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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欢不爱(130)

等着,等着,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他只围着一条浴巾走进来,头发微湿,结实的肌肉上还有几滴水珠,欲滴未滴,橘色的小灯照亮他的脸,俊美深刻的五官,好似一件艺术品。

她就那样直直地望着他,想要将他印在灵魂深处,即便是有一天,她的肉体消失了,她的灵魂也要记得他的样子,她的眼神中有着渴望,薄唇吻住她的唇,她回吻他,让他更加深了这个吻,修长的手指温热地在她身体游移,仿佛在她身上点燃了一团团小火苗。他吻着她身体的肌肤,让她的身体为他准备。

当他的灼热将她填满的时候,她有想哭的冲动,贝齿,咬住了他的肩膀,很用力,甚至听到了他因为痛而嘶了一声。她不松开,他便越加狂野,动作越发猛烈,仿佛要将她撞碎了,化作水,化作泥,和他融在一起。

缠绵后他起身下床,向卧室外走去,不给她任何贪恋的机会,左娅无力地躺在那里,听着他在浴室里洗澡,她摸索到睡衣,穿上,掩盖会出现的青紫。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外面有声音,他又要走了吗?左娅忙下床,来到卧室门口,看到了他穿戴整齐的身影,她好想抱住他,告诉他,她想他,害怕看到他的背影。

看着他向门口走去,左娅的心也跟着痛,他又要离开了,每一次激情后,他都留给她这样一个冷漠的背影,让她在夜里无法入睡,睁着眼睛数伤痕。

她站在卧室门口,手紧紧的扶着门框,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宽宽的背,期盼而又带着一点请求,“今夜,别走,好吗?”乔翟听到她的话,高大的身影僵了僵,伸手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他回来,便会看到她在这里等他,他每一次离开,她都不说一句话,今夜是第一次留他,心中滑过什么,却一瞬即逝,心再度冷硬下来,他不是她寂寞时候的调剂,“晴雯还在等我!”

左娅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乔翟的一句话将她伤的体无完肤,她,左娅,才是他的妻子不是吗?

走吧,走吧,他走了,她也要走了,告别这幢冷清的屋子,告别寂寞双人床,不用再睁着眼数伤痕,不用再看他冷漠的背影,不用再心痛。

他走了,依然是没有回头,只要他回头,他就会看到,身后的那个女子,脸上都是痛苦的泪痕,只要他回头,他就可以看到,她满眼的深情和不舍。

可是,他不会回头,只会留给她一个背影,这一个月的时间,他每一次来,几乎不发一言,只是与她交织缠绵,他离开也从不回头,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无情无爱。

每一个夜对于她来说都是那样漫长,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她独自孤单守着这房子,夜里睡在这寂寞的双人床上,想着他会和晴雯在一起,她的心,会痛的无法跳动。

乔翟,乔翟,已经不再是那个对她满满爱的乔翟,他的生活,已经开始偏移,有了他新的生活。她从来都不开口去留他,不是不会,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她仿佛空气,只愿这样默默地等着他回来,守着他们的家,直到,他完全忘记她和这个家,忘记她的存在,忘记,沉甸甸的爱。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还是会痛,左娅躺在床上,视线落在手指的戒指上,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变得那样陌生,爱情,似乎已经远去,只有她的恋恋不舍?

舍不得他,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分别……

不舍终究得舍。

左娅将物资打扫干净,将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搬到了她以前的小公寓,而后一个人,搭车来到了度假山庄。她有山庄里那栋别墅的钥匙,来到门前,开门进去。

望着墙上她和乔翟的照片,她微笑起来,从后面的门出去,她穿过了那片葵花地,来到了那片山坡上,她望着连理枝,看着他们在风中摇摆。

她挖着树下的泥土,一点一点的挖出一个小坑来,有些疲惫地坐在地上,将手提袋里的小瓶子一个一个地放进去,最后掏出来的是一个杯子。

她望着手里的杯子,眼泪忍不住落下来,最后有些不舍地将杯子也放在了坑里,一切,都用土掩埋。躺在地上,似休息,也似在发呆。最后起身,望着埋了她爱情的地方,伸出手,流着泪说拜拜,转身离开。

回到市里,天已经有些黑了,妈妈打电话给她,要她回家,今天是中秋节,要团圆,左娅回到小公寓换了一身衣服,去妈妈家里和妈妈还有乔爸爸过节。

左娅以为乔翟会在的,可是,他没有来,中秋节都不一起过,他……在做什么。她要怎么说她和乔翟的事,还好乔爸爸先开口,说乔翟有事,不能回来过节,打左娅电话打不通,所以要她别担心。

左娅只是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三个人的节日,有点冷清,吃了晚饭,左娅陪妈妈和乔爸爸看晚会,妈妈说想喝水,左娅便拿了杯子帮妈妈倒水去。

田文丽没有等到水,却听到杯子撞击地面的声音,忙喊了左娅几声,却得不到回答,和乔云过去一看,只见左娅毫无知觉地晕倒在地上。

田文丽也是一晕,幸而被乔云扶住,“叫救护车,救护车。”田文丽推开了乔云,走过去,握住了左娅的手,却不敢乱动她。

孩子,你怎么了,怎么了?!

左娅醒来是在医院,睁开眼看到的是她最亲的人,爸爸妈妈,乔爸爸,爷爷,姐姐,甚至还有继母以及,继母生的她的妹妹。

大家好似都哭过了,左娅的心一怔,他们都知道了吗?“妈……我没事……真的……”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们……”田文丽说着哭了起来。左娅急的道:“妈,你别哭,你不能情绪过激的。”

田文丽握着左娅的手,流着泪,道:“傻丫头,妈这点病算什么,妈妈这个时候怎么能倒下,别害怕,医生说了,能治好,你要坚持,知道吗?”

“嗯,妈、爸爸、爷爷,我有信心,会好的。你们不要担心。”

乔云接到一个电话,便出了病房,一脸的怒气,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吼道:“乔翟人呢?!”

“乔哥不在公司,好几天没来了,出差了。”

乔翟气得骂道:“别给我打马虎眼儿,你说,他是不是和晴雯在一起?人在哪里?”

“我真不值得乔哥去哪儿了,只是把公司的事交给我们几个,说他要外出,我们也联系不到他。”

“我问你,他和谁一起走的?”

“这个……我不知道啊。”

乔云气得将电话挂了,乔翟,这孩子,太过分了。

左娅的病,家人都知道了,守着她,护着她,都是她坚强的后盾,只是,她住院的几天,都没有看到他,心底有着失落,却不敢表现出来,大家都在安慰她,乔翟在国外,很快就回来了。

是,还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知道。

医生的诊室内,一家人个个面色沉重,他们的骨髓没有一个和左娅匹配的,田文丽和左薇忍不住哭出来,左爸爸也是红了眼,脸上都是泪。难道就没希望了?

“乔翟呢?他为什么不回来?左娅病成这样,他不知道吗?”左薇望着乔云,好几天了,都不见乔翟,他是左娅的丈夫,左娅需要他啊。

“找也找了,电话也打了,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乔云脸色也不好看,对乔翟有些生气。

田文丽一脸的泪,有些怪怨和愤怒地问:“会不会和那个晴雯去了国外?”

乔云没说话,虽然不能确定乔翟去了哪里,可是,乔翟和晴雯都不在,难保不是他们在一起。诊室里的人伤心痛苦,着急着,也为乔翟的行为而愤怒着。诊室外的左娅则慢慢转身,向自己的病房走去。

她,没希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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