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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虞之欢(100)

李纶点头。

“还有,那个迟晋延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已经在替余政廉办理保释,而且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已经开始怀疑我们。”

冷锡云想起顾筠尧说过迟晋延这个人不简单,果然,一个连被有关当局公诉的过气市委书记都能保释得出的男人,的确是不简单。

至于怀疑么,也多亏了他得到的消息及时,所以才跑去朝歌的酒吧查访,从而救了思虞,凭这一点,他应该感到庆幸。

“云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以迟晋延的速度相信他很快就会查到事情真相。”

“他既然怀疑是有人陷害他父亲,那我们就顺着他的意思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真相。”

李纶一楞,“什么意思?”

“找替死鬼。”

吐出这四个字后,他没再开口。

李纶跟在他身边做事多年,自然知道这四个字代表了什么,也没再多问,而是绕到司机席上去发动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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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虞从一阵不断叫嚣的手机铃声中醒来。

听出那是自己手机的铃声,她楞了一楞,然后才缓缓坐起来,有些头昏昏沉地探手拿过还在响的手机。

瞥了眼电池是满的,而她昨晚出门时手机已经没电了,显然是冷锡云捡了她的手机又替她充好了电放在矮柜上,免得他到时候又联系不到她。

来电显示寒微的号码,思虞对寒这个姓已经到了想到就觉得恶心的地步。

但寒微毕竟不是寒辙,她无法将对寒辙的怒迁移到寒微身上。

“思虞,你现在在哪?”电话一接通寒微便问。

思虞蹙眉,心里纳闷寒微怎么这么问。

寒微大概是也察觉到自己问得有些奇怪,连忙又说:“我的意思是我之前打你电话是关机,后来打去你家,如姨说你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你那个朋友是本市的吗?你在不在A市?”

思虞不知道冷锡云居然是找了这样的借口搪塞母亲,忖了忖才说,“我不在A市,找我有什么事么?”

“不在A市啊?那就没办法了。”寒微失望的语气。

“怎么了?”

“我是没怎么,是我哥,他昨晚一夜没回,手机也打不通,我妈快急疯了,到处在找人,我想让你找锡云哥说说,让他帮帮忙找找,以前我哥虽然也有夜不归宿的时候,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诡异过,根本就没办法联系到他,我们都担心他是出事了。”

思虞静静听着,良久都没给予回应。

现在但凡是所有和寒辙有关的一切消息都让她觉得无比反感,而偏偏寒微还在电话那端开口闭口都是说的他,让她有种立即挂断电话的冲动。

“思虞?”

“寒微,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听不太清楚你在说什么,我一会再给你电话。”

话落思虞切断连线。

她怕自己再听寒微说下去会忍不住说些什么。

至于寒辙,她当然知道他在哪里,而且一定不会过得舒服。

但那是他罪有应得,她无需同情。

她现在担心的是冷锡云能不能从寒辙那里拿回其他照片和照片的底片。

想了想,她翻到冷锡云的电话拨过去,那端却提示正在通话中。

挂了电话她再无睡意,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有些阴沉沉,就如同她此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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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新~~这文可能会尽快完结。。。。打算休长假了~~)

爱着另一个男人(三更)

更新时间:2012-9-7 12:33:53 本章字数:3380

黑色的轿车滑进大门,迟晋延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后座打开车门,挺拔的身姿微弯,将手伸向车内把整张脸都埋入自己怀里藏着的父亲。

“爸。”

儿子的呼唤让余政廉身形一震,微微抬起头看来,目光空洞得让迟晋延心头一阵发堵。

“爸,已经到家了。”他尽量放轻声音。

余政廉瞥了眼儿子伸过来的手,皱皱眉,缓缓挪动身形朝车门走来,但他却没要儿子搀扶,而是自己抓着车门下了车悭。

虽然只关押了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就被儿子保释出来,但他在里面却像经历了三年或者更久,老年身败名裂的打击让他难以承受,整个人都万念俱灰。

现在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A市市委书记,而只是个普通的失意的男人,或者更糟糕一些,毕竟有关他是隐君子的报道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几乎无人不知。

而且居然还有人揭秘他多年窝藏全球通缉的毒贩头领,而这些,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和自己在包房里喝酒的男人就是全球统计的毒贩头领式。

迟晋延跟在父亲身后,看他像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样蹒跚前行,这和以往印象中那个意气风发的父亲截然判若两人。

这次陷害父亲的那个人的确是成功打击到了父亲,而对方和父亲到底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对方又哪来那么大的权势和警方连通一气让他有些事查无可查?

“晋延,你是糊涂了吗?你怎么把他带我们家里来!”

尖锐的女音拉回迟晋延的思绪,他回神,望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面前的母亲,她正瞪着父亲,眼里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厌恶。

他皱眉,“妈,什么我们家?他是我爸,这里也是他的家。”

“他是你爸?”迟卉冷笑,“你问问他,这几十年他有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有没有尽职做好一个丈夫的本分?以前在他眼里只有权利和地位,现在混到这种地步了才想到我们母子?对不起,我们这儿不是收/容/所!”

“妈!”迟晋延沉声喝止母亲继续说些难听的话刺激父亲。

而余政廉做为当事人,被妻子这样羞辱却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这个不屑的动作让迟卉勃然大怒。

余政廉面无表情的睨着眼连满是对他的厌恶的妻子,凛冷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市委书记,“迟卉,你怪我没有尽职做好一个丈夫的本分,那你有何尝像一个妻子?从我娶你到现在多少年了?你有没有关心过我?或者说,你有没有爱过我?”

迟卉神色一震,神色惊慌的看了眼儿子,想制止丈夫再说什么,他却又再度开口道:“你是因为报复冷邺霖的背叛才赌气嫁给我,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那些年你仗着你父亲的权势欺压我只是个小小公务员,在我面前一直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你那时有没有当我是你丈夫?你连给我生个儿子都不肯让他跟我姓,还怪我没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其实你心目中理想的丈夫人选和儿子的父亲人选是冷邺霖——”

“你闭嘴!”这些迟卉在儿子面前极力隐瞒的事情没想到被丈夫全盘托出,她气怒攻心,身躯直颤。

余政廉冷笑;“怎么,你怕儿子知道这些会看不起你?”

迟卉气得无法回应。

迟晋延对于父母争执的画面并不陌生。

记忆中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而这少得可怜的时间里,他们每一次见面都会吵得天崩地裂。

以往他并无兴趣知道两人争执些什么,想必内容也和这次也差不了多少。

“爸,妈,我不管您们以往有过什么不愉快,这次都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尽释前嫌,尤其是您。”他看向母亲,神色严肃,“爸现在处于非常时期,我希望您能和我们团结一心,而不是让我内忧外患。”

迟卉双目一瞪:“你要和他父子连心我管不着,但我做不到和一个让我厌恶的男人团结一心。”

“那为什么不早点和我离婚?”余政廉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出奇的冷。

说完又补充一句,“为了你那该死的面子?迟卉,你这一辈子输就输在你太看重面子。”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迟卉恨声打断,随即看向儿子,“这个家我没办法继续呆下去了,我马上收拾行李回你外公家,有这个人在的一天,你别想我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