定有什么事情,而且曾伯凯居然不去找少卿,由此可以推测此事一定和少卿有关联。

哀叹一声,曾伯凯面露难色的看了看月叙,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伯父但说无妨。”月数斟上尚有余温的茶水,一杯放到了曾伯凯面前,一杯握在手中,悠闲的泯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等待着曾伯凯的话。

目光瞄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月敖,曾伯凯忽然有种威觉,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二皇子,真的如他表面上那样的好应付吗?

为什么如此平静的月敖却会在无形中带给白己一种巨大的压迫咸,似乎不知不觉中就沉溺在他的尊严之下。敛了敛心神,曾伯凯这才开口道:“想必公子也知道小女依柔过世已经有七年了,少卿一直不曾娶妻,老夫为此也担忧万分。”顿了顿,曾伯凯也喝了口茶水,月敖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态,似乎在安静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无奈四女依情不知在何时也对少卿暗生了情愫,年逾双十却依旧不愿愈嫁人。”

“哦。”月敖微微一皱眉,曾依情居然如此的爱慕少卿,这倒有趣了,曾伯凯深夜来访,而且面露难色,难道是要自己在中间牵线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七年时间里,曾伯凯随时可以和少卿坦言此事,何须等到今日今时?而且居然找上了自己,更有趣的是在他们决定离开的这一夜,看来事情不当只是联婚这么简单。

柔和的目光带着探询望向曾伯凯,平井带蕴涵着犀利的光芯,曾伯凯真的如他表面上那般的宽容仁义,看来一切都有待商榷。

“伯父是希望我将依情带上一同上路。”月敖轻轻的用指头扣击着桌面,思索着曾伯凯这番话的真实用意。

“是啊,依情知道少卿要走,已经哭了一夜,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望公子成全,老夫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