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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弃妇(290)

闻言,皇甫辰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心一横,大手猛地往桌上重重一拍,震得桌上的整套茶具都跳动了起来。

“殇儿,快点告诉父王,你妈咪到底在哪里?再不说的话,父王可要对你动手了!”

听到她这冷嗖嗖的话语,小家伙不由缩了缩脖子,可那张精雕玉琢般的小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他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使劲儿瞅着皇甫辰曜。

与他那张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桃花脸对视了半天,忽而小嘴一瘪,干打雷不下雨的哭道:“父王,不是殇儿不想说啊,而是妈咪不让殇儿说啊。殇儿要是告诉了父王妈咪会生气的啊,妈咪会说殇儿是个小叛徒啊......”

小家伙一句话一个‘啊’字,哭得跟唱大戏似的。

皇甫辰曜只觉得头顶似有一群乌鸦飞过,干瞪着鼻涕一把虚泪一把的小家伙,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殇儿,说了你怕你妈咪生气,不说难道你就不怕你父王生气么?!”皇甫辰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有一种将面前的这个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小不点给揉成面团的冲动。

三天来,他是连哄带骗,各种方法用尽,刚才甚至还冷脸威胁,可这小家伙就是死不松口,无论怎么都不告诉他他妈咪究竟在京城的哪个地方。

可恶!可恶!!可恶!!!

“父王,妈咪说经常生气的人容易长皱纹,而且老得快。”小家伙摇晃着两条小短腿,眼神无辜的看着皇甫辰曜,小大人般的说教道:“父王日后要学着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然就做不了天下第一美男子了。”

他话音刚落,皇甫辰曜手中的白玉茶杯因为受力过度,“砰”的一声,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殇儿,父王真要是变得满脸皱纹的话,那也绝对是被你和你妈咪逼出来的!”

“嘻嘻,父王过奖了,殇儿可没这么厉害哦!”小家伙全然没讲皇甫辰曜那满脸的怒火放在眼里,倒是盯着桌上碎成片的茶杯看了一会儿,而后大眼亮闪闪地说道:“父王,你这招殇儿也会,而且还比你干脆!”

说罢,小家伙在皇甫辰曜反应过来之前,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用力往地上扔去。“哐当”一声响,上好的玉瓷杯就变成了废品。

“殇儿,你这是做什么?”皇甫辰曜回过神来,似怒非怒的看着小家伙,心中一把火让他憋得慌,欲要发作又不能。

“哼!”小家伙哼哧一声,撅着小嘴大声说道:“父王,殇儿可不是吓大的,说了不告诉你妈咪在哪儿就是不告诉你妈咪在哪儿!父王要是再冷着脸逼问殇儿的话,殇儿可就不理父王,也不陪父王玩了!”

闻言,皇甫辰曜一下子被噎住,面上神情就跟活吞了一只苍蝇般“精彩纷呈”,心底更是一把憋屈一把郁闷。

威胁不成,反被威胁!更可气的海华丝被自己的小不点儿子给威胁,尤其在这威胁面前他还只能投降不能反抗!

可恶!可恶!!可恶!!!

皇甫辰曜再次无声地大喊三声“可恶”,而后起身蹲立在小家伙面前,双手合十,语气诚恳无比的忏悔道:“儿子啊,父王错了,父王以后再也不冷着脸逼问你妈咪的下落了!你小人有大量,就原谅父王这一回好不好?你妈咪三天前抛下你父王潇洒离去,你可不能学你妈咪那副德行,也抛下你父王啊!”他边说边耸动这肩膀,故作一副伤心抽泣状。

“干打雷,不下雨,父王,你可真做作!”小家伙黑着张小脸,有些鄙视的说道。

皇甫辰曜剑眉一挑,哼哧道:“父王这招还不是跟你这小不点学的,你还好意思说你父王做作?”

“切,我不跟你说了,我去花园放风筝去,父王还是抓紧时间找妈咪吧。”小家伙朝他做了个鬼脸,又伸出小手在他身上拍了拍,而后一脸贼笑的往外跑去。

皇甫辰曜愣了愣,蓦地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刚要起身追出去,一阵难耐的奇痒从身体各处传来,让他忍不住抱臂狂挠狂抓。

“皇甫殇,你给本王回来!该死的,你居然对你父王下手!”

他话音未落,小家伙得意的大笑声便从远处传来:“哈哈哈,父王,你可不能怪殇儿用对付下人的那一招来对付你,谁让你刚才要威胁殇儿来着?告诉你哦,殇儿最不喜欢受人威胁了!还有哦,父王,殇儿才不姓皇甫,殇儿要跟妈咪姓欧阳!哈哈哈,走啰,去花园放风筝啰!”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给本王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简直就是一个小恶魔,比本王小时候还要可恶十倍不止!”

皇甫辰曜气得直捶桌子,片刻后,又大声叫道:“福管家!福管家!”

“王爷有何吩咐?”福管家慌忙推门走了进来,面上一脸恭谨严肃,实则心里憋着笑。刚才王爷与小王爷的一番对话,他自然是“很不小心”地全听了去。

哎,可怜的王爷,就这样被古灵精怪的恶魔小王爷给吃的死死的了!不过虽是如此,只怕王爷也是乐在其中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只盼王爷与王妃二人能早日功德圆满,修成正果!

“还愣着做什么?”皇甫辰曜黑着脸,恶声恶气的瞪了福管家一眼。“还不赶紧过来给本王挠痒,没看见本王双手不够用么?”

福管家艰难地憋住涌到喉间的笑意,而后眼观鼻、鼻观心地速速上前,奉命挠痒。

心底忍不住的叹息道:王妃啊王妃,错过了王爷会是你一生的遗憾,因为这个世上在没有谁能比王爷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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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知道物是人非的感觉是这般的让人心疼,这般的让人绝望。

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花还是那花,草还是那草,蓝天依旧,白云依旧,一切景物依旧。

唯一不在了的,只有那个人,那个倾尽了他一生温柔与爱恋的人。

走遍了清风小筑内的每一处地方,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听不到她的声音,甚至寻不到一丝一毫她的气息。

回忆,只剩下回忆。

让人心殇若死,心痛欲绝的回忆,一幕一幕地在他脑中回放。

想起了心儿第一次叫他鱼儿哥是的情景——

......

“清风,瞧着你刚才使的那几招捕鱼的剑法倒是不错,可以教教我吗?”

“好啊!只要小师妹愿意学,为兄自然乐意教你!”

“你真的愿意教我?”

“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你又有什么条件?”

“小师妹,你先别忙着动气嘛!为兄这话还没说完呢!为兄又没说要小师妹你怎么样,为兄只是想让你叫我一声鱼儿哥而已。一声鱼儿哥换我一套剑法,小师妹应该一点都不吃亏吧?”

“只有这么简单?你只是想让我叫你一声鱼儿哥?”

“小师妹,你别这副疑色盯着为兄,为兄这回可真没打算要为难你。呐,小师妹快叫一句来听听。若是为兄高兴了,等你身体好全,为兄立刻就教你一套精妙厉害的剑法。”

“鱼儿哥!”

“嗯?小师妹刚才叫为兄什么?声音太小了,为兄没有听见,再叫一遍。”

“鱼儿哥!!”

“不行,小师妹声音还是不够大,难道是因为没有吃早饭的缘故?为兄听得不是很清楚,小师妹再叫一遍。”

“鱼儿哥!!!”

“小师妹,为兄又不是耳背,你叫这么大声干嘛?狮吼功练得不错嘛,瞧,刚浮出水面透气的几尾鱼都被你给吓得四处逃窜,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活该!”

......

心儿,你到底在哪儿?为兄好想再听你叫我一声鱼儿哥!

平静宽阔的江面横在眼前,想起了与心儿一起泛舟垂钓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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