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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越让我嫁你我越是不嫁做一辈子你的未婚妻憋死你!!!(93)

刚刚硬起来的心肠好像又软了,潘金金把梳子收到盒子里,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想起来上辈子在逃亡中那些绝望的时光,好像都是在等待中度过。那就等,等一个结果出来。

第78章 招婿

潘金金没有去找宫厚, 一如既往的潜心闭关修行, 等待结成金丹的契机。可能是该叮嘱的都叮嘱完了, 潘仁也很少叫她去,她就整日关在密室里。

潘金金没想到,她要等的结果还没来,星罗仙子先出事了。

那日从地裂里出来, 星罗仙子就入了密室闭关疗伤,后来招待宴请各门各派都是潘仁主持,星罗仙子均未露面。

星罗仙子肉身虽然受损严重, 但元婴完好,按理说经过一两个月重塑肉身就完好如初了,但是没想到进行到一半,星罗仙子突然生出心魔:回想自己这数千年的修仙之路,马上就要到尽头, 竟然生出一种恐惧, 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了。

星罗仙子又想到她若是去了,留潘仁父女在世凄凉无比, 她竭力的想压制住心魔。

双方争斗不休, 等潘仁察觉到异常时,星罗仙子已经灵力逆转,经脉爆裂,走火入魔失去神志了。

那时潘金金在密室里,完全没感觉到外面混乱的灵力波动,等到墨画拍门, 她跑出来时,星罗仙子已狂性大发,六亲不认,追着府里的侍卫大开杀戒。

修士走火入魔时短时间内激发出的力量能十倍、甚至百倍于平时,就连潘仁也束手无策。走火入魔的下场轻者修为尽毁,重者直接陨落。当真是失去万福大阵的庇护就要出乱子。

父女俩无比揪心时,没想到会有人出手相救,还真救下了。而这个人就是潘金金最不想见的人——宫厚。

星罗仙子得救,一切尘埃落定后,潘金金心情复杂,她以为宫厚会继续提出那个要求的,没想到宫厚说他要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宫厚一身白衣,目不斜视,就好像没看见潘金金站在一旁。

潘金金可能有点内疚,但喜悦占据了上风,只等着他走了以后弹冠相庆,不想却被潘仁安排送一送宫厚。

毕竟除掉了欧阳宏,又救了星罗仙子,这辈子有恩于潘家,眼见就要了结了,潘金金不想节外生枝,亲自送宫厚出城。

殊不知,她在前,宫厚在后,潘仁高高立于城主府屋顶。

昨夜,潘仁派白鹤给笑缘送去了一封信,郑重询问笑缘为什么要撮合潘金金和宫厚。天亮的时候,白鹤带着一封信回来,但那信不是笑缘写的,而是天卢寺的小和尚。笑缘连个亲传弟子也没有,他说天卢寺的小和尚都是他的弟子。姑且算是笑缘的弟子吧。信中写道笑缘已经于月前圆寂,圆寂之前留下话,若是九星城城主飞鹤传书询问原因,就写一个字给他,并告诉他缘起缘灭,不必伤感,他日必会再见。

紫檀书案上摊开了白纸,潘仁提笔,想象着笑缘执笔写字的样子,慢慢写下了小和尚告诉他的那个字——“好”。

一男一女在一起,谓之“好”;一阴一阳,天地之道,万物之纲。

笑缘这老光头,勘透了玄机,却不与他说。

潘仁想了一夜,到了天亮,就差人叫潘金金送宫厚。

他立在屋顶,看见那年轻人眷恋地注视着他女儿的背影,但在她回头的时候悄然移开视线,黯然伤神,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罢罢罢,且试一回,看看能不能死灰复燃,绝处逢生,若能,也是他们的造化。

城未出,潘金金就被紧急召回,连同宫厚,不禁诧异。但怎样诧异,也比不上在大殿上听到潘仁说决意招宫厚为婿,震惊的无复已加。

星罗仙子:“宝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不能堵,只能顺。就像我们修行,名为逆天,但若不是老天给人机会,连这逆天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潘金金两世都极为孝顺,加上宫厚不但拯救九星城有功,还救了星罗仙子,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全则必缺,极则必反,盈则必亏。

刚极必折,慧极必伤,强极必辱,情深不寿。

道理她都懂,可是不甘。

必是那宫厚对她爹用了什么手段,要不她爹怎么突然改变了心意?

潘金金愤然起身。

墨画:“少主,你去哪?”

潘金金已经回到玉笙居。

见潘金金往前走了几步停住脚,墨画突然猜到了,少主这是想去看看那位客人。墨画糊涂了,开始城主大人是不愿意的,忽然愿意了,那少主是什么想法?

却听潘金金自言自语:“不行,会被他发现的。”潘仁给她说完就叫人去传宫厚,这会儿宫厚肯定知道了,潘金金能想象出来他得意的脸。她恨不得在上面挠几下子,挠出血印子。

墨画眼睛突然一亮:“少主,你忘了吗?我们有面水镜,不用过去就能看见。”

听墨画这么说,潘金金猛地想起来了,她是有一面水镜,是云寒大表哥送给她的。在外面没用,就适合城主府用。打开水镜就能看到城主府任何一个地方,当然,布了结界的地方不行。但玉贤居完全没问题。

潘金金叫墨画赶紧把水镜取来。

没过多久,水镜就来了。

潘金金吸了口气,向水镜内注入了一缕灵力。顿时,水镜镜面上模糊起来,渐渐的浮现出景物,正是玉贤居外的情形。

其实她这会儿要做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纯粹是墨画取来了水镜,看就看。

水镜感应道潘金金脑中所想,景物开始变化,就像潘金金行走其中看到的情形。潘金金渐渐看到台阶、紧闭的房门。

潘金金想了一下,水镜上的景物就变成了玉贤居的窗子,透过窗子,潘金金看见宫厚盘膝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他不该狂喜吗?这么冷静地坐着干什么?不像是在打坐练功。

潘金金这么一想,水镜里的画面登时变成了面对宫厚时的情形。

潘金金第一眼就对上了宫厚的眼睛,骇了一跳,忽然想起来这是水镜,宫厚看不见她。想到这里,潘金金胆子大了起来,盯着宫厚仔细看了起来,发现他那刀削出来一样的眉眼不但没有喜色,还带着浓重的淤青,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一样。下巴上还冒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还不知道她爹的决定。

“少主,玉贤院那边都开始挂红灯笼了。”墨画道。

那肯定是知道的,但为什么呢?难道他的目的并不是娶她?可他一直表现的不都是想和她重修于好吗?

过了一会儿,潘金金才发现宫厚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桌子。

桌子上……有颗丹?

丹在水镜中放大,只见那丹大若拇指,颜色乌黑,跟她的驴头马面丸倒是很像。

这是什么?难道是她爹给宫厚的?

潘金金越是着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宫厚越是一动不动,她急的捧着水镜的手都有些酸了。

水镜里突然流光一闪,出现了一柄短剑。

“主人主人,我说你就从了吧!你不是一直想娶潘姑娘吗?就不要吃这用九九八十一瓶忘情水凝练而成的至尊忘情丹了,我收起来了……”小绵在水镜中道,还有微光一闪,似乎是想把那枚丹收起来,但宫厚按住了短剑,丹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怎么?宫厚还不想娶她?

“娶得到她的人娶不到她的心有什么用?”良久,潘金金听见宫厚喟然一叹。

“哎呦喂~您老就别矫情了,你不是一直想睡潘姑娘吗?现在人都送你面前了,你又矫情。你的心魔到底要不要解了?!”小剑哈哈笑道。

心魔?谁的心魔?宫厚的心魔是什么?

“婚事只是老城主答应,就算成亲,她心不在我这里,我心魔如何能解?我也不想勉强她。我想吃下这颗忘情丹,然后离开这里。”

宫厚有心魔,必是前世的心魔,潘金金记起宫厚说过他是最后飞升的时候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