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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陈美锦同人)一叶知秋(103)+番外

作者: 卞时雨 阅读记录

罗怀秋恭恭敬敬地向高氏行了大礼。

高氏笑容微敛,没有阻止罗怀秋行礼,受了全礼后才淡淡地说:“斯逸你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起来吧,我也是随口一说。”

罗怀秋从地上站起来,没有再坐下,仍旧恭敬地垂首而立。

高氏看着罗怀秋神色很是复杂。儿子遇到真心喜欢的姑娘,做母亲的自然是高兴;但又不希望儿子从此就只受了儿媳影响。

过了一半晌,高氏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对罗怀秋说:“既然嫁进了长兴侯府,以后你就是叶家的媳妇,我希望斯逸你能和长顺夫妇齐心,夫唱妇随。长顺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我不指望你能帮上他什么,只要把内宅安置好了,让长顺能有个足以慰藉休憩的地方。”高氏让一旁侍立的大丫鬟轻罗把一对玻璃种的翡翠手镯拿给罗怀秋,“这是我和侯爷给你的见面礼,收下吧。”

罗怀秋又向高氏磕了个头,接过檀木锦盒,真诚地说:“儿媳定不负母亲教诲。”

罗怀秋先回了睦嘉堂,叶限和长兴侯在书房里待了很久,等叶限回到睦嘉堂的时候已近巳时半。

罗怀秋从叶限脸上看不出喜怒,也没法猜测长兴侯与叶限说了什么,也就没有多问,只把高氏给她的见面礼给叶限看了,“母亲给的太贵重了。”

叶限眉眼间略带了些笑意,“母亲统共就你一个儿媳,不给你贵重的还给谁呢?”

“母亲待妾身真的十分好。”罗怀秋先是笑着表示感激,接着话锋一转,“您也知道,妾身和罗家先前牵扯到好些党争权斗的事情里,当初若没有您相助怕是无法渡过难关。母亲为此对妾身也很怜惜,今天也特意与妾身说了这些事。”

叶限这么聪明的人哪里会听不出罗怀秋的意思,看了她一眼,“母亲不是有心为难你。有些事情她也是一知半解。母亲年纪大了,有时候她说你了,你别往心里去,权当是哄她老人家开心。”

罗怀秋也没指望叶限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这儿,只是想让他知道高氏也不是简单角色。罗怀秋乖巧地点了点头,“您说的是。母亲待妾身这么好,妾身自然是要孝顺。”

叶限指尖顺着腰间的白玉腰带滑了滑,淡淡“嗯”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累吗?若是不累的话就去看看库房里头你的嫁妆和贺礼。”

罗怀秋自然是说不累。罗怀秋叫上了安福,她是作为罗怀秋陪房的管账娘子跟来的,就和叶限一起去了库房。

罗怀秋的嫁妆都没开箱过,罗怀秋倒不担心叶家会克扣,只是打开了粗粗看了一遍,就让安福到时候分门别类收好。

管库房的婆子把贺礼单子交给罗怀秋,罗怀秋没有立刻接过,看向叶限,“贺礼还是您处理吧?妾身只管好自己的嫁妆就是了。”

叶限挑了挑眉毛,“你和我客气什么。以后睦嘉堂的账务也是要你管,区区一个贺礼你还要推三阻四?”

罗怀秋没想到叶限这么快就答应把账务交给她管,略犹豫了一下,也就不再矫情,笑着接过贺礼单,“那就多谢任之信任了。”

罗怀秋看到贺礼单上竟然有宛平陈家送来的东西,而且是块一尺多高的花好月圆黄玉石雕,若是泛泛之交可不会送这么贵重。

罗怀秋忍不住抬头问叶限,“陈家送的东西会不会太贵重了?”

叶限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奇怪地看向罗怀秋,“怎么了?周伯恺还送了棵两尺高的红珊瑚树。”

镇国将军周伯恺和叶限私交一向好,送得这么贵重不稀奇。可宛平陈家不就是陈彦允家吗,陈彦允什么时候与叶限有交情了?

罗怀秋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周将军与您是好友。您与陈家几位大人关系也这么好吗?”

叶限眨了眨眼睛,“我不可以和陈九衡有交情吗?”

罗怀秋只觉得反应不过来,叶限竟然叫陈彦允的字!两人关系这么亲近!

罗怀秋不知道从何问起,难道问叶限“您与陈大人不是情敌吗”?

叶限又接着说:“昨天喜酒上陈九衡也到了一下,你没看见吗?”

罗怀秋张了张嘴巴,废了好大劲才找回声音,涩涩地问道:“可……可陈大人不是张居廉的得意门生吗?他来参加长兴侯府的喜酒不会惹得张居廉有疑心吗?”

叶限笑了笑,“张居廉对陈九衡早有疑心,我不过是推波助澜。”

罗怀秋卡了好一会儿,讷讷道:“任之,您与陈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限古怪地看了罗怀秋一眼,“你这语气怎么奇怪?好像我和陈九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罗怀秋摆了摆手,她是很久没有关注过陈彦允了,都不知道原著里头的人情世故都翻天变成什么样了,“您就当妾身没说过。是妾身不懂爷们间的人情往来。”罗怀秋把贺礼单子还给库房婆子,“妾身瞧着贺礼都没什么问题,您可要再看看?”

叶限摇了摇头,转身就准备离开库房。罗怀秋跟着他走了两步,临到门口时实在忍不住,又问了句,“您知道陈大人续弦说了哪家的姑娘吗?”

叶限停住脚步,莫名其妙地看着罗怀秋,“陈九衡要娶续弦?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关心陈九衡干什么?”

罗怀秋后悔得要死,支支吾吾地说:“出嫁那天听几个表姐说起过,好像外头有传陈大人看上顾家的小姐了。大姑奶奶不是嫁到顾家了吗,说起来顾家几位小姐也是您的表外甥女……”

眼看着叶限眉头拧了起来,罗怀秋赶紧挽住叶限手臂向他撒娇,“任之,现在差不多午时了,妾身有些饿了。咱们抓紧时间去用午饭吧?下午还要去见叶家本家的叔父婶娘。”

叶限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对罗怀秋的亲昵显然还是很受用,点了点头没有再在陈彦允的事情上纠缠。

长兴侯有两个庶出的弟弟,与长兴侯府的关系不亲不疏,罗怀秋认亲的时候他们也都客客气气的,下午的事情相对就比较轻松。

从见客的汇君厅回来后叶限又去了书房,罗怀秋一个人回到内室后发觉身上出了些汗,就决定洗个澡。

罗怀秋让安宁安乐都出去,一个人泡在澡盆里,放松地看着水面上月季花瓣沉沉浮浮。

泡了会儿罗怀秋觉得有些冷,就从澡盆里站起来向外间喊道:“帮我把浴巾拿来。”

过了会儿就有块柔软的棉布裹住了她的身体。罗怀秋转了个圈,想把浴巾卷得更紧一些。拿着浴巾的人顺势将她搂到了怀里。

“斯逸这是想自荐枕席?”叶限漂亮的柳叶眼微微眯起,纤长的眼睫下边流淌出潋滟的眼波。

罗怀秋呆住了,本能地想挣脱出去。叶限这回没阻拦,一松手,原本裹在罗怀秋身上的浴巾就滑到了地上。

“呀!”罗怀秋窘迫地惊叫了一声,赶紧俯下身去捡浴巾。

凉风吹在罗怀秋光溜溜的脊背上,柔软的身段弯曲成一条诱人的弧度。叶限抬脚踩住浴巾,罗怀秋拽了好久都没从他脚底下拽出来。罗怀秋却又窘迫地不想起身。叶限伸出手,温热的十指摸上罗怀秋的后腰,从她的尾椎骨开始,顺着脊柱慢慢地滑到后颈。

罗怀秋只觉得背上又热又麻,声如蚊蚋地叫了一声:“嗯……别……任之你别乱动。”

看着罗怀秋白皙的肌肤开始泛起害羞的玫瑰色,叶限担心她会着凉,把身上披着的半臂脱下来,裹住罗怀秋,然后一把将罗怀秋从后面抱了起来,“不逗你了,干正事要紧。”

“什、什么正事?”罗怀秋被叶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声线都在都发抖,“您要这么抱着妾身出去?别,不可以!会被笑话的。”

“你说是什么正事?”叶限的嘴唇在罗怀秋耳边摩挲,温热的鼻息软软地拂在罗怀秋颈窝,“在自己房间里还怕什么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