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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陈美锦同人)一叶知秋(94)+番外

作者: 卞时雨 阅读记录

“成了,你们走吧。”锦衣卫忽然探回身,向林公公喊了一句。罗怀秋刚抬起脚,脚尖的影子落在了宫门投影的外边,锦衣卫揉了揉眼睛,“咦,今日这宫门的影子怎么怪怪的?”一边说着,那锦衣卫一边朝罗怀秋所在的方向走来。

罗怀秋吓得浑身僵硬,只能提着脚努力让自己的影子不动。罗怀秋忽然看到不远处有只眸光绿莹莹的狸花猫。罗怀秋伸手解下腰间的吊坠,也不管那是多珍贵的羊脂玉,对准狸花猫就射出去。

“喵呜。”狸花猫吃痛地叫了一声,从阴影里跃了出去。

“嗬,是只猫啊。”锦衣卫不以为然地看了那狸花猫一眼,懒洋洋地又折了回去。罗怀秋松了口气,待那锦衣卫一转身,积蓄已久的内力喷涌而出,飞身掠到最近的房屋檐下。

房屋里点着灯,罗怀秋赶紧猫腰缩在窗台下。罗怀秋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动静,壮着胆子抬起头往窗户里睃了一眼,发现里头有个小黄门在打瞌睡。

罗怀秋松了口气,翻身从窗户里爬了进去,小黄门听到响动,吧唧了一下嘴巴,醒转过来,一睁眼就看到罗怀秋。

“有……”小黄门刚张开嘴巴,就被罗怀秋一把捂住了口鼻。

“不许叫,不然我掐死你。”罗怀秋一边扣住小黄门的喉咙,一边悄声威胁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小黄门不过是被派来伺候守门锦衣卫的,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浑身颤抖地开始解贴里扣子。

小黄门惊恐得要死,颤颤巍巍地解了好久都没把衣服解开。罗怀秋看不下去,把小黄门倒按在桌上,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他的贴里。

“你是干什么的?夜里巡夜的人都有多少?从这儿到慈宁宫怎么走?要多久?”罗怀秋一手把贴里往身上套,一手将那小黄门反手压在桌子上。

小黄门被问得晕头转向,“奴才奴才”叫了半天也没答上话。罗怀秋狠狠瞪了他一眼,小黄门一个激灵,这才捋直了舌头,“奴才是伺候锦衣卫将军的。夜里、夜里巡夜的是锦衣卫的各位将军,贞顺门这一带大概有二十、二十多位将军看着吧……”

光是贞顺门就有二十多个锦衣卫。罗怀秋听了心下一沉,就她这功夫,也就比江湖卖艺的好一些,哪儿打得过真正的军士。

“那他们何时换班?”小黄门听了罗怀秋的问题谨慎地看了她一眼,罗怀秋只得掐住他的脖子,“你要是敢糊弄我,别怪我心狠。”

小黄门吓得打了个嗝,瑟瑟发抖地说:“一更一班人,现在离三更还有一刻钟……”

罗怀秋沉吟了一下,她可以趁锦衣卫交接的时候溜出去。

“这儿离慈宁宫多远?怎么走?”

小黄门呆了一会儿,“奴才不知……奴才打进宫起还从来没去过慈宁宫……”

罗怀秋暗暗“啧”了一下。想想看也问不出什么了,掐了一把小黄门的后颈让他昏了过去,将那小黄门塞到床底下,坐回他刚刚坐着的位子。

过了一会儿,外头传来男人喧哗交谈的声音。罗怀秋所在的房间门被一脚踹开,一个豪迈的声音响起:“你这小黄门,还敢打瞌睡!还不快来伺候爷!”

罗怀秋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点头哈腰地走到那锦衣卫身边。

锦衣卫摊开双臂,站在罗怀秋面前。罗怀秋傻眼了,这是要她给他脱衣服吗?

“怎么回事?睡糊涂了你?”锦衣卫不满地抖了抖手,瞪着罗怀秋。

罗怀秋“诶诶”叫了两声,只能硬着头皮上手解那锦衣卫的腰带。罗怀秋注意到这锦衣卫的腰带竟然是素银的,说明他至少是正七品的官身,想来这位就是贞顺门巡夜的总领将军了。

罗怀秋可从来没伺候过人,尤其是男子,折腾了半天,罗怀秋才总算将那腰带解开。将腰带放到桌上的时候罗怀秋的手都在抖。

“你这小黄门怎么这么笨手笨脚啊。”锦衣卫看着罗怀秋笨拙的手法,嘟囔了一句,“新来的?”

罗怀秋吓了一跳,仍旧撑着,“回大人的话,奴才的确是新分来的。”

“哦,怪不得,做事情这么不熟练。”锦衣卫等不急罗怀秋慢吞吞的动作,自己开始解团领扣子。

“哎,大人,奴才来吧。”罗怀秋怕锦衣卫起疑,赶紧装模作样地上前替锦衣卫解扣子。

“诶,不对啊……”锦衣卫忽然抓住罗怀秋的手,紧紧盯着罗怀秋,“你长得……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潜入

罗怀秋觉得心跳骤然停止,手脚冰凉。罗怀秋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不拨开锦衣卫的手,傻呵呵地笑了一下,“奴才这张脸普通,是有好多人说奴才长得眼熟。”

锦衣卫送来罗怀秋的手,任由罗怀秋替他解扣子,但仍旧紧盯着罗怀秋,自言自语地道:“是眼熟。唉,到底像谁呢?怎么我就想不起来……”

罗怀秋松了口气,解开了圆领扣子,锦衣卫曳撒的上半身就敞了开来,罗怀秋刚要将他的曳撒脱下来,锦衣卫却挡住了她的手。

“我想起来了!你长得和忠阙那小子真是一模一样!”锦衣卫“啪”地拍了罗怀秋的手背一下,罗怀秋吓了一大跳,吓得浑身一哆嗦,慌乱间指甲就勾破了锦衣卫的中衣。

锦衣卫捏住罗怀秋的手,罗怀秋心中觉得不妙,赶紧想将手抽回来,那锦衣卫却手下加了力,另一只手将罗怀秋的一根根手指摊开,“你这指甲够锋利的啊。”

罗怀秋扑通一声跪下,瑟瑟发抖地说:“大人饶命,是奴才的错。奴才不是有心要弄坏大人的衣服的,大人饶命。”

锦衣卫仍然拉着罗怀秋的手,眯起眼睛,“你一个小黄门,怎么会留这么长的指甲,这手够娇嫩的啊。”

罗怀秋一些慌乱,绞尽脑汁地想借口,“奴才、奴才新进宫不久,奴才是家里犯了事儿才被充入宫,奴才家中原也是官宦……”

罗怀秋瞎扯到一半,喉头处忽然一紧,那锦衣卫竟然伸手掐住了她的咽喉,“别装了,新进宫的小黄门被蹉跎得最惨,怎么可能有这么干净的手。况且寻常宫人见着我们都是叫将军的,你装也装的像一点,一口一个‘大人’不是摆明了露馅。说吧,你是谁派来的人?原来伺候我的小德旺呢,被你弄哪儿去了?”

罗怀秋跪在地上被锦衣卫掐着脖子几乎喘不过气,一筹莫展。她想起刚刚这锦衣卫说她长得像“忠阙那小子”,听这口气与罗怀夏很是相熟。罗怀秋咬咬牙,只能赌一把。

“请将、将军看在家兄罗忠阙的面子上手、手下留情……”罗怀秋断断续续地求饶。

锦衣卫听到“罗忠阙”三个字手下果真松了松,罗怀秋趁此间隙赶紧用力挣脱出来,撑着膝盖拼命咳嗽。

锦衣卫回过神来,有些羞恼,立即迅速地将罗怀秋双手反剪在背后,“你这小黄门胆子挺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别乱打忠阙的幌子。”

罗怀秋被他拧得肩膀火辣辣地疼,咬牙切齿地答道:“我是罗怀夏的胞妹!我兄长是定国公世子,锦衣卫北镇抚司三卫总旗。罗怀夏字忠阙,乳名裕嘉。请……嘶……请将军手下留情!”

锦衣卫皱了皱眉,按着罗怀秋肩膀的手下力道分毫未减,喃喃道:“喔,原来忠阙乳名叫裕嘉啊。”

罗怀秋听了要吐血,“将军,您现在信我了吗?可以劳烦您松松手吗?”

锦衣卫上上下下打量了罗怀秋一遍,“瞧着和忠阙长得还真像。”锦衣卫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松开罗怀秋,“你若真是忠阙的胞妹,怎么会这个时候在宫里,还打扮成小黄门的样子?”

罗怀秋脱离了锦衣卫的辖制,微弯着身子揉着自己的肩膀,她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锦衣卫站位十分巧妙,不仅挡住了房间门口,而且无论罗怀秋怎么躲,都在他一步可以扣住的距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