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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杀手皇后(37)

钟灵沉痛的目光里蕴涵着深深的不舍,师傅总是那么坚强的面对一切,可她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事。”回以钟灵放心的笑容,彦水水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月敖和彦少卿,一切都乱了,而自已却无能为力。

彦水水蓦然回首的动作让月敖和彦少卿都一怔,他是在凝望自己吗?

探询的目光悠远看向已经远去的背影,随后又沉默的对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爹,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就是害的二姐自尽的罪魁祸首—彦水水,可恨姐夫居然还处处护着她。”曾依情愤恨的向曾伯凯诉说着刚刚的一幕,激动中不仅是对曾依柔的怀念,更多的是对彦水水的愤恨,为什么姐夫要那样的维护她?

“好了依情,他毕竟是彦家的女儿,再者少卿的品行为父知晓,当年的事情既然过了就不要再提了。”

曾伯凯语重心长的对曾依情说道,阴冷的眸光隐匿在他平和的面容之下。

“可是爹,那是害死二姐的凶手,怎么就能这样放过她。”曾依情依旧不平的咆哮着,当年二姐受到的迫害,她要一点点向那个恶毒的女人讨回来。

“够了,为父的话你难道也不听了呜?”曾伯凯突然愤怒的出声,低沉的嗓音让正气愤的曾依情害怕的一怔,从没有见过父亲出现这种冷酷而噬血的目光,竟让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阴森。

“爹,你怎么了?”曾依情祛弱的望了一眼已恢复平静的曾伯凯,难道那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好了,你先回房休息,这件事为父自然会向少卿问个清楚。”曾伯凯向女儿挥挥手,随即关上书房的门。

原来她就是害死依柔的人,想起自己惨死的爱女,曾伯凯眼中露出不再掩饰的噬血光芒,阴冷的目光如同地狱罗刹般阴鹜,握着茶杯的手狠狠的用力,瞬间手中的杯子被强大的内力震成粉末。

曾依风刚一回来,便瞧见自家小妹哭泣着自爹的书房里奔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家四小姐生气了?”曾依风微笑的拉住曾依情夺跑的身子,和煦的目光如同暖阳一般让曾依情眼中的泪水落的更凶了。

“三哥。”曾依情委屈苦的呜咽一声,随即扑例在曾依风的怀袍中。

“姐夫回来,你可是高兴的赶了回来,怎么这会却哭了起来。”轻柔的擦拭着小妹脸上的泪水,曾依风温和笑容里落着满满的关切。

哽咽的吸了吸鼻子,曾依情愤慨的把刚刚的一幕说了出来,“爹居然还帮着那个女人。”

“好了依情,姐夫是个懂分寸的人,他会把彦水水带到曾家,一定有他的原因,爹这么做也一定有爹的打算,再说二姐已经走了七年了,三哥相信这七年,彦水水也一定活在痛苦和愧疚中,而且七年前她还是个小姑娘,这样的惩罚也够了,毕竟死者长已矣。不用永远花在仇恨中。”

曾依风淡淡的说起,平静的语气中多了份宽容的豁达。

“三哥,怎么连你也帮着那个女人!你可知道她居然连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而且还气焰嚣张的找来个母夜又一起欺负我!”曾依情不满的抱怨着,泪水朦胧的眼中盛满了委屈,“你们都这样,我要去告诉娘,只有娘最疼爱二姐了。”

看着风风火火跑走的曾依情,曾依风无奈的摇头,这个小妹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的长大,沉默片刻,曾依风举步往书房走去,爹真的像依情描述的那样宽容吗?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彦水水?

清秀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曾依风平和的面容上不由的染上淡淡的哀伤,为什么爹要走上一条不归路呢?

“少卿,你不用说了,我明白,血浓与水,再说七年的惩罚也足够了,而且你对依柔的感情我再也明白不过。”曾伯凯拍了拍彦少卿的肩膀,慈爱中是毫不掩饰的宽容。

伫立在门口片刻后,曾依风这才面带笑容走进书房,“姐夫。”

“依风。”彦少卿向着走进来的曾依风点头微笑。

“好啊,既然依风已经回来了,你们二人就好好叙叙旧吧,都快一年没见了。”曾伯凯微笑的看着走进来的儿子,笑容满满的退了出去,把安静的空间留给屋子里的二人。

看着曾伯凯离去的身影,彦少卿愧疚的目光中是无可奈何的惆怅,而一旁的曾依风则面露疑色的凝望着没有一丝异常的父亲。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了,可爹为什么不愿意把一切都告诉自己,明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为什么还要去做那些沾满血腥的事,难道真的要把曾家上上下下数百口的性命都赔进去,爹才会罢手。

入夜,曾园里一片安静,彦水水默默的坐在凉亭里望着满天的繁星,冷风吹去她雪白的衣裙,映着月光下一张素白而冷漠的容颜,凄凉的感觉如同在风中飘落的梅花,芬芳着满含忧仿。

“谁在那里?”黑暗中察觉到一道陌生的气息袭来,彦水水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可语气中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冷寒威严。

曾依风微笑的自回廊里走了过来,打量的日光望着苍白月光下的女子,迎风舞起的长发在风中旋舞着,冷漠的气息围绕在她四周,无形只似乎可以隔绝一切。

“在下曾伟风,曾家的三子,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淡漠的转过身子看了一眼走近的曾依风,白皙的面容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他清爽的如同夏日的一道清风,舒适中带着清凉的气息。

“彦水水。”彦水水默默的报出自己的名宇,可目光却犀利的观察着曾依风的反应,果真如自己猜想的一样,他略显单薄的身子似乎因为吃惊而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嘴角依旧是一抹和煦而轻柔的笑容,似乎彦水水三个字似乎和他无关一般。

“原来是彦姑娘。”曾依风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依情的反感有那么大,站在曾家的土她上,背负着二姐的性命,可他清冷的面容上却没有一点的愧疚,冷彻如霜的眼中除了冷漠外却是一派的沉静,她的眼中的沉着倒让曾依风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该愧疚的人。

“如果是因为曾依柔的事,我只能说抱歉。”彦水水哀漠的望了一眼曾依风,随即又将无色目光转句黝黑的苍穹。

“逝者如斯,姑娘也不必再活在愧疚中。”曾依风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天空,淡淡的说道。

不曾想到他口中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彦水水迟疑的侧过头,认真的打量起曾依风,月光下,他的轮廓清晰的映射在自己的眼中,光与影的作用下,他周身似乎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光亮,那一双平静的双眸似乎像一湾深不见底的湖水,包容下世间一切的罪孽。

“难道彦姑娘不这样认为吗?”曾依风淡淡的笑了起来,目光如水一般温柔的注视着微微困惑的彦水水。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彦姑娘也无须永远活在过去中,抛下一切才能重生。”

何处惹尘埃,说的是那般的云淡风轻,可惜她背负的不仅仅是曾依柔的死亡,还有太多太多的生命死在她手中。

从成为杀手的那一刻起,她的双手就沾满了鲜血,那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洗请的罪孽,更何况自己还背负着赤风盟那么多无辜的生命,这山一般沉重的罪孽压的她喘不过气,就算她想放下一切也不可能。

太多太多让她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原想用死来赎清一切,可她却还是逃避不了,如今公子的危险还没有解除,还有钟灵,那个活泼的小女孩,因为她而遭受了无枉之灾,一切的一切像一张大网无形中紧紧的勒住她的咽喉,所以她早已经身不由己。

清幽的叹息一声,彦水水淡漠的转过身默默的走进了黑暗中,瘦削的背影上沉积了太多太多无法向人言语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