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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逐光者(56)+番外

他转身打算继续练习时握拍的手突然麻了一下。他皱着眉揉了揉手腕,想最近难道是缺钙吗?抽筋和发麻……如果能再长高一点也是好事。

这么想着,幸村甩了甩手。

仁王开始指导一年生的事当然也被其他人看在眼里。

面对找来的其他人,幸村给予了不同的回复方式。

他和真田说了与仁王的那张比赛,不包括细节。

“他已经掌握了无我境界三大极限中的前两个了。”幸村说。

真田惊讶脸:“什么时候?!”

“啊,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但估计是得不到答案了。”幸村微笑起来,“但这是好事不是吗?”

真田抬手压了压帽檐。他知道幸村在说什么,但这种事……

“反正过几天就是下一次正选选拔赛了,我让你和仁王分在一组?我问他要不要和你打一场,他可是拒绝了的。”幸村唯恐天下不乱地提议道。

真田握拳:“太松懈了!”

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和柳,幸村就没说的那么深。他还记得仁王的名字一直在柳的“无法收集数据”的名单上。这种无关胜负的小事他还是乐于看热闹的。

“原因你需要自己挖掘。”他笑着说,“莲二,最近收集数据的能力下降了?”

“可……可恶!”柳握紧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思考最近是不是做了太多庶务以至于荒废了训练和数据收集。

除去真田和柳,他也就和柳生说的细了些。毕竟他的计划里,仁王不太可能再有太多时间去和柳生做双打配合训练。

“你在进步,他也在进步。”幸村说,“他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需要在双打上下功夫才能留在正选位置的人了。”

“等一下,部长你在败坏我的名声吗?”仁王好险看到幸村和柳生走在一起,连忙追上来,生怕幸村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我可没打算抛弃搭档哦。”

“我没说你打算抛弃搭档啊。”幸村笑道。

他左脸写着“你这是此处无银三百两吗”右脸写着“是”。

仁王郁闷下忍不住鼓了鼓腮帮子。

看够了热闹,幸村慢悠悠走了,留下仁王对着柳生有些尴尬。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心虚,可他就是莫名很心虚。

柳生看着他这样,反而笑起来:“仁王君。”

“puri?”

“我会追上你的。”他说,“没有办法作为战友分享同一个战场,至少要能作为对手吧?”

这似乎是半年前仁王对柳生说出的邀请词的回应了。

仁王略微睁大了眼睛:“……等一下,我还没打算就这样去打单打啊。”

“部长的意志。”柳生耸了耸肩。

“那就让我们的双打比单打更强。”仁王完全不想管其他。他好不容易决定了要打单打还花了那么多功夫找了搭档养成到这个程度,放弃多浪费啊。

“你知道同调吗?”他问,“要试试看吗?”

柳生抬手推了推眼镜:“仁王君,还真是任性。为什么不问问看我想单打还是双打呢?”

是啊,为什么呢?

大概是有种莫名的自信,又或者只是傲慢吧。

这样的傲慢被仁王表现得太过自然,以至于很多时候被忽略,可事实上……

“我本来就是个讨人厌的人。”仁王说,“任性只是基本。”

这大概不算是不欢而散。

因为给一年生上过课后,仁王和柳生默契地留下来加训了。

双打应该达到的默契总能通过时间培养出来,他们现在被认为“还不够”,就只是训练时间还不够而已。

这之后又过去了几天。

幸村的感冒似乎真的好了,仁王在训练时也没发现他有咳嗽,脸色也是健康的红润。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约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早放心。

这是什么感觉呢?

有点像咖啡喝多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可是……

Puri,我担心了太多,也劝过了,部长就是不去医院呀!就觉得只是普通的感冒什么的……仁王一边委屈一边干着急。

他去问给他上课上了挺久的神刀:“太郎桑,如果有件事,你不希望它发生,但又觉得会发生,那该怎么办呢?”

“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注视着历史的神刀神色淡然,“如果你觉得它会发生,又试过了阻止它的方法却没有成功,就等它发生了再解决吧。”

“……太无力了吧?”

“你是否能确定这件事一定会发生呢?”

不。不确定。虽然我梦到过但毕竟那只是……只是梦啊。可万一呢?哪怕只是万一……

“世界上没有必然会发生的事。”神刀伸出手,“您看,我们去池田屋出阵过许多次了。清光君和安定君,也目睹过很多次冲田先生的死亡。但作为刀剑的我们,是没有权利更改‘命运’的。我记得您问过‘星见’。如果您真的认为您见到的是‘未来’……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

“但现在您在犹豫。你不相信您见到的是‘未来’,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做什么。”神刀将手覆在仁王的手背上,“如果连您都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那么我,也没有办法帮助您了。”

仁王忍不住握起了拳头。

正选选拔赛前的那个周末,幸村和真田特意来到学校商量比赛名单,柳也有参会。幸村原本想让仁王也来旁听,但之前并没有和非校队部员有太多接触的人就算参会也发表不了什么意见,况且做事要循序渐进。考虑到这一点,幸村就没开口。

他前两天和真田开玩笑说把他和仁王放在一组,这回便开玩笑地说了。

“你和仁王一组?”

“不会松懈!”

这是默认的答案,幸村太熟悉真田了。他失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俩个,分明都很在意对方,又不肯承认。”

真田压了压帽檐没有回话。

他们在学校里待的时间不长。真田下午还有剑道课,幸村下午也有想去的画展,柳在给亲戚家小孩做家教也没有空闲时间。

学校门口的海滨路周末没什么人,过了海滨路的公车站是分别的地点。

幸村和真田肩并肩走着,还在思考上午排好的比赛安排表。

作为部长,他希望能挑选出最有可能的选手,因此每一组的实力都应该尽量均衡。这很考验他平时对网球部的了解程度,包括所有非校队的部员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

他推敲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你回去对一遍名单,如果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他对真田说。

说完就忽然全身一软。

真田点了点头。

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发现不对,猛地转过身。

穿着校服的少年就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仿佛全身失去了支撑一样倒在地上。

“幸村?!”

仁王是剩下的部员里第一个收到消息的。

打了急救电话的真田和柳一直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医生和护士在询问过后通知了家长和学校的老师,而真田和柳则一直在急救室外守着,直到幸村的父母从工作中闻讯赶来。

尽管经历了很多事,比如带队参加比赛,比如跟着道场里的师兄去“捉贼”,又比如在父母工作忙的时候照顾自己,但不管是真田还是柳,站在医院门口时都十分茫然。

他们要做什么呢?

他们能做什么呢?

“先通知其他人吧。”柳说,“明天的练习,幸村是参加不了了。……不知道他会缺席多久的练习。”

“他会很快回来的!”真田条件反射地反驳道。

“有百分之六十九的可能性参加不了这次的正选选拔赛。”柳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拿出了手机:“我给仁王打个电话。”

“……你找他做什么?”真田皱着眉问。

“幸村说他也有决策权。”柳说,“真田,幸村不在的时候,我们俩如果有不同的意见,一比一是平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