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少女:鬼夫大人我怕黑(504)
修睿也是有恃无恐,背地里大肆“亵渎”他们的神君。
“不可能吧,我看玉屏风上他投射出来的影子很是细长高挑啊。”我回想了一下对他身形的记忆,还当他是个身材高挑之人呢。
修睿嘴角一扬,紧了紧怀中的我,“越缺什么就越要掩饰什么吧,我们夫妻这么久没有见面,老提些外人做什么?”
眼中似有一泓清泉,清冽缱绻。
他说的对,虽然我灵识才刚和他见过面。
可越是这样,越是能体会到相隔两界的距离。
能够如此真实的感受到他的气息和存在,只觉得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睿,玄幽之水没有伤着你吧?”我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到了他的胸膛之上。
只觉得此刻,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他的唇抿住了我的耳垂,在我的耳边轻声道:“还有多久到预产期?”
“我几时临盆,你记不清吗?”我和他分别了这么久,心里恼恨的紧,轻轻打了几下他坚实的脊背。
他用气声和我说话,冰柔的我的骨头都要酥了,“我想听你说。”
“就这两天吧。”我脸彻底红了。
真好!!
他赶在孩子出生之前,回到我了我们母子身边。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笑笑并不在这里。
想来错过了兄长的出生,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遗憾吧。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冷幽幽傲娇的声音:“李言欢!!别忘了,你对我的约定。”
侧头脑袋一看,水缸里飘着个男鬼的上半身。
双手叉腰,鼓着惨白的腮帮子。
“约定?你跟她有什么约定……”修睿眼睛一眯,冷冽的扫了一眼赢谦羽。
这孩子平日里胆子挺大的,此刻居然吓得“嗝”了一声。
面色惊恐,呆若木鸡的看着修睿。
我在修睿耳边耳语了几句,修睿才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说道:“你放心,一会我就让赢家的下人送来几对夫妇的资料。”
“谢……谢谢。”赢谦羽说话结巴了,傻呆呆的看着修睿离开。
回到了西厢的住处,修睿打了个电话。
他公司里的人便把照片,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然后,让赢家的下人接收送去给赢谦羽。
晚上吃完饭,准备饭后“运动”。
神君那里就传来消息,说他已经考虑清楚了。
决定要亲自出手,把小仙女从颛顼的手里头要出来。
修睿一只手摁在我裸露出来的锁骨上,面色阴沉,“还真会来事,早不答应晚不答应,偏偏这个时候答应要去阴间。”
“嗯哼,这可能就是缘法吧。”我看他极力克yu火的眼神,忍不住就想笑。
煞有介事的用佛法家的缘法,来解释这件事。
他眸光中带着寒意,手扼住了我的下巴,“夫人很得意么?”
“这不算得意吧,我在……在玄幽之地的时候早就被你吃干抹尽了。现在都要临盆了,你还……非要那什么……哼!”我赌气的侧过头去。
他猛地把我搂进怀中,手将我的脸狠狠的压进自己的肩头,“真是傻丫头,不被自己的男人宠,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呸!!
就算我想被他宠,他也不能那样索取无度。
况且,刚一回来。
他就想把我掏空,要真让他办成了。
我明天还有下床的力气啊?
都要感谢神君,终于想通了准备亲自会会颛顼。
“那个……宫少,神君已经在外面等你了。”阿赞蓬的声音里带着尴尬。
修睿没好气的说道:“知道了,我这就来。”
“快去吧,让神君等着多不好。”我拉好了自己的领口,一个咕噜从床上起身。
帮他穿上了让下人买来的衬衣和西裤,这样看起来便没有他刚从玄幽之地出来的那种吊儿郎当的感觉。
开门出去,外头多了个白色的八抬大轿。
轿夫都是赢家的下人,阿赞蓬就站在轿子旁边和我们遥遥相对。
我走过去,问道:“神君……坐在轿子里?”
“神君天颜不容亵渎,自然和我们普通人不同。”阿赞蓬单手竖在唇边,对我微微颔首。
真有那么神秘么?
我踮起脚尖,想通过风吹起的轿帘偷看一眼,“哦。”
“李宗主,也同去吧。”他持着羽毛扇的手从窗口伸出来,对我一挥。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不好吧,我马上就要临盆了。”
“看看热闹罢了,那厮伤不了你的。”他好像很希望我一起去看热闹,也许是想让我瞧瞧神君的手段开开眼吧。
我看了一眼修睿,欣然答应,“那好吧,如果半路上拖累你们,你妹可别怪我。”
“无妨无妨,给李宗主,也准备一顶轿子吧。”他把手收回了轿中,擅自就决定给我添一顶轿子。
最终,弄得我和修睿同乘一顶轿子到阴间。
不出二十分钟,两顶轿子就在颛顼的阎官殿门前停下了。
我刚要下轿,就被修睿拉住了。
他的手竖在顺便,我急忙竖起耳朵听,外面是赢家的下人在说话:“神官在此,颛顼阎官还不速速出来觐见。”
半晌,也没人回应。
赢家的下人,又接连喊了三次一模一样的。
“把轿子抬进阎官殿。”神君在轿子里面说道。
那些个下人把轿子抬进去以后,却纷纷都退了出来。
似乎也知道,那里面可不是久呆之地。
阎官殿中,烛火明灭。
阴风狂卷了起来,颛顼幽冷的声音从阎官殿的四面八方带着回音传来,“神君又如何?跑到我的地盘撒泼,当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正文 第775章 片生鱼片
“我当然是觉得你好欺负,才来这个狗窝撒泼。颛顼,你伤了我的人,还敢那么狂妄!!”神君说话想来都如同文字一般,听不出任何特点。
也分不清男女,此刻阴阳顿挫。
字正腔圆的充满了正气之音,一字一句都在耳边振聋发聩的炸开。
修睿领着我,从轿子里出来。
站到了阎官殿中的艮位,想来是一处生门的所在。
不仅阴风吹不到身上,就连神君说话都没那么大声了。
颛顼从阎官殿的穹顶之上落下来,阴鸷的盯着神君的那顶轿子,“他到处打听老子的和鬼渊的关系,老子还不能动他了?”
“听说……你是鬼渊的阴气聚成的?”神君问道。
颛顼手中握着黑剑,答道:“是又如何?”
“那你和那只守护宝物的黑龙有什么关系?”神君又问道。
我心中一紧,看向了修睿。
这颛顼的记忆被人修改了,他记忆中黑龙是被他杀的。
黑龙守护的宝贝,在楚江那里。
楚江虽然很讨厌人,可是眼下就被供出背锅。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颛顼提剑上去,骂了一句脏话,“去你马的,关你屁事啊。”
“真是自不量力,真以为自己在三界六道中无敌了吗?”从轿子里窜出了一个蓝色的身影,那身影从背影上来看。
着一袭宽大的蓝色汉服,脚下是一双纹蛟的玉履。
手中一把水蓝色半透明的长剑,轻轻一挥。
就把颛顼的头颅砍下来,片成了生鱼片。
他的身形,一下又退回轿子里。
虽然我没看清楚面容,不过就身材而言并非是五短身材。
身高比赢挥浮矮一些,也就十一二岁的高度。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个毛孩子还是个侏儒。
反正“他们”也都是鬼,只是自称是神的一帮子鬼。
死后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保持自己死前那一刻的样子。
一瞬间,颛顼的头颅变成了黑烟。
然后再次凝聚到一起,又变成了人的头颅。
他拾起自己的脑袋,夹在腋窝上,“我的魂是不死不灭的,就算你是神君,你也杀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