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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陈美锦同人)一叶知秋(14)+番外

作者: 卞时雨 阅读记录

罗怀秋有点无语,她才十岁,就算翻了年也才十一岁,离顾忌这种男女私情的年龄还差得远呢。“哥哥,太子还是个小孩子。况且能参选太子妃的都是五品以下官员的女儿,爹爹可是二品大员。”

罗怀夏却摇了摇头,“皇贵妃就是长兴侯家的嫡女,皇上照样让她入宫,还封了皇贵妃。太子是个很执着的人。”

罗怀秋虽然觉得十岁小孩谈这事有些可笑,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嫁入皇宫,还不如嫁给叶限独守空房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由于蠢作者马上要选考(在浙江等于高考)了,所以暂时不能更新了……

反正也没什么人看……

啊,但还是表示抱歉!

有空我会尽量更新!!!!

☆、敕封

这个新年武定侯府过得红红火火,尤其是在正月初七迎来了一道圣旨——敕封武定侯长子罗怀夏为武定侯世子并东宫伴读。

罗怀秋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恍惚地看着那宣旨的太监笑得一脸谄媚。在她的映象里,东宫伴读基本就等于日后权臣。但是原著里没有这一茬啊?原著里朱骏安从来是势单力薄孤苦伶仃,就一个叶限能和他说得上话。老天,她这是改变剧情了吗?

罗怀夏却是一脸平静,以不合年龄的沉稳跪谢圣恩,欣喜却不慌乱地磕了头,显然是早就知道。

武定侯领了圣旨,眼角眉梢皆是喜色,神情却冷静得很,“裕嘉,和我来遄飞楼。”遄飞楼是武定侯的外书房,向来是他和幕僚议事的地方,连于氏都不常去。听到这话罗怀夏脸上倒是露出了真切的喜色,比先前接圣旨还高兴几分,武定侯这是让他开始接触朝堂了。

罗怀秋不知道武定侯和罗怀夏说了什么,中午见到罗怀夏时他的表情有些凝重。罗怀秋只觉得全武定侯府就她一个人不明所以,拉着罗怀夏问他:“哥哥,这次敕封世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还赐了你做东宫伴读,难道不是好事吗?”

罗怀夏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眼睛,“若只是敕封世子和伴读就好了。父亲可能要迁任福建总兵。”

“那……”罗怀秋有点惭愧地不敢去看罗怀夏,她真的没有发觉这对武定侯有何不利。在罗怀秋有限的知识范围里省官互迁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况且总兵和都指挥使还不一样,这是实打实地要重用武定侯。

罗怀夏看着罗怀秋困惑又不敢表露的神情,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摇头笑道:“想不明白就别憋着。你可知上一任福建总兵安怀敏是怎么被贬为兴化卫镇抚的?他让倭寇攻入了兴化府城!”

罗怀秋心脏一跳,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妥。武定侯二十二岁去的陕西,和蒙古人打了十几年的仗,让他纵马直击入敌千里都没问题;但是要武定侯去和那帮浪人海盗打游击,那他是毫无经验。然而福建的形势这么危急,武定侯这时候去做总兵,剿得清倭寇则罢,剿不清那就是和安怀敏一个下场。

罗怀秋觉得有些糊涂。《良陈》里的世界架构差不多是明朝隆庆、万历之交的时候,但在嘉靖年间戚继光和俞大猷就基本扫清了东南沿海的倭寇,隆庆元年更是已经取消了海禁,这会儿都已经隆庆三年了,怎么还出现倭寇肆虐的事情。

“现在的浙江总兵是谁?”罗怀秋想到了大名鼎鼎的抗倭名将戚继光。

“沈元敬。”罗怀夏奇怪地看了罗怀秋一眼,“怎么了?”

罗怀秋失望地摇了摇头,这个沈元敬似乎和戚爷爷没什么关系。看来不能把《良陈》和明朝历史完全对应,毕竟陈彦允的原型申时行是个五十七岁才入阁的老头子。

“那爹爹非去不可吗?”罗怀秋有些抑郁地拨弄着罗怀夏的笔山,“调任的公文还没下来呢,不可以想想办法吗?”

罗怀夏垂下眼睛,漫不经心地在纸上写了一笔,“恐怕不能。你以为皇上为何要让我做东宫伴读,一则是让父亲安心,一则也是不给父亲拒绝的机会。”

“为什么不让长兴侯去,长兴侯是将中名宿,比爹爹资历更老。剿冦兹事体大,皇上为什么不让他去?”

罗怀夏看了罗怀秋一眼,摇头道:“长兴侯在兵部根基深厚,高恭奈何不了他。”

“高恭?”

“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罗怀夏见罗怀秋一脸迷惑,自嘲似地笑了笑,招呼长庚替他把笔墨收起来,“好了,喜娘,这些事情你我现在都帮不上忙。爹爹有何先生替他操心呢。走吧,去看看你的白将军。”白将军是武定侯先前给罗怀秋带回来的一只陕西细犬,还只有三个月大,虽然小,却气势十足威风凛凛。罗怀秋担心院子里的小丫鬟怕狗,就放在玉鞍堂里养。

白将军虽然是罗怀夏命人养着,却好像认人似地只和罗怀秋亲。罗怀秋对小动物其实没什么喜好,但是架不住这只瘦精精的小白狗睁着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拼命往她怀里钻。罗怀秋抱着小狗温热的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毛。

“白将军这是认主人呢。”负责饲养白将军的小厮笑着讨好罗怀秋,“小的先前给白将军喂食的时候还差点被咬了一口。这会儿在小姐怀里就这么乖巧了。”

罗怀秋低头看它,小家伙好像听得懂人话一样,张开眼睛懒洋洋地看了那小厮一样,气势十足。罗怀秋被这小家伙灵气十足的样子萌到了,忍不住捏了捏白将军的小耳朵。白将军好像觉得被冒犯了,抗议地向罗怀秋呜咽了几声。

罗怀秋看着小细犬水润的黑眼睛和洁白的茸毛,还有那骄矜的气质,莫名就想到了……叶限。

叶限打了个喷嚏,莹白的手指揉了揉鼻子。

小厮朗月吓得赶紧给他披上濑兔皮斗篷。叶限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推开朗月。书房里烤着银炭呢,哪里需要穿斗篷。

真是奇怪,他的风寒明明三天前就好了,怎么还会打喷嚏。

“世子爷,你之前要俺查的勒个事情查出来了哈。”李先槐端着一盅汤药走进来,“哦,对喽,这个是夫人要俺拿来的。”

叶限皱着眉头拿调羹搅了一下汤盏,发现是他最讨厌的当归黄芪乌鸡汤。想到高氏每次都要派人来检查,叶限只好强忍着腻味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说吧,是不是高恭的人。”叶限耷着眼皮懒洋洋地问李先槐。

“先人板板,世子爷您真是神了。”李先槐大吃一惊,“你啷个知道是高恭的人。辣个太监明面上还真是坤宁宫的人,事情发生之后就说是不小心摔井里翘了。后来俺查下去发现他和高恭的幕僚黄益有过接触。俺就抓了黄益身边一个伺候的小厮,那瓜娃子没几下就招了,说是黄益吩咐辣个太监拐带武定侯府大小姐。而领世子爷您往顺贞门走远路的那个画梨也被买通了。”

叶限实在吃不下乌骨鸡汤,泛恶心地把调羹扔到桌子上,用汗巾擦了擦嘴角。如果这是高恭干的话,目的估计就是挑拨武定侯府和长兴侯府,顺带挑拨皇后和皇贵妃。归根结底还是高恭想排除异己,不让武臣坐大。但这有什么意思,从徐捷到高恭,这帮文臣折腾了这么久也没扳倒长兴侯府,就这么一个蠢计谋难道就能让长兴侯府有损失不成。

“但古怪的是,辣个太监是皇后的人下的手。”李先槐的话让叶限怔了怔,他目光怀疑地看向李先槐。

“世子爷,俺可不敢耍你,这事是皇贵妃查出来的。”李先槐无辜地辩解,“这件事武定侯府不好意思提,皇后竟然也没给武定侯府一个解释。就是武定侯府大公子获封世子的时候皇后顺便给武定侯府大小姐也赏了一些东西。”

叶限捏了捏眉心,没想到皇后也给扯了进来。不过张居廉是太子的老师,高恭又是张居廉的恩师,皇后会和高恭有牵扯倒也不完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