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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妻不受宠(284)

“少夫人,您是不是察觉少爷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易飞见大家不动筷也不说话,不由开口打破沉默。

连与菲侧头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们就没察觉?”不只是不一样,根本就像变了个人。总是心事重重、眉头深锁,而且几乎每晚都会从噩梦中醒来。然后一副呆滞的面孔,任她怎么问他就是不说到底梦见了什么。

“我想,他多少还是有些在意……那个人的离开。”寒冰扫视众人一眼,相信他不说那个人是谁,大家也能猜到。

“不可能!”反驳的人当然是萧罗,“如果少爷真的在意,怎么可能在那个人死后至始至终都没提起过?当时你们都知道,少爷根本不承认她的存在。”

“你懂个屁!”寒冰斜他一眼,“你性子火爆又少一根筋,如果连你都能看穿少爷的心思,那就是有鬼了。”

“应该多少是有些在意,毕竟我听老管家说,少爷在十岁去台北以前,和她的母子关系很好。”

“我想不只是在意那么简单。”龙达语出惊人。

“龙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说啊。”连与菲心急的催他。

龙达瞥她一眼,点头道,“那日我在他耳边说奥丽亚已经气绝身亡时,少爷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僵直着身体无法动弹。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眼神也冷峻得看不出半点情绪。但我想他内心其实是非常难过的。”

“你想有个屁用啊?少爷怎么可能会为那种……人难过”萧罗硬是把‘不要脸’咽下,“也许少爷心情不好只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了。毕竟公司的懂事有大半被少爷强制性解雇,他肩上的担子一下重了许多,会食欲不好也是正常的。”

“可是上了车以后,我透过后视镜看到少爷眼里有泪意。”龙达又说。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许久都无人开口发言。毕竟没人会想到在少爷心里,那个女人还占有一席之地。

“你怎么现在才说?”易飞白了他一眼。“看少爷食欲不振你很开心是不是?”

“不是你们说的今后不要再提那件事情吗?”龙达一脸无辜。“看少爷一天比一天憔悴我也很着急,但又怕说出来让他更难受。”

“都是我不好。”连与菲幽幽地叹气,“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诺法斯却是颗风已止而他却无法静下来的树。我以为隐瞒那些丑陋的故事不告诉他,一切就会过去。却没想到真正让他不安和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作品相关 第{452}集 诺法斯VS连与菲(44)

轻推开房门,见里面黑漆漆的,猜想诺法斯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而现在不过是晚上九点。看来他是真的又累心情又糟糕。

可惜了这碗黑芥肉丝汤呢。她耸耸肩,无奈的轻叹一声,凭着记忆进屋关门,在漆黑的空间内摸索着走向大床的位置,然后把手中盛有饭菜的食盒放在床头的矮柜上。

屏息确定有匀称的鼻息声从床上传来,她才褪去家居服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在不会吵醒他的情况下钻进被窝,循着散发暖气的热源靠去,成功的摸索到熟睡中的男人温暖精实的胸膛,弯了弯唇甜笑着偎入他怀里,满足的搂着他。

这就是她要的幸福。不求爱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只要能够每天都像现在这样幸福的抱着他,夜晚在他怀里入睡,清晨在他怀里醒来。她就已经很满足。

环在他腰间的小手不自觉的逐一抚挲而下,脑中闪现的不是什么激情的画面,而是心疼他明显消瘦了的身体。

“诺法斯,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你开心?”她埋在他脖颈间呢喃。温热柔软的唇随着开口一张一合的动作触上他的肌肤,激起的酥痒感让睡梦中的诺法斯下意识的探手抓来。

“唔——”不设防的小脸被他突然扫来的掌心牢牢贴上。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抵着她的唇,凉凉的,让她涌现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她知道掌心是每个人的身体部位当中触觉非常敏感的部位。不知道当她的舌头吻上诺法斯的掌心时,他会有什么反应?

贼笑着,黑暗中骨碌转动的明亮眼珠绽出异常剔亮的波光。窝在他脖颈上的小脸动了动,接着收回放在他腰上的手改为捉住他的大掌,然后探出丁香舌舔吻他的掌心。像舔食棒棒糖一样,一圈又一圈的舔过。

奇怪,明明他的掌心无滋无味,又不是真的棒棒糖,可她却上了隐。舔吻的范围逐渐超出掌心,延着他的手腕滑向他的手臂。像个嗜吃的孩子调皮地以舌尖在他紧实的肌肤上轻快跳跃。

似电如毒的情愫由掌心烧向手腕,迅速钻入沸腾的血液直抵心脏。乱了睡梦中的男人平稳的心跳和有序的呼吸。教他因体内莫名腾升的欲火而躁动不安。

顺着身体本能,他摸索到胶缠在他下颌上的湿热不明物,没有半点迟疑的含住,转而像狂风入境般狂野强悍的索吻。饥渴得犹如久困沙漠中的人儿突遇遍地水源的绿洲。吻得恁地专注投入,又是恁的牵动人心。

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连与菲略有些呼吸困难的娇喘吁吁,“原来你已经醒了?”却装做还在熟睡的样子,害她以为自己真的有占到什么便宜。

诺法斯轻应了声,眷恋的在她唇上重重啄了一口,这才放开她,“是你偷吃我的身体,我才醒来的。”

“人家一开始只是想舔你的掌心嘛,谁知道后来会舔上隐?”

诺法斯摇头轻笑,“你不会是把我的身体当做某样食物了吧?”停了一下,他突地强调,“什么都好,别再把我当白斩鸡就行。”

“我是想到了棒棒糖。”她老实交代,“当然,你的身体一点都不甜,但我当时真的想到像是在舔棒棒糖一样。”

“贪吃鬼,没吃饭吗?”探出长臂将她的身体揽过一些,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问。

“你还说哦,亏我特意下厨房为你煮了黑芥肉丝汤。就是想让你看在我亲自下厨的份上多少吃一些的。可结果你一回来就往楼上跑。连看都不去看人家一眼。”她委屈的戳他的胸膛。

“傻瓜,我困了所以回家直接上楼休息,寒冰他们难道没说吗?”他捉住她的手和自己交握缠住。“下次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为了等我而自己不吃,你如果饿瘦了,到时候我怎么像爹地妈咪交代?”

“可是瘦好多的人明明就是你。”她抽出手摊开掌心拍他的胸膛,“这里现在都是硬硬的骨头,没一点有弹性的肉。趴在上面睡觉很不舒服。所以你以后不许再不吃饭。”

听出她语气中的认真,原本不置可否的诺法斯只能点头。

“那好,现在下床开灯,我刚才有带饭菜上来。而且现在还是热的。”她说着就要起身。不料诺法斯却把她搂得紧紧的,“我现在真的不饿,等饿了再吃好吗?”

她侧头看他,大眼眨啊眨,仍是没办法看清楚他的脸。

“诺法斯,你为什么不开心?”想了想,她干脆直接问他,免得拐弯抹角的说不清楚。“大家都看得出来你最近食欲不好是因为心情很差的缘故。所以我认为,是我这个枕边人太糟糕,居然连你心情不好都无法看穿。”

“怎么这样说?”诺法斯的声音里明显带着诧异,“是不是我冷落你,你觉得委屈了?”他摸索着吻上她的脸。

“是我不想看你满腹心事,却闷在心里自己难受也不愿意告诉我。”

“别胡说,我哪来的心事?”

“那你心里难受吗?”

“我……”被问得哑然,知道瞒不过,只好叹气,“与菲,相信我不是想瞒你什么。只是那些根本不能称之为心事。我会很快调整好心情,然后和你开开心心的回台北举办婚礼。”

“你是因为她的离开而难受吧?”不回答他的问题,连与菲却反问他。然后察觉和自己紧紧相拥的身体不自然的绷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