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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重回红楼(19)

作者: 君幻凤 阅读记录

看着这一件件事情的发生,我的心渐渐沉重起来。这只怕是贾府风波的一个开始。

虽然只是短短一段时间,可这园子中的人走的走,嫁的嫁,死的死,让原本热闹的园子冷清了许多。

原来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真的不好过啊。

此时我有点明白以前电视总看到有人预知未来后的痛苦了。

局中人怎能明白旁观者的痛苦。

我需要时间去沉淀这些事情。

因此每天,除了日常的请安,我再不出自己的潇湘馆。

我真有点累了。为这红楼女儿的命运而累,何时才能让她们有自己的命运,我真的不知道。

我承认自己有些虚伪,如果动用我林家的势力,或许可以改变她们的命运,至少我绝对能挽救晴雯的命运,可是我却未这样做,只是为了去求证自己真正的心意。

外面的月光似乎还是一如往常般的皎洁,可我的心呢,我还是没有找到。

我慢慢走在这园子中,有些百无聊赖。

“太平不易之元,蓉桂竞芳之月,无可奈何之日,怡红院浊玉,谨以群花之蕊,冰鲛之縠,沁芳之泉,枫露之茗,四者虽微,聊以达诚申信,乃致祭于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之前曰:窃思女儿自临浊世,迄今凡十有六载。其先之乡籍姓氏,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而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栖息宴游之夕,亲昵狎亵,相与共处者,仅五年八月有畸。噫!女儿曩生之昔,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姊妹悉慕媖娴,妪媪咸仰惠德。孰料鸠鸩恶其高,鹰鸷翻遭罦罬,薋葹妒其臭,茝兰竟被芟鉏!花原自怯,岂奈狂飙;柳本多愁,何禁骤雨。偶遭蛊虿之谗,遂抱膏肓之疚。故尔樱唇红褪,韵吐呻吟;杏脸香枯,色陈顑颔。诼谣謑诟,出自屏帏,荆棘蓬榛,蔓延户牖。岂招尤则替,实攘诟而终。既忳幽沉于不尽,复含罔屈于无穷。高标见嫉,闺帏恨比长沙;直烈遭危,巾帼惨于羽野。自蓄辛酸,谁怜夭折!仙云既散,芳趾难寻。洲迷聚窟,何来却死之香?海失灵槎,不获回生之药。眉黛烟青,昨犹我画;指环玉冷,今倩谁温?鼎炉之剩药犹存,襟泪之余痕尚渍。镜分鸾别,愁开麝月之奁;梳化龙飞,哀折檀云之齿。委金钿于草莽,拾翠バ于尘埃。楼空鳷鹊,徒悬七夕之针;带断鸳鸯,谁续五丝之缕?况乃金天属节,白帝司时,孤衾有梦,空室无人。桐阶月暗,芳魂与倩影同销,蓉帐香残,娇喘共细言皆绝。连天衰草,岂独蒹葭;匝地悲声,无非蟋蟀。露苔晚砌,穿帘不度寒砧;雨荔秋垣,隔院希闻怨笛。芳名未泯,檐前鹦鹉犹呼;艳质将亡,槛外海棠预老。捉迷屏后,莲瓣无声;斗草庭前,兰芽枉待。抛残绣线,银笺彩缕谁裁?折断冰丝,金斗御香未熨。昨承严命,既趋车而远涉芳园;今犯慈威,复拄杖而遽抛孤柩。及闻槥棺被燹,惭违共穴之盟;石椁成灾,愧迨同灰之诮。尔乃西风古寺,淹滞青燐;落日荒丘,零星白骨。楸榆飒飒,蓬艾萧萧。隔雾圹以啼猿,绕烟塍而泣鬼。自为红绡帐里,公子情深;始信黄土垄中,女儿命薄!汝南泪血,斑斑洒向西风;梓泽余衷,默默诉凭冷月。呜呼!固鬼蜮之为灾,岂神灵而亦妒。钳诐奴之口,讨岂从宽;剖悍妇之心,忿犹未释!在君之尘缘虽浅,然玉之鄙意岂终。因蓄惓惓之思,不禁谆谆之问。始知上帝垂旌,花宫待诏,生侪兰蕙,死辖芙蓉。听小婢之言,似涉无稽;以浊玉之思,则深为有据。何也?昔叶法善摄魂以撰碑,李长吉被诏而为记,事虽殊,其理则一也。故相物以配才,苟非其人,恶乃滥乎?始信上帝委托权衡,可谓至洽至协,庶不负其所秉赋也。因希其不昧之灵,或陟降于兹;特不揣鄙俗之词,有污慧听。乃歌而招之曰:

天何如是之苍苍兮,乘玉虬以游乎穹窿耶?

地何如是之茫茫兮,驾瑶像以降乎泉壤耶?

望繖盖之陆离兮,抑箕尾之光耶?

列羽葆而为前导兮,卫危虚于旁耶?

驱丰隆以为比从兮,望舒月以离耶?

听车轨而伊轧兮,御鸾鹥以征耶?

问馥郁而然兮,纫蘅杜以为纕耶?

炫裙裾之烁烁兮,镂明月以为当耶?

籍葳蕤而成坛畸兮,檠莲焰以烛兰膏耶?

文瓟匏以为觯斝兮,漉醁以浮桂醑耶?

瞻云气而凝盼兮,仿佛有所觇耶?

俯窈窕而属耳兮,恍惚有所闻耶?

期汗漫而无夭阏兮,忍捐弃余于尘埃耶?

倩风廉之为余驱车兮,冀联辔而携归耶?

余中心为之慨然兮,徒嗷嗷而何为耶?

君偃然而长寝兮,岂天运之变于斯耶?

既窀穸且安稳兮,反其真而复奚化耶?

余犹桎梏而悬附兮,灵格余以嗟来耶?

来兮止兮,君其来耶!

若夫鸿蒙而居,寂静以处,虽临于兹,余亦莫睹。搴烟萝而为步幛,列枪蒲而森行伍。警柳眼之贪眠,释莲心之味苦。素女约于桂岩,宓妃迎于兰渚。弄玉吹笙,寒簧击敔。征嵩岳之妃,启骊山之姥。龟呈洛浦之灵,兽作咸池之舞。潜赤水兮龙吟,集珠林兮凤翥。爰格爰诚,匪簠匪筥。发轫乎霞城,返旌乎玄圃。既显微而若通,复氤氲而倏阻。离合兮烟云,空蒙兮雾雨。尘霾敛兮星高,溪山丽兮月午。何心意之忡忡,若寤寐之栩栩。余乃欷歔怅望,泣涕傍徨。人语兮寂历,天籁兮筼筜。鸟惊散而飞,鱼唼喋以响。志哀兮是祷,成礼兮期祥。呜呼哀哉!尚飨。”

一段祭祀的祭文却让我感慨万千,原来是宝玉在夜祭晴雯,可是我又有点不屑他的行为,于是故意笑着出现:“好新奇的祭文,可与曹娥碑并传的了。”

宝玉听了,不觉红了脸,笑答道:“我想世上这些祭文都蹈于熟滥了,所以改个新样,原不过是我一时的顽意,谁知又被你听见了。有什么使不得的,何不改削改削。”

我笑道:“原稿哪里,拿来我且细细瞧瞧。”

他把稿子递给我,我读了一边,然后笑道:“别的也就罢了,只这‘红绡帐里,公子多情,黄土垄中,女儿薄命’,何不改了‘茜纱窗下,公子多情,黄土垄中,女儿薄命’。”

他听了居然拍手赞道:“好极好极,到底你说的好,我正想着有些不妥呢,可巧你帮我改了。”

我听了他的赞道,心更冷了,想来原本就对他不抱希望,这样的结果不是早就知道了呢,可是心中还是有些冷,不知道是这夜风冷还是这人情薄。

“宝玉,你真认为你这祭文有意义吗?”我冷冷的问。

他边改着字边回答:“这样不好吗,听闻晴雯变成了芙蓉花仙,这样不是更有意义。”

“意义吗,在你眼中那晴雯是什么?”我抛下这一句话离开了。

他永远不懂,他那冰冷的祭文如何比得上我心中的冷。

难怪古来有人说道‘一入侯门深似海’,这荣国府虽比不得侯门,可却也是富贵人家,我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未见一丝星光。

它就如我的心一般的冷,一般的黑,让人无法透气。

默默的走回潇湘馆,下意识的看向那墙角,没有月光的照耀,那里显得特别的黑,可我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手指轻轻拂过那有些潮湿的角落,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

为何至今我仍不能忘掉他,明明已经让自己忘记的,可是为何还会来这里。

我不明白自己的行动为什么总是这样的没有目的,我靠在墙上,甚至希望这墙角还能留着他的气息。

可是这一些终究只是个梦幻,他是谪仙一般的人物,他的地位身份本就不是和我同一线的,更何况还有那名正言顺陪在他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