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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越让我嫁你我越是不嫁做一辈子你的未婚妻憋死你!!!(54)

宫厚使劲晃她:“宝宝,你没事吧?”

“我还有遗言没有交待……”脖子好痛,娘的,她只是装个样子啊!

“好,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宫厚眼圈红了,他以为自己早不会哭了,现在才知道他可以哭出一片海。

“主人主人,你别哭了,潘姑娘不流血了。”小绵叫道。

嗯???

看见潘金金只是割破了脖子上的一点皮,丹朱从储物袋里找出一方丝帕递了过去。

宫厚一怔,连忙接过去要替潘金金包扎。

潘金金有气无力推开宫厚,难道死也不让她死了?

“丹朱,带句话给我爹,叫他们只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

潘金金又动了一下眼皮子:“你能拦得了这次,能拦得了下次,能拦得了下下次?有你在,我潘金金就不会活……”

说着一股狂乱的气息从潘金金身上散发出来。

啊?潘金金要自毁丹田?

宫厚大骇,想出手阻拦潘金金,却看到她目中的决然,怆然后退。

“好,从今往后,我不再见你。你不要死,我这就走……”锥心之痛也难以比上他此刻所感受到的,真没想到,他们竟然到了不能共存的地步。

逼急了,魂飞魄散,这世上再没有她。

宫厚此刻已经全然忘了心魔,他知道后退才能留住她。

潘金金圆瞪着眼看着宫厚后退,见他退后十多丈后停下不走了,连忙看了一眼丢在地上的灵剑,吓得宫厚大喊“我这就走!”

宫厚不敢再留,猛然转身化为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黑夜里了。

真的走了?

“呼~”潘金金吐出一口气,弯腰去捡灵剑。

不想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一头飞了出去,差点摔个狗吃屎。

“江煜你干什么?”

“少主,你可千万别求死,你死了我会被我爹拉去陪葬的!”

“放你娘的屁!我说过我想死了吗?”

“吼——”白虎冲着江煜一吼。

丹朱甩了江煜后脑勺一巴掌:“蠢货,没看见少主的手在抖吗?”

江煜:……敢情关心也不能关心了?

丹朱扶起潘金金:“少主,那李小弟到底是何人?”此人不但天赋极高还有那种逆天功法,又对潘金金纠缠不休,已经成了心腹大患。

“他是天玄宗弟子,我和他确实是有一段,但这个人心机太重,我觉得不合适就跟他分开了,结果他不愿意。你们也看到了,他气运加身,咱们不是他的对手,以后你们遇到他一定要万分小心。”到了这个时候不解释也不行了,潘金金简略地说了几句。

“但也不能让他这么一直缠着你啊?”丹朱虽然觉得宫厚比较逆天,但也不要来纠缠她家少主啊。

“所以你们要赶快帮我采到至阴水芙蓉,我才能对付他,你们不想他成为你们的少主吧?”幸亏她之前没有贸然对宫厚出手也没有告诉父母,幸好眼下他还顾忌着不能鸡飞蛋打她才有一线生机,为今之计就是赶快拿到水芙蓉取到鸿蒙之火,才能有可以和宫厚相抗衡的资本。

潘金金说完,等着两人附和,哪知俩不动声色。

“少主,他那功法,还有能换灵根,都是真的吗?”江煜问道。

什么玩意?!

“滚!你们俩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

“帮你帮你,你别生气嘛!”

“就是就是,虽然他勉强能配上你,但心术不正我们是不要的。”

……

三人一虎的身影渐渐溶入黑夜之中,一直到彻底看不见了,宫厚才从一块石头后面探出脑袋。

原来宫厚一直没有远去,只是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潘金金刚才那些话他都听见了,他并不觉得意外,只要潘金金不是真想死就好。但是想起她宁死不屈的决然,宫厚很是头疼。

他该怎么办?她一看见他就寻死觅活的话,他是没办法接近她了。

宫厚还没想出办法来,忽然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一看,来人慢慢飞近,在距离他不远处落下。

“道友,你在这里。”孔宜萱御剑停在半空,一袭白衣随风微微摆动,黑夜中,她面孔仍然发亮,眼中散发着光辉,楚楚动人。她也好像忘了今夜在来福客栈大堂上发生的事,那种语气就像是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终于遇到了要遇到的人。

孔宜萱?

修士结丹之后容貌会定下不变,何况女修还喜爱服食定颜丹之类的丹药,孔宜萱此时的面貌与前世相差不大,所以宫厚在见到孔宜萱第一面的时候就认出了她。但这些害人精,他一个也不想搭理。

宫厚遥望了孔宜萱一样,沉默地抛出飞剑,踏上便走。

“道友留步!”孔宜萱一下挡在了宫厚面前。

孔宜萱因为当场说出那样的话羞愧难当,冲出客栈后独自游荡在芙蓉镇外,突然看见远处电闪雷鸣。本来这样的雨夜有些雷电很正常,但她却一眼瞧出那跟普通的雷电不一样,更像是谁在渡劫。反正也是无事,孔宜萱一时好奇悄悄靠近,发现渡劫的竟然是在客栈里找潘金金复仇的那个男修。

孔宜萱从客栈里出来后就想明白了,那男修肯定是找潘金金的,可是却苦于名望和地位都不如潘金金没法自证清白,正无对策时,她看见这男修金丹大成,又跟潘金金纠缠一番,后来疾速退去等等,以她的经验立即判断出此男怕是仍对潘金金怀有幻想。

这种渡一次劫连升几级的天纵之才孔宜萱还是第一次见,加上在那客栈里感受到的气势,孔宜萱立即老辣地判断出此男是极罕见的潜力男,或者说黑马男。

看见潘金金走了,孔宜萱立即现出身来,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所以此时见宫厚要走,孔宜萱立即拦住宫厚。

宫厚足下灵剑一顿,停了下来,眸色幽深地望着孔宜萱。

宫厚并没有释放威压,但只是被那两颗眼珠子看着,孔宜萱就产生了一种鱼困在网中,鸟被关在笼子里的不舒服的感觉,但想到拿下此男后的种种好处,孔宜萱仍是克服了恐惧,浅笑道:“仙君勿急,我那姐妹性子一向是急的,她并不知仙君对她这样关心。”

宫厚眼珠子一动不动,实际上却在想潘金金和孔宜萱是姐妹?潘金金和孔宜萱有来往吗?他仔细想了想,在他和潘金金没有决裂之前,潘金金似乎是收到过几次来自孔家的拜帖,具体的他就不清楚了。而后来孔宜萱投靠他后,并没有向他提过这些事。不过……宫厚突然记起来,他进入客栈的时候看见潘金金正在喂孔宜萱吃葡萄,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就算不好,也总强过他现在和潘金金吧?

“嗯……”

孔宜萱说完就盯着宫厚,却见他面无表情,心里不禁打鼓,毕竟这位目前已是金丹大成,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可是要命的。正在忐忑时,忽听宫厚应了一声,心底不由大喜,愈发温婉道:“看到仙君如此记挂我那姐妹,我真为她高兴。你们一个有花容月貌,一个天资不凡,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

说毕轻轻一叹:“唉,我真是羡慕你们,不知何时我才能遇到一位知心人。”

一般到这个时候,由于她表示了充分的赞美,出于客气和面子,自大的男人们通常会不自觉地说一两句对女方的不满,那就是她趁虚而入的机会了。

孔宜萱说完就等着宫厚抱怨潘金金,甚至说出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哪知宫厚面无表情道:“嗯,你就羡慕吧,反正你也不会有。”

孔宜萱一下僵住,怀疑自己听错了,强笑着道:“我看我那姐妹忽然就走了,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仙君的地方,若是有,仙君只管吩咐,宜萱自当尽力。”

孔宜萱把名字都报上来了,自然是希望能搭上宫厚,但又觉得他先前那般说话,怕是希望不大。不想看见宫厚冲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