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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月纪(90)

两人正在纠缠间,禅房里的屏风后,传来一个淡淡的佛号道:“王爷请女施主进来坐吧”小月不禁暗暗松口气,云子烈低头看了看她,抬手把她头上的纶巾松开,顿时一头的青丝散落下来,顺滑光亮的如一匹上好的黑缎,云子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支簪子递给小月,小月当然不去接,可是被他犀利的目光一看,还是不由自主的接了过去,是一直白玉质地的簪子,造型很简单,簪头是一朵盛开的白莲,玉质清透毫无瑕疵,绝对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云子烈见她接过簪子,不觉低低轻笑,伸手三两下把小月的头发挽了在了侧面,拿过簪子别在她的发髻上,使得簪头的白莲正好在她鬓边的位置,映着她清秀的眉眼,很是明丽,远远看去真的是人比花娇。

云子烈打量她半响道:“好了,我们进去吧,慧空大师等的久了”小月不禁暗暗叹息,打定主意,先这样顺着他,这样的人,小月很清楚,越是顺着他,也许过一阵子,他自己就会失去兴趣了也不一定,现在首要问题是虎子的下落,遂跟着云子烈迈步进了禅房,慧空大师给小月的第一印象是慈祥,浑身上下有一种善良的慈悲为怀的气场,很符合小月心中对于得道高僧的想象。

慧空大师看到小月却是大惊,并不是她多漂亮美丽,而是她身上似有似无的一些气息很不容寻常,怎么说呢仿佛灵魂和身体有些分离,不太合拍,很诡异难测的事情。

暮鼓

禅房很安静简单,袅袅的茶香氤氲四周,小月顿时感觉急躁的心,安宁了下来,慧空大师低声念了声佛号道:"不羡武林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纪施主久仰大名”纪小月脸色有些微红,摆摆手道:“大师谬赞了,不过徒有虚名而”云子烈看着她微微一笑,房间里没有桌椅,慧空大师的对面是一个煮茶的矮几,侧面有两个蒲团,云子烈拉着小月坐了下来,慧空大师将一杯烹好的茶,递给小月道:“纪施主果然才学过人,对佛经也有研究”小月急忙道:“大师过奖,的确是有急事,不得已而为之,班门弄斧,望大师见谅”慧空大师笑了笑道:“不知纪施主有何方便之难,需老衲解救”纪小月看了一眼云子烈,有些呐呐的不好开口,云子烈眸光划过一丝冷厉,趋近小月低声道:“怎么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该知道的吗”小月暗暗想了想,即使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碍,于是抬头道:“听说大师前几天救了一个少年,我能去看看他吗,他可能是我的家人”慧空大师道:“你说纪将军”小月点点头,慧空大师道:“好!请跟我来,不过你要有准备,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即使你是他的妹妹,恐怕也认不出的”小月脸上浮起一丝惊痛,点点头,三人出了禅房,从樱花林侧面的小门出去,走了两进的院落,才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不大,但是很安静,很适宜养病,和大殿前的院子一样,有两棵阔叶梧桐,随着夏风哗啦哗啦的清响,给这个午后带来了一丝清凉的树荫,树荫下有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一个男子背着他们坐着,望着上面的梧桐叶,一动不动的发呆。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但是也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叹口气,悠悠的道:“大师你说我原来是什么人,怎么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总感觉仿佛有很重要的事情,被我遗忘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呢”小月不禁有些难过,微微侧头,眼角滑落几滴止不住的泪珠,云子烈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拍了两下,小月悄悄拭去眼角的水滴,侧头看了云子烈一眼道:“谢谢你”只这背影,小月就知道真的是虎子,看起来仿佛没大碍,可是却忘了过去,不知道该悲该喜,大概是听到小月的声音,虎子转过身面对几人,小月不禁一惊,他的左脸有一大块伤口,显然是还没愈合的很好,还有些红红的,有些狰狞,小月估计是掉下峭壁时被什么东四划得,很深,估计会留下难看的疤痕,眼睛很迷茫,但是清澈,令小月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虎子,憨厚简单。

虎子看了小月和云子烈两眼,对慧空大师道:“这两位是……”

小月上前一把拉住虎子的手道:“我是大丫啊,你的妹妹大丫,你不记得了吗”虎子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小月片刻,摇摇头道:“不记得了,可是你很好看”小月扶住他的手腕,给他诊脉,脉细数而微弱,显然是还有内伤,不由的皱皱眉头道:“你那里不舒服,怎么脉如此的细弱”虎子笑笑道:“没什么,就是浑身没有力气”慧空大师道:“他伤了脏腑,而且他腿上的剑伤有剧毒,虽然我给他解了毒,可是还是晚了些,部分毒已经进入了他的奇经八脉,要想完全把毒驱尽,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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