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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小妾(167)

虽然我知道彭潮说的是真话,也知道他已经交情了我的赎金,我已经被他买回去了,可是即便这样,我却仍旧觉得他很陌生。

一些姐妹闻讯都跑到了堂院。平日里说话苛刻的雪儿知道我就要离开怡春院了,刹那间忘却我们间所有的不愉快,跑到了我跟前,说道:“君言,你真的就走了吗?”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君言,可真是羡慕你啊!想你留下继续和我们在一起,但是又觉得你还是出去好,我真的替你高兴,可是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君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雪儿,你不用说了,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我都明白的。”我拍着雪儿的肩膀说道。

“君言啊!严妈也来送送你,这套裙子严妈给你找来了,这个可是掌柜的送给你的嫁妆,虽说是过去的,可是掌柜的也是做好了,没穿过的,严妈那次看你穿上,可真是好看,你就收下吧!花儿姑娘走的时候,掌柜的可是什么都没送过的哦。”严妈说道。

“那君言就谢谢袁妈妈了!”我说着,冲着袁娇娇鞠了个弓,然后将那套裙子装进了包裹里,对严妈和众姐妹说道:“君言谢谢大家这些年来的关照,君言也舍不得大家,君言这就走了!”我说完,猛一抬头,看到坠儿正站在头牌门口的走道上,倚着栏杆望着我,她的眼圈也有些泛红,可是却还端着个头牌的架子,不肯下楼来。

我冲着坠儿挥了挥手,坠儿这才冲着我挥着手,一只手却握着手绢在擦着眼角的泪水。

我忍住眼里的泪水,转身准备跟着彭潮出门,坠儿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君言姐,等一下,等一下!”坠儿说完就飞快地跑下楼来了。

“君言姐,你真的要走了?”坠儿还有些不太相信。

“恩!”我点了点头,说道。

“君言姐,你不会是没做头牌才想着要走的吧?”

“坠儿,你想到哪儿去了?这个头牌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你别想太多了。”我拍着坠儿的肩膀说道。

“君言姐,那这么说,你没有记恨我了?”坠儿又问道。

“记恨?记恨什么?都是自己受苦的姐妹,还记恨什么啊?坠儿,你好好地在这里安心做你的头牌,不过,你也要注意你的身体,可千万别太累了。”我说道。

“君言姐,你可真好,你还是像过去一样对坠儿那么好,你真不愧是坠儿的姐姐。坠儿觉得对不住你,你这就要走了,坠儿也没什么念想送给姐姐的,坠儿这里有枚金戒指,姐姐若是不嫌弃,就拿去做个念想吧。”坠儿说着,就将她手上的金戒指取了下来。

“坠儿,别,你可千万别!这戒指,你还是自己留着的好,日后兴许对你还有点用,你若是真的想送给姐姐一个念想,就把你学刺绣,绣的那块手绢送给姐姐吧。”我说道。

“姐姐,那块手绢绣的可不像个样子啊!坠儿怎么好意思拿那样的东西送给姐姐呢?”

“可是那是你亲手绣的,姐姐喜欢啊!”

“那好,那坠儿就遵命了!”坠儿说着,便从衣襟上解下了那块绢帕递到了我的手中我小心地这叠好,放进包裹,然后拍了拍坠儿的肩膀,抬脚准备离去。

就在我和彭潮准备跨出大门的时候,王大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萧将军,萧将军来了!”声音里带着惊喜和颤抖。

袁娇娇也慌了神,对着王大喊道:“王大,你看仔细了?”

“是的,是萧将军,已经来了!”王大又重复了一次。

刹那间,堂院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我的脚也像被水泥浇灌了似的,竟然无法迈步,脑子里突然间没了思想,整个人立在了那里。

袁娇娇不愧是金陵城最有名的老鸨子,那个脸变得比娃娃脸都要快,她快步走到门前,展开双臂,抖动着手里的手帕,满脸堆笑地对走进堂院的萧将军说道:“哎哟哟,我说怎么今日的喜鹊是格外地闹啊!原来是大将军回来了啊!萧将军您这一个多月都去了哪啊?您可总算是回来了啊!我们君言姑娘可是一直都等着您的啊!”

将军令(2)

袁娇娇不愧是金陵城最有名的老鸨子,那个脸变得比娃娃脸都要快,她快步走到门前,展开双臂,抖动着手里的手帕,满脸堆笑地对走进堂院的萧将军说道:“哎哟哟,我说怎么今日的喜鹊是格外地闹啊!原来是大将军回来了啊!萧将军您这一个多月都去了哪啊?您可总算是回来了啊!我们君言姑娘可是一直都等着您的啊!”

萧将军大踏步地走进了堂院,他的副官在后面紧紧地跟随着。

“君言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萧将军看着我挽着个包裹,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袁娇娇倒是先替我说了:“萧将军,没,没什么!君言姑娘本来打算上街去做几件衣裳,不知道您要回来,要是知道您今日到,那肯定就到外面迎接您去了。”

我的脑子晃过神来,这个袁娇娇可是真会说假话,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本来要领着我出门的彭潮可是不乐意了,走到袁娇娇的面前,说道:“掌柜的,君言姑娘今日怎么是去做衣裳呢?明明是要跟我回家去的啊?银票不是都已经给过您了吗?您怎么收了银子都还不认账呢?”

袁娇娇是一个劲地冲着彭潮使眼色,可是彭潮就是不理会她,一口气地说完了。

萧将军应该是听明白彭潮的话的意思了,差异地看着彭潮,说道:“你不是彭会长家的公子吗?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跑到这青楼来做什么?”

“萧伯伯,您不也来这青楼了吗?如果我不来青楼,也不会知道君言姑娘原来就是这里的红姑娘啊!”彭潮说道。

“也是,不过,彭潮,你父亲知道你来这儿吗?你刚才说你要领君言小姐回家,是怎么回事啊?”萧将军问彭潮道。

“我父亲和母亲都知道我今日来青楼赎君言小姐,这银票还是他们给的呢!他们也来这里看过君言姑娘了。萧伯伯,我今日就是特意来赎君言姑娘出去的。”彭潮一脸得意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

我看到萧将军的眉头皱了起来,转脸对着袁娇娇说道。

“萧将军,对不住您,只是因为您一直都没有消息,而且您的包月期限也已经满了,所以,彭公子他来说要赎君言姑娘,我也就,也就……”袁娇娇支吾着。

“袁老板,君言姑娘可是我们将军先就包下的,虽说这个月的包银是还没有送到,可是那也并不就是说我们将军就不包下君言姑娘了啊!只不过,我们将军今日军务繁忙,晚来了几日,您就将君言姑娘卖给了别人,未免对我们将军也太不尊重了吧!”站在萧将军身边的副官说道。

袁娇娇拿着手绢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看得出,副官的这几句话确实是让她有些害怕的。

“那萧将军的意思是?”袁娇娇试探着问道。

“袁老板,我的意思,您还不明白吗?”萧将军反问了袁娇娇一句。

“明白,明白,今日将军回来的也还真是及时,若是晚了一步的话,那我们君言小姐或许就真的是被人领走了,我这就退银票,这就退银票。”袁娇娇说着便转身对钱坤说道:“钱坤,赶紧到账房去把彭公子的那张银票给拿出来,这就退还给彭公子。”

“是,掌柜的!”钱坤说着便跑进了账房。

彭潮听到袁娇娇这么说,可是就不乐意了,说道:“袁妈妈,您怎么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呢?你吐到地上的唾沫难道还能收起来吗?”

“彭公子,真是对不住啊!不是我袁娇娇出尔反尔,而是萧将军实在是在你之前看上君言姑娘的,君言姑娘之前也一直都是萧将军包下的,我袁娇娇原来以为萧将军不再来了,所以才打算将君言姑娘卖给你,可是现在不同了,萧将军回来了,所以,这君言姑娘啊,我今日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