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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56)

还有一副是春日落花,桃林间石凳上,男女欢,爱,伴着纷纷而落的桃花雨,桃花瓣儿落在女子身上,只余粉白两色,分外香,艳。

说起来,**之事他绘的与旁人没什么不同,可加上这些背景,便大不一样了,迎合了文人那种既淫又遮遮掩掩的心思,朱晏可以笃定,这一册春宫上市,定会引起追捧,再配上相应诗词,更会画龙点睛。

这个倒也不难,只他万分好奇,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云,雨之思,难道这个年纪就娶妻纳妾了。

想到此,朱晏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家中可有妻室?”

啊?三娘愕然,怎么也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自己要是能娶老婆早娶了,这个时候当男的多滋润啊,三妻四妾随便娶,她要是男的,也弄七八个搁在家里,就是不干啥,平常看着也爽啊。

可惜自己穿在了三娘这个倒霉蛋儿身上,三妻四妾是别想了,不过美男倒是可以肖想一下,例如眼前这位大帅哥。

三娘的反应,朱晏理解是娶妻了,可他刚这么想,三娘就给他来了一句:“没呢。”

朱晏颇为意外,又问了一句:“想是房里有红袖添香的人儿。”三娘就不明白好端端说着诗词呢,怎么拐到这上头来了,自己房里伺候的丫头是没有,小花算不算,貌似守财说过,小花是母的,不过这些跟自己绘制的春,宫有毛关系啊!

三娘摇摇头:“我不喜欢丫头伺候,那个,配诗词的事儿,你觉得如何?”

三娘生硬的给拐了回来,朱晏虽觉稀奇,倒是没再纠结她娶妻纳妾的事儿,而是又说了一句:“有个不解之处需请教一二。”

三娘实在挺烦他们这种文绉绉的腔调,摆摆手:“请教什么说就是了。”朱晏低笑一声才道:“举凡市面上流传的春,宫,莫不是闺房中妻妾齐乐,为什么你的却不同?”

三娘看着朱晏的目光有些变了,心说,别看这家伙长得挺可人,口味够重的,这是嫌弃自己绘的人少了呗,就算三娘再放得开,好歹是个女的,而春,宫这个东西,说白了,面对的消费群体都是男的,男的最想的事儿,莫不是大享齐人之福。

所以那些春,宫上,大多是男女干事的时候有丫头在旁辅助,或推男的,或推女的,也有的就垫在女的下头,男的在上一边儿弄,一边儿喝酒,滋润非常。

三娘每每看到这个气不打一处来,要是自己遇上这么个混蛋,还特么喝酒,老娘让你喝尿都算便宜的,对这种深恶痛绝的三娘,怎么可能在自己的作品中表现这种,不过三娘倒是想过,弄两个美男在一边儿伺候,不过想归想,她自己也明白,这种绘出来,估计那帮色胚们不会喜欢,不禁不会喜欢,说不定还觉得大逆不道伤风败俗。

这里是男权社会,死变态的统治下,女人的地位极其低下,男的可以三妻四妾随便找,女的就算出门溜达溜达,都是不守妇道,这一面倒的社会制度,令三娘对死变态又增添了几分不满。

当然,三娘这绝对是迁怒,这事儿也不是从文帝这儿开始的,可她能够得着的就是死变态,所以就怨他。

朱晏见她半天不说话,疑惑的望着她,三娘眨了眨眼考虑到银子,有些勉强的道:“如果东家想要看那种,下次我考虑加上。”

朱晏自然听得出她语气里的不愿,摇摇头道:“那倒不必,就照着你自己的想法儿画就成了,至于诗词,我再斟酌。”

三娘眼睛一亮,伸手抓住他的手:“你这是答应了。”那冰凉滑腻的触感,令朱晏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的手上,这一瞧不禁有些楞,这小子的手倒生的真真好看,指骨匀称修长,色如白玉,朱晏忍不住想起了她绘的春,宫,玉指搭在榻沿儿边上,也似这般……

想着想着,朱晏不觉脸热,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扭头吩咐福庆:“把我的手炉填了炭拿过来。”

福庆急忙把主子的福禄寿喜寿的鎏金手炉捧了过来,福庆本来还以为是主子冷了,可哪想到主子接过去,直接递给了对面的小子:“今儿天凉儿,你拿着这个就不冷了。”

三娘先头是有些失望,三娘自然是有意的,这么个绝世大帅哥就在眼前,要是不占点儿便宜,她都替自己亏的慌,就算不能干别的,摸摸小手也是好的,所以,现代的时候,弯弯总说她是色女,而且色胆儿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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