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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韶光艳(14)

这徐大姐儿哪里还有井台上的一分伶俐机变,在身下倒又成了个木头,不免落了兴致,哪想到,正觉无趣要腻烦的时候,这徐大姐儿却忽的知情识趣儿起来,绵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蹭了蹭,娇娇着声儿,让自己放开她的脚,倒把个顾程的兴致又勾了起来。

顾程呵呵一笑道:“早如此,也省得受这些罪,爷可不都心疼了……”说着放开她的脚,把她手上的腰带也解了,扯落两人身上仅剩的衣裳,赤着身子滚到了炕上。

既然想明白了,徐苒便相当认得清,自己目前的处境,这厮是个酒色之徒,哪有什么真心,若自己想日后过舒坦日子,就得伺候好这男人,他爽了,估摸自己才有好日子过,若他不爽,说不得,明儿就把自己卖了,也没人管得了,反正就是这点儿事,她一个现代人还怕这么个古早的封建男吗。

想到此,便尽量配合他弄起来,顾程哪里想到,这徐大姐忽然就变了个样儿,在炕上如此勾人起来,论起手段,其实远远不如那些粉头,但别有一番销魂滋味,又不是那些粉头可比的了,把顾程爽了个畅快淋漓,待泄在她身子里,还不舍放开,搂她在自己怀里,黏糊糊的亲嘴:“亲亲,不止这性子,这身子跟那夜也似变了个人一般,倒让爷爱的不知怎样了,今儿晚上依了爷,过后,首饰,衣裳,吃喝用度,只管尽有,爷管保着你享用不尽……”

徐苒暗道,这话儿谁信谁傻逼,男人事后说的话,还不如放屁,放屁至少还有味呢,思及这男人天生就是个贱,由着他,顺着他,他恐不稀罕,便是这会儿稀罕了,过后不定就丢在脑后头去了,想起井台上的事,徐苒一把推开他,假作恼上来:“如今这会儿还打这样的谎,真打量我是个傻子不成?”

顾程一瞧她刚还好好的,怎这忽然就恼了,却更觉可爱,便凑过去亲了一口道:“可怜爷的一片心,恨不得掏出来与你瞧,怎生是打谎?”

徐苒却忽然坐了起来:“还说不是谎,我且问你,你究竟是谁?”顾程一听,呵呵笑了起来,手在她腰上揉了几把道:“真真如今这个性子,怎就如此伶俐起来,你心里早不猜想到了,这会儿却还问我作甚?”

徐苒盯了他半晌,忽然捂着脸儿呜呜咽咽的哭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你个没人伦的畜,生,做出这等事来,倘若被旁人知道,让我如何活下去,不如趁早死了干净。”说着便扯过那边顾程的腰带,缠在脖子上,真要勒死自己一般。

顾程先头被她一句畜生骂的脸色有些阴,却见她真想勒死自己,唬了一跳,急忙掰开她的手,她脖子上的腰带扯下远远丢开,搂着她又亲又哄道:“死什么,如今爷哪里舍得你死,什么人伦,当初买了来就是丫头,爷收了便收了,谁敢嚼说,爷拔了她的舌头,只你在这院里却不打妥当,如此,爷前头书房里头正缺个伺候的大丫头,明儿我跟你二娘说了,把你要过去岂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今天补上了,亲们谅解啦!!!!现在去码现言呜呜呜!!!

☆、儿媳变丫头

徐苒心里暗暗计量,如今徐大姐儿在这府里的身份尴尬非常,顶着童养媳的名儿,且顾廉又一命呜呼了,还跟自己的便宜公公有了一腿,就这么下去,哪里有个混出头的时日,便是她不在意吃穿用度,人人都能欺负一头,这气徐苒可受不来,没有丁点儿好处,还不如个平常的丫头呢。

若依着顾程,去他书房里当个丫头,总不至于再受旁人的欺负,哄着顾程,慢慢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再另想出路,除此之外如今仿佛也没第二条路可走,却要让他心里先存个愧,也好趁机拿捏与他,反正睡都让他睡了,矫情什么都晚了。

思及此,徐苒勉强挤出几滴眼泪来,抹了抹道:“若二娘三娘不容,又当怎样,不如让我这会儿死了倒干净。”说着假意儿,又去寻那腰带勒脖子,把个顾程慌起来,忙搂她在怀里,心肝儿肉的唤了半天,又道:“爷哪里舍得你死,如今可不稀罕到爷心里头去了,你且莫怕,你二娘三娘素来好脾性,什么不依着爷,好生的跟着爷,日后有你的福享……”赌咒发誓的,说了半夜好话儿哄她,终哄的大姐儿回转过来。

顾程又抱着她亲嘴求欢,徐苒半推半就的依了他,这一场直折腾到天大亮,才算消停下来,却听得院外头隐约传来旺儿的声儿:“爷,爷,天可都亮了……”顾程这才起身下地,拣了地上的衣裳穿在身上,回过头,却见徐大姐儿支着胳膊缩在被窝里瞅着他,一双眼睛骨碌碌的乱转,也不知正琢磨怎样的念头,倒是分外伶俐的模样儿,只别说上来伺候,就是动一动的意思都没有,十足一个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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