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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前妻,总裁求复合(50)

莫思琪越说越理直气壮,到最后反过来还一副连楼伶也欠了她似的口吻:“你是没有生在我这样的家庭,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过得有多么提心吊胆,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他完全接手卓维后会不会一脚把我们给踢出去!你能想象这种感觉吗?”

楼伶此时已是心乱如麻。

莫思琪说的这些她虽然不全信,可这些事情又不是能够凭空捏造的,尤其是莫笙害得莫思恩一条腿高位截肢这件事,她只要稍稍一打听应该就能知道是真是假。

她本来是想来警告莫思琪让她以后不要再找自己麻烦,但没想到最后竟然变成这样。

她其实从莫笙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有许多疑问,比如为什么他过了足足四年才来找自己,又为什么一开始对她是那种态度,还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穆亦?

她对莫笙有太多的疑问,却因为信任他,遵守她当初答应他不会查他的承诺,所以一直把这些疑问压在心底。可当莫思琪告诉她这些后,那些疑问又统统都浮上了脑海,而这次任凭她怎么压也无法再压下去。

她从莫思琪的住处离开,开车回去接母亲,唐淑芸看到她的脸色惊了一下,连忙去探她的额头,还以为是她生病了。

“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累。”她随口敷衍,脑海里却满是莫笙到底有没有说谎骗她这件事情。

唐淑芸叹口气:“你好好照顾自己,别把身体给累垮了。”

楼伶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连忙收敛了心思强打起精神。

“小馨呢?”

“在楼上换衣服,等她换好我们就走。”

——————

天公不作美,出门时居然下起雨来。

而越接近墓地,母女三人的脸色就越发凝重、哀伤。

楼伶在父亲墓地附近的停车场停车时接到莫笙打来的电话,所以唐淑芸和楼馨就先上山,而她坐在车内接电话。

“你怎么没和我说今天是爹地生日?不然我就陪你们一起去了。”莫笙语气中夹杂淡淡的责备。

楼伶鼻头一酸,那些疑问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再度浮上脑海,而她压抑得好辛苦。

“阿笙。”

“怎么了?”

“你对我很重要。”

“……”

“我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你,我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你,你会珍惜我对不对?”

“……”

“如果最后连你都离开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阿笙,我爱你。”她望着雨势渐大的窗外喃喃倾述,模糊了视线的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玻璃窗上密集成片的水气。

她挂了电话,眼泪终于成串滚落,她却又拨通另外一组号码,接通后深吸口气口齿清晰道:“风老板,麻烦你再帮我查一个人。”

……

—————

楼伶撑着伞上山来,因为雨势越来越大,还夹带凌厉的风,所以即使撑着伞,她还是被雨水淋湿了大半边身子。

远远看到母亲蹲在父亲的墓地前摆放鲜花、水果和来墓地途中买的生日蛋糕,隐隐还有被风吹散的断续的哭声,也不知道是母亲在哭,还是撑着伞站在母亲身边捣住嘴不时抽动肩膀的妹妹在哭。

她忽然有些不敢靠近。

就怕自己会失控,然后母女三人痛哭成一团。

她停下来,就这样远远站着望着母亲絮絮叨叨的和父亲说着什么,又不时的抹眼泪。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感觉总也说不完似的,到最后竟然跪在父亲墓地前抱住碑身痛哭起来。

楼馨也哭得喉咙都胀痛,泪眼模糊的一手撑伞一手去拉母亲,可怎么也拉不起来。

楼伶用力闭了闭眼眨去眼眶里的泪水,狠狠吸了口气后大步走过去,和妹妹一起把痛哭的母亲拉起来,母女三人搀扶在一起下山。

终于回到家,姐妹俩又忙着给全身淋得湿透的母亲更衣沐浴。

唐淑芸是真的悲伤过度,加上连日来的睡眠不足,这次她一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姐妹俩离开母亲的卧室在客厅的沙发上紧挨着坐在一起,楼馨还像小时候那样把头靠在姐姐肩上,半晌后开口说:“我想年后去国外念书,妈咪也让她跟我一起去国外好了,免得她留在香港触景生情,这个家到处都是爹地的影子,妈咪想要振作起来就必须离开这里,却一个新的环境生活。”

磨难使人成长,经历过丧父之痛的楼馨像是突然就长大了,会懂得为别人着想,而不仅仅只是想到她自己了。

楼伶欣慰的轻抚妹妹的脸,点头。

“姐,爹地为什么要问姐夫还记不记得四年前的车祸?”楼馨突然问。

楼伶摇头。

这也是她那些疑问当中的一个。

她尤其不懂为什么当莫笙说他经常做梦梦见有人要害他、所以才制造了那起车祸时,父亲会突然发病,而母亲当时的脸色也像是又惊又惧,就好像……好像她和爹地与当年那场车祸有关?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楼伶情不自禁的狠狠打了个冷颤,四肢更是迅速流窜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她遍体生寒。

“姐你怎么了?”伏在她肩上的楼馨被她刚才那个冷颤给震动了一下,不由抬眼来看她,结果被她惨白的脸色给吓到。

楼伶却仿佛没听到妹妹关切的询问,她被刚才那个念头给骇住了,所以现在不停的在反驳在推翻那个可怕的念头。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四年前那场车祸绝对和父母无关,他们也绝对不可能做出那么恐怖的事情来。

可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她之前纠结的那些疑问似乎都若隐若现的有了答案。

如果当真是父母策划了那场车祸,而当年穆亦又没死变成了现在的莫笙,那么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在四年后才来找她。

因为连恩说过他四年多前做了场大手术,那么在他消失的这几年里他应该就是在美国休养,后来身体养好了所以他才来找她,为的是……报仇?

所以他一开始才那么对她,不但刻薄冷淡而且毒舌,甚至要她做他的情·妇又骂她是妓·女来羞辱她?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

父母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她爱的人也不会这样残忍的对她。

她拼命的摇头否认,被自己这一连串有根有据的推理吓坏了。

“姐!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她反常的行为看在楼馨眼里像个疯子,不由担心不已,甚至心急的在她脸上打了一下。

楼伶吃痛回神,脑海里那些思绪一下全部跑光。

她呆呆的望着满脸担忧的妹妹,目无焦距的眼神空洞洞的更让楼馨心慌。

“你是不是中邪了?刚才一直念念叨叨,你们一个个真是要吓死我!”楼馨毕竟还年轻,被姐姐这么一吓,又忍不住要哭。

楼伶在商场浸淫了大半年,多少学到一些临危不惧的本事,所以即使自己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她也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安抚妹妹。

“爹地走了,大哥又没消息,妈咪也这样,你可再不能出状况了,不然我怎么办?”楼馨心有余悸,语气可怜兮兮。楼伶心疼的抱住妹妹,心想她的确不能再出状况了,这个家就只靠她撑着了,如果她倒下了,那妹妹和母亲怎么办?公司又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倒下去的。”她像是安抚妹妹,又像是自言自语。

————

下午去了公司,齐秘书从一叠厚实的请柬中抽出一封递过来。

“信德航空的请柬,易老爷子六十大寿,是派人送礼过去还是你亲自去一趟祝寿?毕竟我们现在和信德航空是合作伙伴,加上这单生意又是从秦心手中抢来的,不亲自去一趟似乎有些不妥。”齐秘书分析。

“那就去吧,礼物我自己准备,就从家里挑一件古玩。”

齐秘书点头,看看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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