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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杀手皇后(27)

第一次听她说了这么多话,彦少卿愣愣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彦水水,垂在腰间的手却不自觉的抚上她哀痛的容颜,轻柔的拭去滴落在眼角的泪水。

她毫不掩饰的痛苦让他突然觉得有什么压抑在心头,如千丝万缕般交织在脑海中,挥不去、煎不断。

无声的沉默蔓延开来,明亮的月色安静的照射在回廊上,柔和的光亮下,静立的两个身影如同雕塑般沉寂着。

彦少卿哀叹一声,慢慢的转过头,幽深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漆黑的苍穹,低沉的嗓音里除了痛苦外多了份无奈,“明知道会是这样结果,你为什么要设计害死依柔?”

她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给彼此留下一个相处的空间,至少他们还可以是兄妹,可以相互关心,可以用亲情来温暖对方,而不是让化不开的仇恨阻隔在中间,七年来,甚至连一面也不曾见过,而如今除了彼此伤害,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为什么?”单纯着重复着他的问题,彦水水绝色的脸上漾出凄凉的笑容,宛如凋落在春风中的花朵,盈满了悲凉和哀怨。

彦水水敛下枯涩的笑容,慢慢的睁开眼,任由痛苦的回忆笼罩在四周,让那噬心的痛楚再一次的啃噬着自己早已经破裂不堪的心,泪慢慢的顺着瘦削的脸颊滑落,流进口中后,枯涩的滋味蔓延到五脏六腑。

“因为我爱上了不该爱也不能爱的人。”低沉的嗓音如同她破碎的心扉般哀痛,她终于开口了,再想起冷风耀已经没有了爱的感觉,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悔恨和苦涩。

刹那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彦少卿修长的身形承受不住的往退后,一直到扶着回廊的柱子才稳住自己的身子,她还是说出口了,可为什么这一刻,他不像当年那样觉得荒唐可笑,为什么他会因她的痛,因她的泪而感觉到同样的痛楚不堪、、、、、、

依柔?眼前忽然浮现出依柔那悲痛欲绝的容颜,沉痛如同一道霹雳般彻底的击打在彦少卿颤抖的身子上,扶着柱子的手猛的收了回来,彦少卿不由自主的伸手钳制住彦水水的肩膀,奋力的摇晃着她遥遥欲坠的身子。

“我是你大哥,我们是亲兄妹,你为什么到今天还不明白呢?”彦少卿竭力的嘶吼着,一贯温和的脸也因次而变的狰狞,纠结的脸上是深深的无奈和痛苦。

“你不该爱我,也不能爱我的,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他要摇醒她,也似乎要摇醒自己一般,他们是亲兄妹,他们的身上留着相同的血,他们永远都无法相爱的!

肩膀上的力道同样拉回了彦水水的神智,呆滞的双眼失神的看着濒临发狂的彦少卿,她终于明白彦水水为什么会害死依柔了,原来她也是爱上不该爱的人,看来穿越到这副身体上不是没有原因的。

彦少卿依旧沉溺在痛苦中,狂燥的神色中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伤痛和悲哀,彦水水了解似的摇头苦笑,她明白他心中的痛,毕竟兄妹恋在现代都不被接受,更不用说这千百年前的古代。

轻柔的目光扫视了自己的身体一眼,这副身体的主人终究是悲哀的,她害死了彦少卿的妻子又如何?除了被他恨以外,她什么也不可能得到。

而且依柔死后,她甚至连兄妹之情都舍弃了,在自己的爱人的眼中看见仇恨那该是多么痛苦不堪的煎熬,可在这一刻,彦水水却又佩服她的性情,如果那么卑微的看着自己挚爱的人和别人生活在一起,或许是对爱的亵渎,所以真正的彦水水是偏执的,她选择了用恨来让彦少卿记得她一辈子,这样的女人、这样的爱,让彦水水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是对或是错。

幽怨的叹息一声,彦水水默默的拉下肩膀上的大手,“爱了就是爱了,没有对或错。”再一次的看了一眼痛苦挣扎的彦少卿,彦水水转身沉默的离开。

一拳重重的砸在柱子上,瞬间手背的关节处传来刺骨的疼痛,彦少卿这才收敛住心绪,可目光却又忍不住的凝视着那抹纤瘦的背影。

为什么七年后,当她说出同样的话,他的心除了痛苦外,却多了份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愫,她是他妹妹啊,可当七年前,她第一次说爱他的时候,他只当她是个孩子,可当她避死依柔后,他对她只是深深的恨,可如今,七年了,同样的话痛苦的却是自己,一切似乎都乱了,疲惫的身子慢慢的往客房走去。

月敖错愕的看着远去的彦少卿和彦水水,他只是无意路过,可一切却清晰的回荡在耳边,他们的争执让他可以拼凑出七年前的一切,可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是亲兄妹啊,他们的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液。

可不愿意去想,一切却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水水眼中压抑的痛苦,少卿炽烈的恨意,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愿意默默承受着少卿的折磨,为什么她无怨无悔?为什么少卿在恨她的同时却又默默的关心着她的一举一动?原来从头到尾不明白的只有自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冰冷的气息顺着咽喉慢慢的流进了五脏六腑,冰冷的感觉让他波动的心绪有着片刻的平静,月敖颓败的拖着身子,寂寥的在夜色中徘徊。

“公子是在担忧江南之行吗?”房间里没有灯火,暗影立刻到院子里来寻找月敖的踪迹。

点了点头,月敖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起身。”

这一夜,月色安详而宁静,可客栈里,所有人都是没有睡好,为情为恨,或者是连自己都讲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第一卷 水月倾颜:第三十一章 地狱]

“你们这些混蛋居然骗我!”钟灵气愤的咬了咬下唇,猛一抬头怒骂道:“本小姐不是本地人又怎么样?你们可知道本小姐是镇北将军孟玄澈的未婚妻,当心我回去告你们一状,想必你们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哈哈哈,又是一阵戏谑的大笑声,乞丐们笑的不可遏止,“姑娘,你就算要编也编点让人信服的,镇北将军?那我们还是当今皇帝呢?”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声音不自觉的多了份颤抖和恐慌,在乞丐们的威逼下,钟灵一步一步的往墙角退去,一双手也下意识的拢紧了衣口。

“想怎么样?”乞丐们笑的狂放而疯癫,一双双油污的黑手慢慢的伸向钟灵的衣裳,“兄弟们可没钱上北街,今天就要和姑娘好好的快活快活。”

“你们敢??????”

钟灵未出口的话淹没在乞丐们的嘈杂声下,那一双双肮脏的手开始扯向她的衣裳。

“放开我!”尖锐的咆哮声夹杂着痛苦的哀号,可惜在这个偏僻的巷子深处,竟没有一个人听见。

“你们这些混蛋???????”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服,钟灵悲愤的抬起双腿不停的踢打,白皙的脸上布满了哀伤的泪水,尖叫的喉咙也沙哑的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咽的哭喊着,灵动的双眼露出死一般的哀伤和绝望??????

“不要!”冰冷的空气接触到胸口裸露的肌肤上,钟灵绝望的闭上眼,乌黑的长发凌乱的落在被泪水浸湿的脸庞上。

“老大,你先来。”传进耳中的是乞丐们的抽气声和不堪入耳的交谈。

“孟玄澈,我恨你!”

在心中念着那个绝望的名字后,钟灵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地上,默默的承受着身体被撕裂的痛苦,樱红的唇瓣泛着灰白,一滴殷红的血滴顺着她的牙齿慢慢的滑落下来,白皙的颈项上染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线条。

周围忽然寂静下来,钟灵只知道自己一次次的被凌辱,曾经是冰清玉洁的身子此刻已经污秽不堪,那一次次的抽动,将钟灵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缓慢的睁开眼,冰冷的寒风吹拂着她破碎不堪的身子,无意识的将破碎的衣裳合拢着穿在身上,钟灵淡漠的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看不见一丝血丝,这一刻,她忽然明白有时候活着比死去需要多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