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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凰后(29)+番外

他躺着不出声,半晌才道,“命是我的,我想如何,是我的事!”

真的这么在意?我怒火攻心。一把将门关了,慢慢的向他走去,“你很介意我不问你的意思便吻你的事?是不是觉得把初吻给了我,很难接受?”我轻道。

他楞了半晌,道,“我没想过!”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优美的颈线。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我冷笑着坐下身来,“既然没有想过,那不如趁这个机会,再练习一次!”说罢,便将他扑倒,盖住他的唇!

他死命的挣扎,我把唇移开一点,在他耳边道,“记得不要再耍这种花样,不然,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说罢,便立起身来,道,“起来!我要给你换装!想救你天哥,你给我合作点!”

他红着眼,赤着脸,慢慢的起身。刚刚的折腾,他的发散了,看起来,危险又诱惑。我点起灯来,把他拉着坐下,“把它全部吃光!”

他不出声,慢慢的往口里塞东西。我转过身,“我去准备材料,回来的时候,你要把东西全吃光了!今日我把药材全部做成丸药,方便以后吃。”说罢,便推门走了出去。

才走出几步,便听到他压抑的低泣声。我吐出一口气,很想骂人。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委屈,仿佛我是史上无敌的色魔!真是够了!我叹息着。很想冲进去再教训他一下,脚下,却飞快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想起初时被唐问天夺去初吻,我当时的心情,恐怕比他还难受吧!他又怎么会知道,他今日所受的,全是当日唐问天赐给我的!既然他是他最爱的弟弟,那么,兄债弟偿,天经地义!若是换成唐亭轩,打死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很快的把要用的材料准备停当,我推开唐问轩的房门。此时他正正襟危坐的坐在桌子前头。我端过来的东西,被他吃了个清洁溜溜,果然,有些人,是不能宠的,必要的时候,就得使用强硬的手段。

看到我手里捧着那一大堆的东西,他明显的吓了一大跳。扭着身子不想就范。我冷笑着,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

他楞楞的看着我,半晌才道,“真的要穿这种衣服?”

我不响,手里不停,为他换装。他的脸,已经很美了,只是,我怕盗贼看过他的脸,会认出他来。

为他换一张脸,是必要的!

他闭着眼睛,任我在他的脸上造反。趁他闭眼的当口,我把脸上的这块皮也换了一下,换得很丑。宣城外头的教训告诉我,强盗不会看你是不是普通,只要是能入眼的女人,他都会想要!

把他的头发绾了个凤仙髻,再画个几笔,一张美人的脸,便画成了!轻敲他的额头,笑道,“美人!看看我完美的作品!”我把镜子放到他的面前。

他一楞,慢慢的睁开眼。屋子里的月光,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脸上!那微挑的眉,似水的眸。一切,如置梦中,若然我是男子,得此佳人,我死也无憾!

他盯着镜子,半晌才道,“这个是我?”

我笑道,“当然是你!很漂亮,对不对?”

他略回头,望向我的脸,攸的眼睛睁得老大。喉咙里头喀喀了半晌才道,“你的脸!”

我摸摸自己的脸,脸上坑坑洼洼的没法见人,他这种表情,已经很给面子了!我对他笑道,“这便是叶药奴的脸,你若是敢跟宣说,我杀了你!”说罢,做出个杀人的动作。

他定定的盯着我的眸子,半晌才道,“这张脸,做得不好!”

我一楞,不出声。他竟然看出来了!

“你打算怎么做?”他轻道。

我看着,天快亮了,便道,“怎么做?当然是起程了!”说罢,便扶起他来,“小姐,您慢慢的走!”

他楞了半晌,叹口气,跟着我一起出了客栈。

我们的扮相很成功,至少来说,老板娘便没有认出我们来。

我们在镇子里头所有的店里买东西。若是这里有他们的眼线,此时,我们便已经被人盯上了!

此时,我就等着他们来捉了!

唐问轩独自一人雇了顶小轿往昨日的官道上行去。我骑着马跟在后头。

若是我猜得不错,他们马上便要动手了!

小轿一路畅通无阻,过了许久,竟然也不见强人来犯!

失算了!我心道。一提马缰飞奔过去,对着轿子道,“小姐,累不累?若然累了,我二人便骑马回镇上去吧!我看着,天气这么热,小姐还是不要去姨姥姥家了!”

轿夫见我如此,也不出声,唐问轩也不应声。我心头火起,伸手要去掀轿帘,那轿夫飞快的把轿子往地上一扔,四下逃窜,竟然一忽儿便不见了踪影!

“唐问轩!你干什么!出来!”我掀开轿门,轿子里头,哪里还有唐问轩的影子,我大惊。他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唐问轩劫走,我竟然不知道!

若然救他不出,那我叶药奴的一世英明,便毁于一旦!

[第一部 马踏落花:第四十一回 踏雪寻梅6]

我仔仔细细的把所有的情况重新想了一回。

这个镇上头,我们到底走过哪些地方。先是客栈,再是布庄,再然后是珠宝店。想到这里,我心里火大。唐问天说我这个样子,根本看不出跟宣少奶奶有什么关系,我倒是不要紧,跟他走在一起,他也嫌不好意思!于是,便硬拉着我去买了很多的首饰。说是要送给宣做礼物。现在想起来,举凡我们到过的地方,只有药店跟他们二人有关,其他的,都是为我置办东西来了!

这个男人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不过,也因为他的多事,把我寻找线索的战线拉得长了!

走进回春堂,坐堂大夫正在给人把脉看诊。那老大夫年约六十,山羊胡,慈眉善目,穿着一身青色长袍。

那病人把头垂得低低的。用遮头遮面装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伸出的手,却长满了红色的水痘!边上立着一名红衣男子。衣着光鲜,脸色却异常的潮红。身边立着几名仆从。外头停着辆马车。看起来,也是颇具身份地位的人。

“是天花,这种小地方的大夫看不了的,还是老实的回去呆着等死吧!渡给别人便不好了!”心情不好,自然出口恶言!

那大夫的脸色刹时铁青,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晌说不出话来!想是早就给人把症断好了,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吧!

红衣男人浑身大震,那病人也浑身颤抖起来。一行人的神色都因着我的一句话变得难看起来!

红衣男子冷笑,“姑娘既然知道是天花,为何还进这药铺来,不怕内人渡了给你吗?”

那大夫也道,“姑娘一眼便看出来是天花,也知道此症无药可解,为何姑娘还要进我老头儿的药铺来?姑娘,还是早早回去的好!老头儿医术不精,却也不想误己误人!”

这便是医者父母心了么?我本是大夫,本来也应该跟他一样的心肠,对病人同情有加,治病救命,责无旁贷。可是,我现在很想骂人,便冷然道,“能进得你的药铺,自然是不怕天花之人,难道,大夫不知道出过天花的人,不会再患天花么?说到底,天花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我来说,是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要了命的大事!

大夫的脸色变了,他颤抖着声音道,“姑娘说天花没什么大不了?那您把这位夫人救得了,我便服了你!”

“我不知道内人患的竟然是天花!对不住!我这就把她带回家,再不让她出来渡人!”那红衣男子似是想通了般,拉起那女子便往马车而去!

那女子哭着,挣开男子的手,道,“妾身自己会走!爷还是不要碰妾身的好!若是被妾渡了天花,妾身万死难辞其咎!爷此次出来,是为了斩杀强人,若是被妾身拖累了,怎么跟元帅大人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