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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越让我嫁你我越是不嫁做一辈子你的未婚妻憋死你!!!(26)

刚才那事很古怪,云容不想让潘金金知道自己被谁打了,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用你搓背了,我脚还没洗,你来。”潘金金已经穿上了衣服,坐在床边,床前放着一只木盆。

她看见云容怔了一下,然后很快转身舀来一瓢热水,跪在床前为她洗脚。

几乎是立即,潘金金就听到了云容的咒骂声。

“小浪蹄子就会作践人,洗澡的时候不就把蹄膀一块洗了?偏等着使唤我,我呸!等老娘给你洗完加点马尿到你茶里让你喝了还想喝。”

潘金金骇了一跳,幸亏她早有准备,忍住了往下听。

“好一双小脚才三寸,摸起来跟没骨头似的……都是爹妈生,都吃一样饭,凭什么她要什么有什么,连肉都长的比别人好些……”

原来真的是这样,云容一直在嫉妒她。

“长得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给男人用的。就算星罗仙子不也是靠着伺候潘仁得到今天的一切?潘仁潘仁……我这么年轻,不必那年老色衰的星罗仙子强,要是能跟潘仁在一起……”

“啪——”的一声脆响,不是就是任性剑打的,是潘金金动的手。

骂她可以,这云容竟然把她爹都给惦记上了!

第24章 黑色药丸(一更)

洗脚的木盆被潘金金蹬翻在地, 水淌了一地。云容捂着脸仰坐在地上, 血从嘴角流出, 但呆愣片刻就伏跪在地,含着泪想哭不敢哭惶恐地望着潘金金:“少主,婢子不知哪里做错了什么,请少主明示。”

这屋里的动静引来了墨画, 墨画走进屋子,看见眼前的一幕,虽然诧异, 却只是静静站立原地。

云容见墨画没有动静,哽咽叫了一声:“墨画……”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而且从来没有见过潘金金责罚屋里人,墨画忍不住看向潘金金:“少主……”

潘金金:“墨画你不要为她说话,你要为她说话, 你就和她一起跪下。”

从前, 她把下人当姐妹,当朋友, 现在她明白了, 下人就是下人,混淆界限只会令自己深受其害。

墨画一怔,她本来想为云容求情,但却记起自己的身份,潘金金是主,她是仆……面前的潘金金依然是那个五官尚带娇憨稚气的少女, 但眉眼之间却闪烁着冰冷,好像忽然间换了一个人,竟有了几分潘仁那样的威仪!

墨画不由心尖一颤,默默走到潘金金身边,站立不动了。

云容隐约感到今天不同寻常,她不由想起刚才在屋子里挨的那几巴掌,难道潘金金听到她的咒骂了?不可能,她是在心里想的。云容遍体生寒,却拒绝去想,跪着扑向潘金金:“少主,云容不知犯了什么错,求少主饶恕云容!”

潘金金本可避开云容,却一脚蹬在她肩上,那云容刻意不抵抗,在地上滚了几滚,脊背撞到墙上才停下来,因此鬓发散乱,口角流血,看起来更加凄惨。

墨画眸子里闪过不忍,但犹记着潘金金之言,攥紧了手心看着。

潘金金今日才留意到这个云容还挺能忍的,难怪在她身边隐藏了那么多年都没发现。

“云容,你没犯什么错,就是不该到我这城主府里来。”潘金金道,她娘一时好心收养了她,却是养了一头连白眼狼都不如的畜生。

云容心底不安更重,却拼命摇头:“没有,没有,婢子一直很感激夫人收留婢子,要不是夫人和少主对云容百般照顾,云容早就饿死路边了……”

云容偷窥潘金金面容,只见她垂眸沉思,并不像想象中的一脸怒容,想起平时总是两句话就能把她给哄住,哭道:“夫人将云容当做女儿一般,云容也将夫人当做亲娘来看,还将少主当作……”

“住口!你把我娘当作你娘,那你就该是少主了?你也配?!”潘金金忍无可忍,一口打断了云容,她不该给这恶心玩意恶心自己的机会的。

墨画猛地一颤,抬眼看向云容。

云容惊惶大叫:“没有!我没有!”见潘金金不信,拼命在地上叩头,力道之大,青石地砖上立即染上了血迹。

墨画眼里又露出怀疑和不忍。

“你没有,所以就给我喝加了马尿的茶?”

“你没有,所以我就是会作践人的小浪蹄子,我的鼻孔和马蛋一样大,我这两只手是蹄膀。”

听见潘金金复述自己骂过的话,疯狂叩头的云容停了下来,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潘金金。

墨画见她如此表情,双目露出震惊,骇的全身发抖,云容,疯了不是?

“你怎么会知道?”云容问了出来,这小贱人,偷听她?

见她死不悔改,潘金金面容陡然冰寒刺骨:“我娘收养你,把你当女儿看,你却惦记着她的丈夫,城主大人。你说,扒皮抽筋够不够你还的?”

云容“啊——”的一声大叫,化作一道白影向外遁去,却被早有准备的潘金金拦住。

云容滚落在地上,猛然改口,嘶叫着不承认。

墨画看得大怒,要上去收拾她,却被潘金金拦住。潘金金手在就是任性剑上搓了几搓,终于搓下一个泥丸,伸指一弹,正好那云容张大嘴巴呼叫,顺利进肚。

一息间,那云容就停止了呼叫,瞪大眼睛看着潘金金,开始哈哈大笑:“贱人,我跟你一样都是人,为什么你要什么有什么,你不要的才轮的着我?打小我就眼巴巴地看着你,你什么都有,吃的,穿的,用的,数不尽的珍奇异宝。城主大人那么宠你,你还敢对他使性子,所有的人都围着你转,你一哭,城主大人就恨不得杀了我们,要是我有一个那样的爹……不,我需要一个那样的男人,星罗仙子算什么……”

墨画听到,骇的不敢再听下去,祭出灵剑:“少主,请容墨画代您拿下这贱婢!”

云容心理何以扭曲至此?亲如手足的墨画难以相信,却也知晓她罪不容赦。

潘金金:“墨画后退。”

潘金金意念所至,人剑合一,那云容跪在地上立即不停地开始左右扭动面颊,开始尚能看清她的动作,后来只剩一道残影,而“啪啪”之音也越来越密。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不停地抽打云容,将她抽的死去活来。墨画又是惊讶,因为她从不知潘金金还炼有这样的功法,但想到潘金金完全窥破了云容内心的阴私,墨画忠心之外就新增了一份敬畏,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开口询问潘金金。

最后一巴掌落下,潘金金的脑海里终于宁静了,她扫了一样完全变成猪头,看不出原本面貌的云容,坐在了椅子上。

“少主,云容犯下重罪,您打算怎么处置她?要不要通知夫人一声?”墨画犹豫了一下上前问道,虽然墨画觉得云容死不足惜,但毕竟是一起长大,还是有一丝不忍。

潘金金扫了一眼墨画。

就这一眼,墨画忽然打了个寒颤,她从潘金金那一眼里看出了怀疑。她整日和云容在一起,云容这样,少主怎么可能不怀疑她?

“少主。”墨画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她想自证清白,但又不知道说清。

潘金金手指滑过悬挂在腰间的就是任性剑,再抬起来的时候手心里多了两枚黑色的药丸。

墨画一看那药丸和开头潘金金弹进云容嘴里的一样就愣住了。

潘金金:“这是我偶然所得的‘真话丸’,不管是谁,吃下去就会说真话。”就是任性剑吸收云容的嫉妒后会练出这种玩意潘金金也没想到。

墨画眼睛放大。

潘金金一直在注意着她的表情,见她眼底猛地迸出决然之光,手一挥把那真话丸给收了起来。

“你想吃,我还舍不得呢,我就这两颗。我信你,以后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墨画闻言一颤,立即跪下:“是,婢子从今往后绝不敢对少主有二心,若是像云容这般,就让婢子入魔爆体而亡,灵魂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