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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盐王妃(57)

凌西儿狐疑的眨眨眼睛,难道这就是他的道歉方式吗?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是歉然吧!她扁扁嘴巴,斜睨着端俊漠然。

端俊漠然转身,凌西儿却突然唤住他:“末断湖的草地是你烧的吗?”

不语,端俊漠然冷笑的回过眼眸。

“牛郎织女的故事,我是女主角吗?”她再开口。

沉默,他径直那黑漆的双眸端看她,面无表情。

“你是那狠心拆散人家的王母?”

静溢,粉嫩的唇角却不耐的轻轻的抿起来。

“你是嫉妒吧?”凌西儿眨眨眼睛,唇角带着一抹微笑。

冷笑,端俊漠然打量了凌西儿那苍白的小脸,见实在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他阴森的眯起眼眸,好吧,他忍,等她爬起床来的那一天!

“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嫉妒,因为我人见人爱,貌美如花,有许多人喜欢,你要是个个嫉妒,还不累死?再说我不会喜欢你,就算你嫉妒都没有用!你想要整死我,做梦,我就是那个打不死的小强!”凌西儿噼里啪啦的说完,挥挥拳头,张眸,端俊漠然早走了,她只是冲着那在风中摇曳的房门挑衅的大喊而已,呜呜,恶魔,恶魔,喜欢别人都不敢承认,只是用这种阴狠的手段!不过,他真的是喜欢他吗?是嫉妒吗?凌西儿无奈的扁扁小嘴巴,她又拿不准了!

客栈的大厅,掌柜的战战兢兢的送上一壶热茶,转身就跑向了里间,再也不敢出来。

冷绝心看看冷清的大厅,笑笑:“南宫公子好像蛮有威慑力的,你一来,这客栈就萧瑟了许多!”

“谢谢夸奖!”端俊漠然抬起圆溜溜的眼眸,冷笑一声。

“我同意你加入天地盛!”冷绝心对他冷谈的态度不以为然。

“谢谢,但是现在我不需要!”端俊漠然轻轻地抿了一口清茶,慵懒的开口。

“不需要?怎么会,先前你那么积极!”冷绝心冷淡的笑笑,娇媚的桃花眼斜睨着他。

“就是因为我先前那样积极,可是冷堂主不相信我,哪怕在我讲加入天地盛的真正原因说出来的时候,冷堂主都不为所动,如今,突然跑来说,答应我入会……”端俊漠然冷笑,没有将话语说下去,只是用漆黑的眼眸端看他,眸光中隐含了意思嘲讽。

“我现在还是不相信南宫兄,但是我是受人之托,那个人说她想帮你!”冷绝心再次淡淡的笑笑。

“谢了,我不需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自然晓得这一点!天底下除了天地盛,还有一个组织可以与朝廷抗衡,那就是武林!我打算去争夺武林盟主!”端俊漠然冷笑,故意将盟主二字加重了语气。

“武林盟主?”冷绝心一惊,轻轻地眯起了邪魅的桃花眼。

“没错,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端俊漠然站起了身子,“再过两个月就是武林大会,武林盟主我势在必得!”他冷笑,轻拂衣袖上楼

冷绝心怔住,许久,他唯一的反应就是挑起了左边的眉毛,然后摊摊手。武林大会,好吧,他等着!

凌西儿在床上躺了两天,端俊漠然的脾气是出奇的好,虽然造就冷着一张脸,但是却不再找凌西儿的任何麻烦。

下午,四五点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凌西儿的小脸上,她将脑袋垂在床下,无聊的只想自杀,没有了人斗嘴,没有了人威胁,她突然觉得生活无趣,也许是时间长了,她喜欢上了与端俊漠然斗嘴的感觉,虽然每次都是她败下阵来,顺便弄得遍体鳞伤。

“哎!啊!”华丽的咏叹调,凌西儿终于不耐的抬起了小脸,将脑袋伏在床上,大眼睛咕噜咕噜,其实她的身体早就已经好了,只是一个小小的中暑,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她想让端俊漠然内疚,于是就继续赖在床上,顺便指使他端茶送水,但是端俊漠然那冷漠的表情是内疚吗?这两日他是在用行动跟她道歉吗?那晚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吧?她无力的搔搔后脑勺,坐在床上,眯起眼帘,端俊漠然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人,她实在搞不透他在想什么,可是这两日来,他真的将她照顾的很好,举凡端茶送水,准备食物,甚至晚上都不会再喊她一起与他一起跑厕所,这样幸福的日子让凌西儿有些恍惚,人说,日子过的太平静,人就会生出各种奇怪的思想,凌西儿也不例外,她突然忍受不了这份平静,她想出去走走,最好是能证实她的自力更生!

她坐起身子,光着脚坐在梳妆台前梳了一个简单的头型,换上一件淡绿的衣衫,她突然打住,猛然记起这件衣衫仿佛是冷绝心送的,她扁扁嘴,丢下,重新换了另一件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头上攥了珍珠的簪子,娉娉婷婷,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她打开房门,将小脑袋探了出来,见走廊上四下无人,狡黠的一下,弓着身子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蹑手蹑脚的下楼。

初秋的夜晚,没有了夏日的炎热,微风中带了一丝的凉气,夜晚也就更加的热闹,肉市,鱼市,珠市,客栈,货栈,茶楼,酒楼,戏楼,一眼望过去俱都全了,再向前望过去就是前门大街,更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戏楼妓院间亦是笛声悠扬,锣鼓喧天,不仅殷商巨贾设市开业,大商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各处大小酒榭更是酣饮夜夜笙歌,晨时即起日暮犹不休,一片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糜烂景象。

凌西儿张望着好奇的眼,从酒肆勾栏一起走过,转过了大半条街,竟然来到飘香院的门前,这儿是大姑娘们小媳妇们好奇,想来却又不敢来的地方,门口站满了或削瘦或丰满的姐儿,挥着锦帕,唱着勾引人的小调,在招揽着客人。

姐儿们见到凌西儿,只是微微一怔,斜斜的看了一眼,不理睬,继续挥舞着小手,望眼欲穿,不知道是期盼良人的出现,还是银子的出现。

进了门,来过一次,早就已经是熟门熟路,华歌曼舞,罗衣半觞,酒香弥漫在这如九月初秋的大厅中,凌西儿的出现吸引了众多不怀好意的眸光,她坐下来,很快就有龟公过来请她上楼。

熟悉的房间,是如烟的,凌西儿坐下来,等待着如烟的出现,很快,脚步声想起来,如烟照旧一身艳俗的大红色衣衫,袅袅婷婷的出现在房门口。

“真是稀客!”她上前,亲自给凌西儿斟了茶水。

“多有打扰了!”凌西儿扬起美眸,毫无心机的笑。

“两天前,我去找过姑娘,但是被姑娘的爷狠狠的赶了出来!”如烟掩了小嘴轻笑,她从没有见过那么可爱的男人儿,圆圆的眼眸,小小的嘴巴,就是面上的冷霜让人不得接近。

“哦?如烟姐姐找我有事吗?”凌西儿眨眨眼睛,乖乖,不会是生意上门了吧!

“是这样的,那日姑娘在这飘香院中小试牛刀,令姐姐我佩服,姑娘的歌声和舞技都是姐姐我纵横脂粉场十几年从没有见过的,姑娘是好人家的丫鬟,姐姐料想着姑娘是绝技不肯卖身青楼,但是还请姑娘将那舞技与曲谱教给;飘香楼,飘香楼自会给姑娘一笔大大的好处!”

“真的?”凌西儿狡黠的眨眨眼,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本来就是想要与如烟谈生意的,没有想到如烟刚好与她想到了一块。

“姑娘如此说来是愿意了?”如烟轻笑,见凌西儿首肯,站起身来,取了锦盒放在桌上:“姑娘,这里是一百两的银子,就当是定金,等姑娘教完飘香,其余的四百两我会付清,不知道姑娘对这个价码是否满意?”

“五百两?”凌西儿眯起了眼睛,开始了银子与人民币之间的换算,但是算来算去,她还是作罢,将锦盒放在怀中,没笑颜开。

“没问题,明日一早我就来教授冷飘香舞艺!”凌西儿乐颠颠的开口,抱了锦盒,屁颠屁颠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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