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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剑侠的后现代生活(119)+番外

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道义一双大掌已经胆大包天地摸上面前不盈一握的细腰,不满道,“那是怎么样?”

鉴真好气又好笑,一指头将他戳进了被窝,“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江道义摊在床上,挫败地长叹一声,“我不累,不用睡。”

还逞强?鉴真只得无奈道,“……是我累了。”

“唔,”青年在被窝内翻了个身,支着下巴偏头斜睇她,冲她狡黠地眨了眨眼,迷人得不行,“那,你留下来陪我睡。”

鉴真:“……”

他摊开手,“好不好?我现在身心俱疲,特别需要一个美人陪才能睡得着。”

为了在她面前维持形象,这些年阿义早早就往成熟稳重的路线靠拢,此刻难得对她撒娇的模样,令她觉得可爱极了,“……好啦。”鉴真妥协地点头,“我去拿一下睡衣。”

等她回自己房间顶着袁媛和林超意味深长的目光拿好睡衣过来时,江道义早已睡死过去。

“笨蛋。”鉴真趴在床边,食指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还嘴硬说不累不想睡,结果立刻秒睡。

青年在睡梦中皱了皱鼻子,许是感应到熟悉的温软气息,他长腿一跨,大手一揽,直接虎扑而来将娇小的少女压在了身下。

“笨蛋!重死了……”鉴真双手扒着他的肩膀小声咕哝着,然而这暖暖的重量却是如此令人安心,感受他的鼻息一起一伏,热热的拂在她的发顶,他紧贴在她胸口的心脏也‘咚咚咚’有节奏的跳动着,她的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不知不觉,伴着他的心跳声,与他一起沉沉地睡了过去。

十六章

美美的睡了一觉,江道义精神饱满地起床,天色已经暗了,不过看了下时间,也不过7点,应该还能赶得上晚饭。

他的目光移向坐在窗台前闭目打坐的少女,毫不忌讳地掀开被子下床,“你起来多久了,怎么不叫我?”

鉴真一睁开眼就见到青年穿着一条子弹内裤在她身边乱晃,她颊上生晕,迅速别开脸,“阿义你还不快去穿衣服。”

江道义无辜地耸了耸肩,不放过展示美好肉体的机会继续晃来晃去,“原来的衣服脏了,我也要去洗个澡换身新衣服啊。”

“……你快一点。”

江道义慢条斯理地挑了件白衬衫,对她扬了扬眉,“对男人可不能随便说快一点。”

鉴真:“……”还是让那个成熟稳重的阿义回来吧。

两人一回来就直奔房间,几个小时后带着同款沐浴露和洗发香波的香气走下大堂……袁媛冲着鉴真挤挤眼,林超暗暗比出一个拇指。

前台阿姨留恋的一瞥小鲜肉结实劲瘦的腰,“年轻真好。”

庄晓知道鉴真脸皮薄,压下了其他还想起哄的社员,青春活泛的气息多少冲淡了大堂内满溢的惴惴不安之情,“前面你们还在睡就没去叫你们,这个点厨师已经下班了,我就让他给你们炒了几盘菜,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凑合着吃吧。”

腹中空空的鉴真感动地给她来个抱抱,“晓晓,还是你想得周到。”

在饭桌上敲定了鉴真与江道义负责巡视的时间是凌晨2-5点,宾馆大门外还有黄警察和同事看守,庄晓吐出一口气,感觉肩上的担子终于能轻一些,“希望今天晚上能平安无事。”

吴开并不乐观,“我们这么多人也才分到两个警察,巡夜的全是赤手空拳的吃瓜群众,岂不是给凶手送菜?”他被安排在5-8点,这个时段虽说天已经亮了,但万一呢,万一凶手连续熬了3夜,今晚睡过头了这个点起来活动也不是没可能啊!

袁媛道,“总共就5个警察,留一个在总部驻守,剩下4个我们和另一个旅馆平分,没毛病啊。”

“他们是不是傻?干脆搬回来,有4个警察巡逻不是更安全。”

前台阿姨翘起二郎腿,“人家觉得凶手就在我们这里,死也不肯搬来有什么办法。”

吴开惶然道,“那凶手,凶手……”

袁媛翻了个白眼,“要是知道凶手是谁我们还用得着巡夜?”

王经理道,“可我们这边人多啊,加上回来的黄兴、刘浩宇,周义,有二十多个人,那边才9个人,凭什么也是2个警察。”

“好了,大家都是同路人,就不用计较这些了。”李海平忍不住驳了上司的话,“这种时候最重要的是能团结一致,凶手毕竟只有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他一个?各自为政只会被人逐一击破。”

“李先生说的有道理。”庄晓道,“除了安排巡夜,大家也可以提供更多更好的点子,我们一起努力撑到救援来的那一天”

“可是这雨一直不停,山上崩塌不止的话,外面也不敢轻易动工。”

武术社一位女社员幽幽地望着窗外敲打着玻璃窗的瓢泼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雨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似的。”

黄兴道,“昨晚不是停了一会儿,别那么悲观啊,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真的停了?”她不敢置信地道。

李海平笑着温声道,“停了,月亮都出来了。”

“太好了!我都快忘了上一次看到太阳和月亮是什么时候。”袁媛忧伤地托着下巴,“我想家了,之前买的苏子月饼现在已经到家了吧。”

林超一头黑线,“……你到底想得是家还是月饼?”

小伙伴们笑作一团,鉴真与江道义在笑声中悄悄离席……

雨太大了,江道义在过道上帮鉴真整理好雨衣,两人一前一后绕到后门,齐天戈早已提着伞久候多时,“你们才刚回来又要出去?”

鉴真道,“那间道观总让我有些在意,我想再去探探。”

齐天戈扫了穿着与鉴真同款雨衣的江道义一眼,“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顿了顿,他愧疚地捏紧了伞柄,沉声道,“昨晚是我太大意了……”

鉴真宽慰道,“你也没有分、身术啊,两个旅馆相距甚远,即便是我也很难做到兼顾,你别再自责了……”

齐天戈神情依然有些郁郁。

鉴真决定给他一些事做,忙起来就没空再想,“今晚我会在2点的交接班之前回来,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在我不在宾馆的这段期间能代替我保护他们吗?我实在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

果然,齐天戈昂起头,坚定道,“这次定不负所托。”

目送齐剑侠离开,鉴真满意地回头,便见江道义正黑着一张俊脸,“我记得你上次对我说过,只有我替你保护他们才能让你安心。”

鉴真:“……”

江道义语气平静地道:“刚刚你又对齐天戈说,保护他们,你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

鉴真:“……”

江道义的语调朝上一扬,终于抑不住浓浓的酸味,“你说,到底是我,还是他?”

鉴真……鉴真心虚尴尬地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江道义逼问,“那这句话,你还有对几个人说过?”醋味迎风飘十里。

负心汉·鉴真就差指天画地,“除了你们就没有了,我保证!”

“你还没回答,在你心里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你!只有你……”

这是鉴真这辈子走过的最难熬的路,待那座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道观出现在眼前,她立刻箭步如飞,“到了,我们先偷偷潜进去。”

入夜后整座道观只有钟楼与对称的鼓楼还亮着灯,鉴真跃上墙头观望了下,没有看到守夜人,她向江道义打了个信号,他便敏捷地一蹬一翻,与她一起轻盈的翻入墙内。

此前她已经向镇民打听过这家道观是子孙庙,如今只有古稀之年的玄清道人和一个不足十岁的小道士。这老的老,小的小,鉴真颇有罪恶感,朝宫观的方向认真的行过礼,借着夜色的掩护,与江道义悄无声息的先进入三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