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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剑侠的后现代生活(40)+番外

事后陈佩和姚菲领了批评警告,而他和郑芳是外校,分头离开后没有暴露。

但陈佩不甘心这件事就她们两个顶着,她拿着视频威胁这件事大家都有份,谁也不能说出去,这是共同的秘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贺州狠啐了口,跌跌撞撞地离开公园,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究竟看上她哪里,好在她死得最早,否则也不知道还要惹出多少事。

常春与鉴真在回来的路上经过白水镇,停在汽车站的唯一一辆面包车果然已经换了司机。

新司机年纪更轻一些,听到他们问起上一个司机的下落,他不屑的嘲笑道,“就是个胆小鬼呗,被几个劫道的吓破了胆子,第二天就跑来辞了工作。现在……现在不知道他搬去哪儿了,全家都带走了,见过胆子小,但还真没见过小成这样的……”

常春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汗,好在老司机不在这里,想想‘铁头功+金刚腿’,再看看隔壁萌萌哒美少女……

人,真的不可貌相。

这句话必须要牢牢铭记在每个人的DNA里。

鉴真这一路情绪都不高,在她的时代,为了复仇,为了义愤而杀人,是合情合理甚至是吸引声势名望的事,她年幼时也从师父那里听过,在蜀山派的上上上……上一任掌门时期,参加武林大会时,门外有位貌似无盐的师姐遭遇了其他前来参赛的门派弟子羞辱,而掌门以一敌五,当即击杀了羞辱门下弟子的恶徒,一举成名。

她长久以来接受的教育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

在熟读了这个时代的法律之后,她知道,这些做法显然是违反的。

当固有的观念与这个社会的法制发生了冲突,鉴真第一次陷入了迷惘,“常春,我不知道查出了复仇者,是对是错,我现在,真的很迷茫……”

看完那个视频后,常春明白她此刻的心灵冲击,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因为这是个法制社会,如果支持复仇,那么复仇的标准又应该怎么界定?比如说对方刺了你一剑,要是你不小心划了两剑那该怎么算?要是你的实力比对方强,对方刺你只是轻微的皮肉伤,你却把对方刺成重伤,这又应该怎么算?没有统一的标准和操作性的法律就等于没有法律。

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们是拥有十几亿人口的大国,如果所有人都选择私自报复,那么整个社会秩序用不了多久就会大乱,更谈何治国与发展?”

鉴真细细地听着,沉吟了良久,她小声道,“……那,复仇者,也必须死对吗?”

“唔,也不一定。”常春不着痕迹地宽慰她,“如果复仇情节属实,还是有较大可能不会判死刑立即执行,但毕竟是杀人案,所以也不会判得太轻。虽然复仇不是法定的从轻情节,但应该是可以酌情考虑的。等我们回去后就申请为林清翻案,让另外两个参与者也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嗯!”鉴真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如果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务必要告诉我。”

常春笑着点头,“好。”

车子几经辗转终于到达T市时已近黄昏。

在燃烧了大半个天空的火烧云下,银灰色车站前,刺头终于长长,软软得垂在额前的少年正不耐地双手抱着胸,时不时抬头瞥向走出车站,风尘仆仆的旅人。

“阿义!”看到那个在人群中出众醒目的少年,鉴真高兴地跑下车迎上他,“你怎么突然跑来接我啊!”

江道义将垂在额前的头发粗鲁地捋上去,视线左转右转,就是不肯看她,“无聊呗!只是刚刚经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

“好巧啊,还好你刚来,今天的班车晚了大半天。”

“啧,亏你昨天还在微信说大概下午2,3点到……”

“因为白水镇去县城的司机是刚来的,开错了路哎……”

常春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夕阳下少年少女并肩而行的背影,两条影子高高低低地追逐着他们的脚步,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刘勇曾经的感慨……

青春真好啊。

“这个陈佩也是厉害了。”刘勇抓了抓头发,她的手机微博电脑,所有关于一年前的信息都删得一干二净,但她的交际圈比较复杂,隔壁班,外校,社会小混混……

好在那头红毛+左耳三颗耳钉的组合很醒目,刘勇调出贺州一年前和现在的照片前后对比,顺便教育队里刚来的新人,“你看,这个就是教科书式典型的犯罪后特征表现之一。”

确实,如今的贺州已经洗回了黑发,穿着规规整整的衬衫,气势也转为内敛,而他做出这些改变的时间恰好就是在林清自杀时间之后。

同理还有陈佩与姚菲,她们都在林清自杀后换了一贯的发型,陈佩甚至连房间的窗帘寝具都换了。

“但第四个短发的西城中学女孩还没有确定人选。”这两家中学离得太近了,而姚菲认识的西城中学女生还真不少,短发得也有好几个。

“那就一个个排查过去”刘勇道,“现在先联系贺州。”

【……如果我死了,凶手就是卫见秋。】

贺州坐在电脑前,正在编写邮件。

要不要报警这个念头在他心中转了一瞬,但最终还是侥幸心理占了上风。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这个月结束就让爸爸给他办理国外的转学手续,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他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还要为那个林清去坐牢!

虽然很讨厌英语,对鬼佬也没有好感,可他也害怕卫见秋这个疯子找来,离开是刻不容缓了……但为防万一,他决定留下一封揭秘邮件。

按下了发送键,放在电脑旁的手机突然响起……

贺州吓了一跳,看到屏幕显示的是陌生号码,他低咒一声,按了拒接。

但不过一秒,这个陌生号码又继续播了过来。

贺州接过电话,迎面就是一句粗口,“你他妈找谁呢?”

电话那头是颤抖着的女音,“……是我,贺州。我是郑芳。”

“你找我干什么!当初不是说好大家都再也别联络,你想被人发现吗?”贺州说着就要挂电话。

“别挂电话!”手机那头的郑芳已经濒临绝望了,“你不要挂电话,我在公共电话亭,不会被发现的。贺州,我好害怕,现在陈佩和姚菲都死了,这几天听说已经有人开始去西城调查当初和陈佩认识的女生……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不然,不然我们还是去自首吧,我好害怕,好害怕会不会像她们俩那样被杀掉……”

“不准去!”贺州一听到自首顿时粗暴地打断她,“你别害我!我们又不跟林清一个学校,当年也没有留下记录,没有那么好查,你别自己吓自己,现在挂上电话,我们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可是,要是那个人找到了我们……”

“不会,你就是想太多,就这样,以后不准再给我打电话!”贺州不耐烦地挂断了手机。

明天就去换一个号码。

他烦躁地将手机按了关机键,抛在床上。

“勇哥,贺州的电话关机了。”

行动组正赶往贺家的方向……

“那就打电话给他爸爸。”

‘叩叩叩!’

又是谁?

贺州坐在电脑前,不怎么乐意起来

‘叩叩叩!’

敲门声持之以恒。

贺州开门前弯身看了看猫眼,侧身打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复仇与法制确实是一个很难以平衡的话题。

当然,大家看到结局也知道,贺州的便当盒,已经热好了。

凶手之前已经出现过,大家猜猜,猜中了给大红包,哈哈!

发出去发现一堆的口口,赶紧修文……

☆、第十七、八、九章

第十七章

“你们找我儿子干什么?”听到警员自报家门, 电话中贺州的父亲一下子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