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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杀手皇后(103)

“主子,这会怕是去不了了。”德喜犹豫片刻道:“皇上已经加封主子为当今的太子殿下,白日里已经昭告了朝野,黄榜也帖出去了。”

“你说什么?”月敖穿衣服的手震惊的停在半空中,连手中的衣服掉落在地也不曾察觉,呆滞的目光错愕的看向身前的德喜,他昏睡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八十九章

恍如晴天霹雳,月敖神色变了又变,颤抖着一只手支撑的床柱,才稳住自己摇晃的身子,为什么会这样?

月敖冷漠的神色里浓郁的隐晦,父皇竟然废除了大皇兄的太子封号,他到底到做什么?

“本殿下昏睡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半晌后,终于平复了呼吸,月敖冷然的开口,看向德喜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感情,也没有了刚刚的震惊和错愕,而是换上了冰冷的疏离。

他睡了一天一夜,仅仅是因为药效吗?怕是有人特意的在自己服用的药里加了什么,才会让他昏睡到此刻,而如今一切却已经成了定局,让他回天无力,措手不及。

心倏的痛苦的交织在一起,抓着床柱的手狠狠的用力,压抑着心中最不愿意看到的推测。月敖忽然厉声地道:“德喜,说!”

“宫里宫外都传言幽洲王品行不端,玷辱了二皇妃,所以今日早朝全臣弹劾,龙颜大怒。”一怔,不曾想到主子居然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德喜看了一眼神色诡辩的月敖,静静将知道的事实回道。

“幽洲王?”月敖冷嗤着,父皇的动作居然如此的神速,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将大皇兄从这个尊贵的太子殿下,贬到幽洲这个不毛之地。

月敖冷笑的看向窗外,自己是该痛恨父皇对大皇兄的狠心,还是该庆幸父皇对自己如此的抬爱,不惜到牺牲了大皇兄也要将自己逼上帝位。

“德喜,本皇子对你如何?”月敖悠然的转过头,神色凌厉的看向德喜,平静的语气里是不容忽视的迫人气势。

可瞬间月敖肃穆的神色里快速的划过痛苦的色彩,暗影和德喜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无论是谁的背叛,对他而言又将是一个无力承受的打击。

“奴才对二皇子绝无异心,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善终.”听出了月敖话语里的凝重,德喜倏的曲膝跪在月敖面前,苍老的面容里是满满的忠诚。

“起来吧。”叹息一声,月敖明白终究还是暗影,这个用生命护卫自己的侍卫却是背叛自己的人。

这也就解释了江南一行时,他们的行迹为什么都在敌人的掌控之中,若不是昨夜暗影在他的药里添加了迷药,月敖致死却也不肯相信暗影会背叛自己。

沉痛压抑在心头,这么多年来,他和暗影明为主仆,可却有兄弟之情,可暗影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连他也是日照王朝的人。

想到最大的可能性,月敖颓败的摇着头,不会是日照的人,暗影从七岁就更随自己,那他应该是父皇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了。

明白了暗影的身份后,月敖面色冷寂的拾起地上的衣裳,大手微微的一颤抖,倏的将衣袖撕扯下来,这诺大的皇宫在少卿走后,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孤家寡人,却是如此的原由。

“殿下,皇上传旨,让您一醒来后,就去上书房见驾。”不明白月敖突如其来的悲痛,不过德喜明白皇上此举不但伤了幽洲王的心,也伤了二皇子的心。

“德喜,让暗影在这里等我归来。”月敖冷冷的敛下面容中所有的沉痛之色,修长的身影随后向漆黑的夜色中急弛而去,瞬间就隐匿在苍茫的夜色中。

直到月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后,暗影才自一旁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跟了公子这么多年,那一瞬间公子哀痛至极的神色骗了不他,公子心寒了。

割袍断义!暗影看着地上一截藏青色衣袖,冷漠的神色里是再也不隐藏的伤痛,修长的身影倏的跪在了门旁,低垂下头,忏悔的等待着月敖的归来。

一步步往上书房走去,沿路的宫女太监和侍卫齐刷刷的跪拜行礼,口中高呼着: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月敖神色更加的凝固,寒意不断的拢上心头,这一声声的呼喊,像一道无形的绳索捆绑在他咽喉处,让月敖窒息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玷辱二皇妃?多么荒唐而可笑的理由,父皇竟然也敢昭告天下,暗夜里,月敖神色复杂的难堪,父皇计划了多久了?

自己终究是天真了,原以为自己迎娶塔莎一事就是父皇最狠心冷酷的举动,今日才明白,这只不过是他布局中的一个,更大的阴谋却是逼自己继承帝位.甚至到不惜骨肉相离,这就是一代帝王的冷漠和威严吗?为了江山社稷真的什么都可以舍弃!

“父皇。”第一次月敖没有行礼,而是用犀利的目光看向依旧坐在龙椅上的月荆霄,眼前这个威严的人还是他的父皇吗?或许他的身份仅仅只是月荛的君王罢了。

“有话问父皇吗?”月荆霄沉重的步伐自殿堂上走了下来,回应的月敖的目光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父皇难道没有什么要对儿臣说吗?”月敖冰冷的反问,目光由刚刚的沉痛转为愤恨,大皇兄已在晌午时分离开了锦官城,连他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

或许大皇兄痛恨的除了父皇还有自己吧,这个口口声声的说日后要向大皇兄讨个逍遥王爷的封号,作个怡然自乐的皇弟,居然和父皇联手,先是让他错失心爱的女子,而后却又残忍的夺他的太子头衔,甚至将他逼离了皇宫。

“父皇只想说,天将降大任,月荛王朝如今内忧外患,打破了平日里的宁静,敖儿定当要奋发图强,不要让父皇日后在九泉之下,愧对月氏皇族的列祖列宗。”

体内的毒一日强过了一日,月荆霄明白若不是一直在用药物抵制着,他怕早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可现在他还不能死,他要看着敖儿歼灭了日照,歼灭了隐匿在月荛疆土上的叛逆,他才可以安心的离开。

月敖冷漠的神色瞬间一变,父皇的语气为何如此的怪异,可刚刚冒上心头的疑惑却还是被心中巨大的怒火所掩盖,“这样对大皇兄公平吗?”

“敖儿是聪明人,想是明白,若是太平盛世父皇又何必如此部署,天下合久必分,分久闭合,月荛王朝这些年虽然平静,可隐匿在平静之下的波涛翻滚敖儿会不知道吗?”

月荆霄疾言的反驳着,若真是太平之世,他又怎么会如此狠心的设计了也儿,利用也儿把一切的根源都牵扯出来,他也是无可奈何,身为帝望,江山永远比骨肉亲情重要。

“可就因为隐匿在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父皇就狠心的折散了大皇兄和塔莎公主,而后又杀人灭口,嫁祸给大皇兄,借此来逼迫大皇兄除去太子的头衔?”质问的话语里满是愤恨的无奈,月敖忽然不敢再看月荆霄,什么时候起,父皇的心机竟如此的深沉,骨子了城府居然狠绝到不顾及自己的儿子。

“敖儿你错了,塔莎不是父皇杀害的,她是自杀!”月荆霄看向月敖愤恨的面容,神色一暗,曾经对他嬉笑调侃的教儿,如今居然用这样冷漠的神色看着自己,他难道做错了吗?不!冷硬的脸庞上迅速的闪过坚决的神色,他没有错,为了月荛王朝的昌盛,再多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自杀?”月敖浓眉蹙起,塔莎没有理由自杀,随着思考刚刚因愤怒而失去的理智已经转回脑中,从苏醒到现在,他一直是极其的震惊,愤怒让他失去了思考的本质,这才回想塔莎死前诱惑自己的那一目。

她为什么要在茶水里放了一夜消魂散,虽然他没有碰过她,可名誉上她依旧是他的二皇妃,他们即使在床上燕好被人撞见也无可厚非,那她到底为了什么抛弃了女子的尊严,不惜用春药来魅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