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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邢岫烟的锦绣人生(64)

作者: 幽幽筠 阅读记录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她闭目的一刹那落在她的眼帘之上。邢岫烟猛然睁开眼睛,晶莹一片。

“言泓,你说的是真的,不是戏弄我?”

言泓深深地看她:“岫烟,我亦是如此。”

“那么,董副总管找到我们之后,你为什么判若两人?”邢岫烟问。

言泓收起笑意,回答得极为认真:“我问了两次,你皆不应,我以为你心有所属,我说的话令你难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邢岫烟忙道:“我没有,只是,只是你乍然问起,我一时之间,难以启齿。”

言泓笑了,如雪山消融,春花初盛。邢岫烟还未来得及回以一笑,已被言泓拥在怀里。男子的气息包围这她,她听到两个人的心跳,一刚一柔,渐渐地合到了一处。

作者有话要说:表白啦,表白啦,撒花撒花!

☆、第六十一章

“岫烟,你可知我此时心中如何欢喜。”

“我知,”邢岫烟莞尔:“因为,我亦是如此。”

言泓看着邢岫烟,点点她的鼻子,道:“小丫头,学我说话。”

邢岫烟理直气壮:“这一句话又没有冠上你的姓氏,凭什么你说得,我说不得。”

言泓轻叹:“一向沉稳文静的邢岫烟邢姑娘也有牙尖嘴利的时候。”

邢岫烟立刻回敬:“一向不易接近的言泓言总管也有冰雪消融的时候。”

言泓无奈摇头:“好的,你赢了。”

此刻,风景大好,言泓在侧,邢岫烟只觉得十分圆满,真真正正地起了游玩的兴致:“再往前走,是不是就可以看到几树黄花了?想必那景色不比这里的红花逊色。”

言泓道:“你这么笃定,那是花,不是叶子?”

邢岫烟道:“现在是盛夏,叶子怎么会这么快黄了呢?违背常理。”

“也许是异株,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言泓笑了笑:“若是我输了,就答应你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若是你输了,就--”

邢岫烟忽然有点紧张:“若是我输了,你待如何?”

言泓摸了摸下巴:“就给我做件衣裳罢。”

这倒是没什么困难的,邢岫烟刚想答应,言泓又道:“再给我换个称呼。”

邢岫烟面上红霞又起:“我不唤你言总管还不成么,还要改什么称呼?”

言泓戏谑地看着她,不言自明。邢岫烟转了转眸子,答应了。反正,她十有八九是要赢的。他的条件再多,也无法实现。

手又被牵起,细细包裹。言泓将她拉到身侧,并肩走着。风过处,红色花瓣洋洋洒洒,飘落如雨。邢岫烟余光偷偷看了一眼言泓,只觉得他高大俊逸,越看越耐看。欢喜之中,小心地回握他的手,换来言泓温柔一笑。

一双身影,在花雨中渐渐走远。

一刻钟之后。

“你要富阳村的玉米和青梅,意欲何为?”

邢岫烟撕着手里的黄叶子,一声不吭。她未想到,盛夏之中,真的有树木的叶子变黄了。她输了,在言泓的目光逼视下,别扭地唤了几声“泓哥。”

言泓笑意深沉,她却憋着一股气,总觉得是被言泓这厮算计了。

言泓不见邢岫烟回答,转头一看,她还在别扭,无奈道:“唤我几声特别的,有这么难受?”

邢岫烟咬着下唇。言泓轻叹:“那以后成婚了,你还要对我直呼其名?”

邢岫烟只觉得燥热一下子冲上脑门,心里一时酸,一时甜:“哪有那么快?”

言泓道:“你我既然心许,自然该名正言顺。等我从冰泉谷回来,就正式去你家提亲。明年,待你及笄了,就可以成婚。”

“谁要那么快嫁人。”邢岫烟道:“你,你这人也太急了些。”

言泓顿了顿,她明年也才十五岁,想多过一两年少女生活,无可厚非。罢罢罢,他虽然快三十了,多等等也无妨。他也需要时间,去寻那传说中的草药,争取把毒解得干干净净,毫无顾虑地迎娶她过门。

这般想着,言泓道:“就依你,缓个一两年。”

邢岫烟心中舒一口气,又听得言泓道:“气消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罢。你要富阳村的玉米和青梅,意欲何为?”

邢岫烟老实道:“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多想,只是他们条件太多,我们也要捞点便宜才是。”

言泓的唇边浮上一层浅淡的笑意,比起天花乱坠的吹嘘和辩解,他更喜欢实话实说。这么多玉米和青梅,他该怎么处理呢?

“不过后来,我发现我似乎歪打正着了。”

一片黄叶从他们中间飘下来,言泓这才发现他们已经站了很久了。

“累不累?”

邢岫烟不妨言泓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愣了一下。言泓寻了些干净的叶子,堆在树下,与邢岫烟并肩坐下。

“我看过一本书,叫《菩提酒经》。”邢岫烟继续道:“写这本书的人是一位嗜酒的游僧,他喜欢喝酒,也喜欢酿酒,自创了不少新奇的酒。

书里记载,他在保定周围,一处青梅盛开的山上发现了一种白茯苓。用这白茯苓加上青梅,山泉水酿酒。酒质清冽,入口辛辣,之后却在唇齿之间回味甘甜,仔细一品,又了无踪迹,让人有一种梦醒后无处寻找的惆怅。于是他给这种酒取了个名字,叫怅然酿。”

“好名字。”言泓赞道。

邢岫烟顿了顿,又道:“我看了一下书上描述的位置,正是富阳村。然后我问了村长,这里的确有一片野生的青梅林,自开自谢,无人去管。”

言泓看了看天色,道:“这里离青梅林不远,既然来了,我们就去证实一下,是否真有白茯苓。”

虽然这山不高,但走了许久,邢岫烟其实累了,但是看言泓兴致盎然,不想拂了他的意,只装作若无其事。谁知才走了没几步,踩着一块碎石,脚扭了。

忽然而来的疼痛让邢岫烟倒吸一口气,撑着旁边的一棵树才没摔倒。言泓连忙过来扶她坐下:“让我看看,有没有事。”

邢岫烟等疼痛过去,勉强道:“只是一时不小心罢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要紧的。”

言泓却不信,不顾她反对,径直褪下她的鞋袜。果然,脚脖子高高地肿起来一块,动一下就疼得龇牙咧嘴。

这下是没法再走了,言泓捏着她细白的脚,轻轻按摩。邢岫烟颇有些不好意思:“别按了,你去找白茯苓罢,我在这里等你。”

言泓面色如常,内心却起波澜,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第二次看到这双玉足之后,他曾经梦到过一次。那双玉足就放在他的手掌上,指甲如贝,圆润饱满。他正要触碰之时,就醒了。

如今,这刚好让他一圆梦中艳福,他舍不得那么快就放开。细细地捏了好一会儿,直到邢岫烟再一次催促,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邢岫烟托腮看着言泓修长的身影在树影花丛之间穿梭,不由自主地把进入田庄之后的点点滴滴细细回味。当初她怀着一颗努力经营的心来到康平,未曾想过,会收获一段情缘。

待他从冰泉谷回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就藏不住了。若是她父母知道了这件事情,估计会两眼放光,像找到了一棵金光灿灿的摇钱树一般看着言泓。

想到父母,邢岫烟禁不住叹气。言泓不知道能不能消受得了她的那一对父母。既避免邢忠与覃氏仗着这一层关系胡作非为,又能与他们平和相处。

这实在是有点难度。

邢岫烟揉揉额角,替言泓头疼。转而又想到了言泓的身体。他年纪轻轻,怎么会得了这么奇怪的病症,是先天遗传还是后来染上的呢?有什么方法能够根治?而他口中的冰泉谷,又是什么地方?

越想越多,邢岫烟只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问题。等回去见到了出云,她要好好问一问。

“烟儿,发什么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