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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重回红楼(15)

作者: 君幻凤 阅读记录

我听这一愣:“外祖母,玉儿还小,这事情不急。”

“怎么能不急呢。”贾母道:“也不满你们,不光是你,迎丫头、探丫头还有惜丫头,近年里总要给你们找个人家定下来才好。”

我奇怪的看着她:“外祖母做什么这样急,好像要赶我们似的。”

“瞧你这嘴又乱说了。”贾母笑骂一声:“我也是为你们好,也不瞒着你们,明年就是选秀年了,这官家千金都要去参选的,若没个人家,我怕到时候护不了你们,那皇宫看着富贵,可毕竟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我也不放心你们进去,如今里面有个元丫头够让我操心的了,若再让你们也陷进去,我就算去了也没脸见你们的祖宗先人啊。”

我听着,才想开口,就听见门外通传:“链二爷来了。”

贾琏急忙忙的进来:“给老太太请安。”

“罢了。”贾母挥了挥手:“你且站起来,我有话问你。”

“请老太太事下。”贾琏抱拳道。

“我来问你,你那老子是不是在外面养了戏子?可不准瞒我,我有准信”贾母瞪了他一眼。

贾琏低下头沉吟了一会,才畏缩道:“是养了个戏子。”

“你老子一年才多少俸禄,平时花天酒地我也不管了,毕竟他房里还有人管呢,现在居然在外养小了,哪里来那么多银子?”贾母气着问。

贾琏不敢隐瞒忙道:“回老太太的话,是向孙家借的。”

“孙家,哪个孙家?”贾母问。

“就是前些日子来提亲的大同孙家。”贾琏忙回答。

“好啊好啊。”贾母气道:“我还没死呢,你们就一个个卖我的孙女了,真都是个好苗子啊。”

看贾母激动的样子,我忙扶住她:“外祖母别急,这事情总好想办法的。”

贾母听了我的话总算静了下来:“借了多少?”

“五千白银。”贾琏看了她一眼后,躬身道。

“很好,我这孙女竟只值五千,你老子还真能卖。”贾母气道:“我也不说你,我给你五千银子,你替我去还了那孙家,婚事且压压,要真要娶我家丫头,就正经的娶,我可不能让我家丫头受了委屈。”

“祖母。”迎春含泪喊道。

我明白,这婚事是一定要结的,毕竟是父母之命,想改也不能随便改,只是婚前还了那银子,可以让迎春少受些罪,其余的也要看别的情况才能定。

贾琏忙应下,贾母差鸳鸯拿出五千银票给他:“这银子是你妹妹的赎金,你可不能乱花。”临前还叮嘱一番。

贾琏应着接了退了出去。

“但愿这样能让迎丫头少受点罪。”听她这话我才明白,原来这个府中真正明白眼前状况的也就是贾母了。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看过那《红楼梦》,而贾母却是身处现在这个位置真正的感慨。

此时我发现,我若想在这府中安然的过平凡生活,只有真正依赖眼前的贾母才是真正的出路。

[正文:第十四章 再遇]

可怜的迎春虽然有贾母出面,但总不得退亲,只为这时代中父母命总难违

一个月后,迎春只得含泪出嫁而去。

我感伤之余总还有些庆幸,庆幸早让贾母还上了那钱,这迎春过去总也好过些日子,只是她生性懦弱,怕最后还是要吃亏。

似乎是有所感伤之故,总觉得园中的这一季花似乎谢的特别的快。

感花意,伤自身,因此不觉想去葬花。

一来为的是我读《红楼梦》时,最羡慕的就是黛玉葬花那一幕;二来也只是想散心一会,也许葬了那花魂后也能同时埋葬了自己的烦心之事。

因此趁着今日无人逛园,我随手拿起花锄走了出去。

面对这满园的落红,不觉潸然泪下,花飞花谢也如人事,瞬间艳丽,刹那却凋零。

红楼女子的命运似乎也和这花差不多,我默默的伤感起来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不自觉把当日黛玉做的葬花吟背了出来。

此时此刻我方能理解,为何黛玉对于园中落花有这样的感情,就为这落红本如女儿,虽然娇艳终会凋零。

“好一个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只是太悲了,姑娘正花龄,怎可如此悲,这不似姑娘的作风。”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

我转身一看,只见来人头上带一飞龙白玉冠,穿着白色锦缎蟒袍,上用紫金线绣着龙归大海的图案,腰上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虽然只是迎风而立,却让人惊讶其如谪仙的气质。

“你……”一时间倒不知道说什么,想不到是他,那个整晚在我梦中萦绕的人。这相遇到底是缘是孽,我倒一时间没了主意。

“姑娘。”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目光如炬,让人发颤。

我不自觉的避过他的探视,虽不知道当日他为何在我馆内,不过也无兴趣去探究今日他因何出现。

“你因何而来?”不是探究只是下意识的冲口而出

他一愣,然后笑道:“自为心而来,只是姑娘因何在此葬花?”他似乎并无意回答我的问话,只是好奇我的行动。

我才想起我还未曾处理才收拾的残红,于是,再次转身,弯腰,轻轻把花袋埋入刚刚挖好的小穴内,然后掩土盖上:“落红岂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春。”

“这大概也是姑娘质本洁来还洁去的缘由吧。”他站我一旁看着我,一身雪白的龙白蟒袍更让我迷惑

我默默做完一切,然后起身:“花本有情,只是时间无情,总让它经历风霜苦。”

“姑娘何苦如此多虑,这花成残红本是常事,姑娘看那流水,尚带着花叶,虽然有些可惜,却也能让花自然体会那随波逐流之味。”他那炯炯星目自看着我。

我虽有些许羞涩,却还是不赞同他的说法:“常言说的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娇艳的花朵随波而去,时光一过,也就只剩下沉没水底的命运,这岂是什么好事情,只落的多情自古空余恨的滋味。

明知道它有这样的命运,别人已经不怜惜它,我怎能也不怜惜它们,虽然收拾残红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是多余的,却不知道这那花朵何尝愿意去成为残红,为的也就是来年那一瞬间展开的红艳罢了。”说到这里我又叹了口气。

“赏花之人不怜花,何尝不是花的悲哀。”我喃喃自语。

“姑娘说花还是说自身?”他听了我的话,眼神一闪,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有差别吗?”我避过他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