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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同人)不遇(122)+番外

作者: 从此心安 阅读记录

聂怀桑和江澄初吻至今,从来都是齐齐体力惊人地过招,无论多么火辣漫长的吻,谁都没输过。

这一回,聂怀桑数度被江澄吻得几欲窒息而亡。可怜他一边要谨慎地大周天小周天气沉丹田,一边还要不断哀求呜咽,请江澄大发慈悲给他渡一口活气续命,早软成一滩烂泥,麻木大张着口供江澄长驱直入,连敏感的软舌都被半百玩弄,涌起一阵阵痛苦欲呕的生理不适,失控地淌出津液。

江澄又闭上嘴,花枝招展裹着大红大紫的无数层华裳,并膝跪好,双手放于膝盖上,无比乖巧又无比痴汉地,继续盯着聂怀桑。

聂怀桑缓了好一阵,右手撑在地上,左手对江澄举掌晃晃,哑声道:“阿澄,我——”

他不敢面对江澄,突然想起一事,拼命去拔食指上的紫电。

紫电是江澄的一品灵器,以江澄的意愿为第一指令,它可以认多位主,但是是有次序的。江澄为无可争议的第一级主人,尽管他发出的指令是认主聂怀桑,可按理说既然他在场,紫电自然能轻易被摘下而物归原主。

然而聂怀桑无论怎么拉扯,紫电就是取不下来。

聂怀桑感到不可思议,甩着手指对紫电发出指令道:“回到江澄身上去,去保护你真正的主人。去啊,快去——快去啊!”

他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但紫电个性十足地纹丝不动。

“你别折腾了,听你这么大嗓门,我真是很幻灭。”江澄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知道的,我脾气暴躁,我怕自己忍不住抽断你的腿,于是给紫电下的命令是……”

他声音逐渐低下去,听不清最后半句话,但意思谁都知道。

聂怀桑缓了许久,才道:“败家子。谁都知道,你重整莲花坞时立了家规,紫电是莲花坞只传宗主之物。你把紫电给了我,江氏数代基业,可就被你送给姓聂的外人了。”

“无所谓了。子不教,父之过。”江澄轻声道,“反正我爹也只喜欢魏无羡不喜欢我,养出我这个败家儿子他活该。”

“你在胡说什么?观音庙回去后,你不是跟我说过吗,仔细回忆莲花坞覆灭那天,岳丈的遗言是‘阿澄,你要好好的’,看都没看魏无羡一眼。魏无羡说话之后,他才对魏无羡说‘阿澄你要多看顾’,一声关心魏无羡的话都没有。你还说你爹娘都喜欢指腹为婚、都变态级别的深藏不露,生前总说性格不合,其实根本就是一路人。”聂怀桑一边拔戒指,一边转头道,“你个败家——”

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江澄在哭。

观音庙那夜后,他们在床上争夺上位,聂怀桑祭出法宝,江澄只想装糊涂混过去,气得聂怀桑取笑他哭哭啼啼的事。当时,江澄气得脸都青了,一掌拍榻床头矮柜,发毒誓说这辈子再不会哭,哭就一辈子被聂怀桑上。

言犹在耳。

江澄就像个孩子一样哭花了脸,两只手不住忙碌地擦拭脸上的泪珠,但滚落的眼泪怎么样也擦拭不尽。

聂怀桑心中剧痛,坚定地伸出双手,双膝跪在江澄身前,温柔地帮江澄抚去泪水。

江澄咬着下唇苦苦忍耐,聂怀桑将头缓缓靠在江澄额头上,深情地注视着他,柔声道:“阿澄,偶尔哭一次,上天不会生气的。”

江澄闻言,嚎啕大哭起来。

“刚才在上面,你把我可气死了,我恨不得打断你的腿!”江澄哭诉道,“金凌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你怎么能连他也算计进去!”

“不会伤到他的啦。”聂怀桑吻着江澄头发,连忙解释道,“乱葬岗那回薛洋看着,有他在,阴虎符能伤到人?义城的局,我设计的是蓝氏那群小家伙,金凌看见蓝景仪要去,自己跟屁虫似的——”

“不许说阿凌跟屁虫!”江澄怒目而视,随后在聂怀桑一叠声的好好好中,继续哭道,“你要为兄报仇,你跟我说啊!金光瑶虽然是仙督,我莲花坞怕了他不成!你骗我骗得好苦,我要打断你的腿!”

聂怀桑一边抱住他,一边沉声道:“我一个人脏就行了,我不想弄脏你。”

“刚才在上面,你好狠的心啊聂怀桑!你步步逼人,信口雌黄,我真是差点就拔剑了!”江澄哭得噎住,聂怀桑连忙温柔为他顺气,他缓过来骂道,“我这一辈子,还没有人敢这样给我扣过屎盆子,我真的好气,都要气炸了,我要打死你!”

不是惯常的打断你的腿,估计是真的气到爆炸想杀人。

聂怀桑缓缓从江澄腰间抽出三毒,道:“你要我的命,随时都可以取,让我自己双手奉上也可以。”

江澄立刻将三毒摁回剑鞘里,一口咬上聂怀桑肩膀。他下口如狗,聂怀桑本能地闷哼一声,江澄立刻放松牙关。聂怀桑心中大悔,柔声道:“没关系的,一点都不疼。阿澄想怎么咬便怎么咬。”

江澄却干脆不再咬了,他面对聂怀桑,将手深深埋进双掌,哭得十倍惨烈于观音庙那次,从指缝中浸润出泪意和哭声:“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他边哭,边恶狠狠道:“我一掉下去就后悔了,我为什么不一三毒捅死你,免得你这妖孽继续苟活于世,日后勾搭了其他道侣怎么办?或一紫电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不能跑出去害人作妖,让你永远只能乖乖呆在我身边?”

他哭泣道:“聂怀桑,你下回再不要我,我就打断你的腿。”

是屠戮玄武惊天下,他被孤零零遗弃在井边,聂怀桑跋山涉水而来,头上好几片树叶,将他救起,全天下只有他看见了他,会夸赞他。

是他被蓝氏双璧兄弟互相袒护刺了心,深夜在云深不知处难以入眠,聂怀桑举杯相候,两人痛饮高楼。

是他将逼婚的怨气全洒在聂怀桑身上,带着人来蹭吃蹭喝,脾气还大,脸色也臭,聂怀桑却以柔克刚,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百炼钢也成了言笑晏晏的绕指柔。

多少次了?是他孤立无援、是他刚愎自用、是他一错再错,千夫所指中,只有聂怀桑,每一次都站出来,告诉他——

“他做任何事,自然都是有道理的。”

“这回你若不以雷霆手腕杀鸡儆猴,云梦江氏岂不是代代都要养出白目之狼。”

“阿澄,你不欠人。”

说他三毒圣手,说他一宗之主,说他公子榜最新状元郎。

又如何呢?

说他豪富甲天下,四百张缚仙网为了护短一甩就出,自己奢靡还不算,拿着众仙家进献仙督的金银珠宝花样糟践,就看不得聂怀桑浑身上下有一点别人送的东西,有钱任性。

复又如何呢?

他只要一个并肩厮守的人,一碗甜美的莲藕排骨汤。

“阿澄。”将所有话都说开,所有误会皆解开,江澄破涕为笑,聂怀桑将复杂的前因后果讲解得嗓子冒烟后,两人又亲亲密密地靠在了一起,“你不哭了吧。”

江澄道:“嗯。”

聂怀桑悠悠道:“可是我硬了。”

江澄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聂怀桑一记猛虎扑食,仰面扑倒在寒潭边的岸上。他闭上眼以为会碰到后脑勺,但一只手牢牢垫在脑后,聂怀桑将他保护得很好。

聂怀桑哑声道:“我嘴唇肿得发疼,今次便不接吻了。”

随后直取要害,五爪如勾,避开江澄上半身那大红大紫的一大坨,一把扯下江澄裤头。

江澄紧张地抓着聂怀桑手臂,道:“怀桑……”

“我不会离开你。从前不会,如今不会,以后更加不会。”聂怀桑马上道,“我心悦你。”

江澄看着聂怀桑,僵硬的身体慢慢变软,极其艰难别扭地,以如同上断头台般的姿势,四肢平放,闭眼转头。

聂怀桑将江澄裤子全然褪下,左手在江澄大腿内侧不断抚摸游走,右手脱掉了江澄鞋袜。

江澄微微握紧了拳。

聂怀桑浅笑道:“大龄处子,果真十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