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我是皖夕,昨天晚上跟你说过的哦。”皖夕柔声说道。
“皖夕,你是皖夕。”他重复着她的话,微微扯动下嘴角。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含在掌心处。
皖夕讶异的看一眼薛颢,却见他也摇了摇头。
“煜,外面风大,大哥送你回房。”薛颢拉下皖夕让煜握着的手扶他回房。刚走两步却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皖夕,嘴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继续往薛煜房间走去。
娘子乖乖(全本) 第五章 被调戏的病人
“皖夕姑娘,皖夕姑娘?”厨房里福嫂拍拍正神游太虚的皖夕,摸摸她的额头,关切的问道:“姑娘莫不是昨日里受了风害身子有些不舒服吧?”
“啊,嗯,哦,不,不,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回过神来朝福嫂不好意思的笑笑。
“可是,姑娘的脸就跟发热一样,特别红啊。”
“呃,这个,这个”天哪,这个要人家怎么回答啊?总不能说是想他们主子给想的吧?可是,可是她刚才是真的在想他呃。唉,刚才差一点就可以亲到了呀!皖夕被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一大跳!怎么好象自己很期待那个薛大公子的吻?完了完了,莫皖夕你肯定是中毒了。
“哟,姑娘的脸很烫啊。要不让薛安请个大夫过来瞧瞧?”福嫂摸摸她的脸关切的问道。
“谁病了?”暗哑低沉的男音在身后响起。福嫂看过去,见是公子,忙回道:“公子,是皖夕姑娘。她可能受了风寒有些发热。”
薛颢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发热就发热了?想着伸手便要摸她的脸。
皖夕察觉他的举动,赶紧躲开,不敢直视他的黑眸:“没,我没发热。”
“哦?是吗?”他微眯着眼紧步逼近,突然长手一捞,皖夕已被他抱在怀中。
“放开拉,我说了我没生病嘛。”皖夕撅嘴不情愿的瞪着搂紧她小蛮腰的薛颢。还让不让人活了啊,大庭广众下抱着她还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为何你的身子那么烫?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他问。
她拍拍额头一个劲翻白眼,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你会不会形容啊?怎么也应该说红得像水蜜桃一样嘛。而且,脸红是因为,因为我胭脂水粉抹多了点而已。”呼—,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好心虚啊。
“是吗?”薛颢推开卧室的门径直抱着她座在床沿,修长的手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那我亲亲看会不会掉色”说话间温热的唇已落了下去,小狗般在她脸上一遍又一遍舔着。
皖夕只觉得从心里串起一把大火烧得她迷迷糊糊的,只是呆呆的由着他为所欲为。
“皖夕,你的皮肤好滑。”咦?皖夕回过神来。他叫她皖夕呃,好象是第一次这么叫自己呢。那是不是代表他也有一点喜欢自己呢?皖夕这样想的时候嘴角一直上翘着。停停停,怎么,什么时候他的舌头跑到她嘴里来了啊?还串来串去的,感觉好奇怪,好痒哦。
“皖夕”薛颢柔柔的唤着她的名字。本来看她一直撅着嘴碎碎念着就想亲她一下,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味道这么好,真想一口把她吃下去。啊,不行不行,薛颢深吸一口气不舍的放开她。真怕再不停手非得把她吃掉了不可。
“薛大公子。”她的手慢慢爬上他俊秀的脸。
“嗯。”他静静的搂着她。
“你为什么要亲我。”话一出口,莫皖夕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这种白痴的问题他肯定不会说是因为喜欢啊。
“这个嘛,我只是想证实下我心里的想法。”他低低的笑道,把玩着一小撮她柔柔的发丝。
“你心里的想法?”皖夕纳闷的看着他。
“果然如我所想,胭脂水粉的质量很好,一点都不掉色。”他说完在她脸上狠狠一啄飞快离去。
“你”她转身拿起一个枕头对准他扔过去
可是他早就跑远了.
枕头砸在另一个人身上。
娘子乖乖(全本) 第六章 绝念崖
皖夕奇怪的看着站在门口接住枕头的薛煜。刚想和他打招呼,他却自己跨了进来,随手扔了枕头抓过她的手便左拐右拐出了薛阳府来到一座僻静的山头。
她一路四下观察,发现这里应该鲜少有人路过,因为路上并无新的足迹。而且遍地都是株比人高的狗尾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红黄紫花朵。所谓的路也只不过是他在前面踩平一些花花草草而她只跟着走。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皖夕觉得双腿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他终于在一处断崖上停了下来。
断崖?皖夕只觉心头一震,转头看向那张淡定无波的俊脸,思绪飞快转动。他该不会想跳崖吧?等等,等等。他牵着自己的手跑大老远来断崖是想自己寻死了然后让自己为他收尸?可是这么高的崖上跳下去,怎么收啊?还是,啊!!皖夕让最后一个念头吓得小脸苍白——他想让她代替心柔陪葬!
“你怕吗?”薛煜轻轻的问她。声音随风四处飘散,仿佛到处都有人在问‘你怕吗’‘你怕吗’。
她耸耸肩,无辜的看着他的眼摇摇头,说:“不,不怕。”不怕才怪!她一付吃了黄连的表情,暗自想道:呜,可怜我年纪轻轻的在二十一世纪让鬼追,来到古代才没几天又要给人陪葬。就算你很帅,就算你是失心人,就算你是薛颢的弟弟,可是我也不想陪你一起死啊。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薛煜讶异的看向她。明明就快要哭出来了,还说不怕?
“那你为何哭?”
她吸吸鼻子,略带鼻音道:“人家哪有哭啊,只是流眼泪而已。难道就快要死了,还不让人家流几滴眼泪啊。”
她的话让薛煜哑然失笑:“流眼泪不算是哭么?”
“哭是有声音的,没声音的是流泪,流泪跟哭是两码事。”
“强词夺理。”
皖夕别过脸去白他一眼不理他。
“生气了?”薛煜拉拉她的衣袖。
“废话!这哪叫生气?发火好不好?”
“好好好,发火发火。别哭,爱哭的女孩是会变兔子的。”
“为什么啊?”
“因为眼睛会红啊。”他说得煞有其事很认真的样子。惹的皖夕咯咯咯不停地笑,头上的三步摇发簪叮当脆响。薛煜恍惚了许久,满脑子都是她明晃晃的笑。
他怎么了?皖夕心想。今天的他好奇怪,破天荒跟她说这么多话还跟她开玩笑。如此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坐拥天下男人费劲心思想要得到的财富,却在情感上一路坎坷。而感情这东西,付出与回报是根本不平等的,正所谓‘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唉,是不是有钱人家公子烦恼比平常人也多呢。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带我来这处断崖了吗?”皖夕故做镇定的问他。美目漫不经心到处乱瞄。
“我还真以为你胆子够大,原来也会紧张啊。”
“我我哪有紧张啊,我,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呃,对,没错,虽然自己一直冒汗,可那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这处断崖名为绝念崖,意为断绝思念之崖。在此前已有一百零六个男男女女跳崖殉情而亡。除非跳崖,鲜少有人来往此地。”他平静的述说着,额前的发丝随风跳跃。仿佛他所说的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绝念崖?!”皖夕一听骇然。“那你,你是想成为第一百零七个?”
“我又不会武功,跳下去还不成一堆烂泥。”他负手眺望断崖对面的另一座山头。面色凝重,似乎在回忆往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过了许久,皖夕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在他眼前一阵乱晃:“回魂拉!回魂拉!”
“回魂?”他怔怔的瞅她一眼,呢喃道:“或许,我真的该清醒了,有些事或许本就不该勉强,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走,我们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