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青楼小妾(163)

我虽然不稀罕做那个什么头牌,不过,真的到了将我的头牌牌匾摘下的那一刻,我的心仍旧感觉到有些难过,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袭上了心头,我不想亲眼看到自己的牌匾被摘下,于是就悄悄地走进了厨房,默默地坐下继续清洗着那些白菜。可是我越是不想去看到那个情景,就越是躲不过。

就在我洗白菜的时候,我听到了袁娇娇的叫声:“君言?君言姑娘,你赶紧拿块干净的抹布上来,帮着把这块牌匾擦擦。”

我无奈地站起身,拿了一块干净的抹布往外走去。

我低着头,走到了我过去的那间头牌屋子前,我看到我的“君言阁”的牌子已经被取了下来,随意地丢掷在了地上。钱坤和小五子正抬着坠儿的那块牌匾,准备往上挂。我不知道这新的牌匾还有那个地方不干净,在我看来,已经是很干净的了,我踟蹰着,不知道应该擦哪个地方。

“你没长眼睛啊?怎么看不到脏的地方呢?你瞧瞧,那个角落有一个手指头印记。”坠儿指着角落,对我说道,眼睛里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坠儿挂头牌(2

我没有言语,赶紧将那个角落的手印擦掉了。

“还有其他的地方也擦擦啊!你这个人怎么说一点就做一点呢?你可真是没眼神,不会看事做事。”坠儿继续说道。

“坠儿说的对,君言,你也长点脑子,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你还想做什么啊?”袁娇娇也帮衬着说道。

我的心里真是直喊委屈,我怎么不会看事做事了,这么干净的崭新的牌匾,还用得着一次次地擦吗?

可是我又不得不去擦,也许是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太过匆忙,抹布洗的还不够干净,结果抹布擦过的地方反倒是留下了痕迹。

“你是不是存心的啊?哦,我明白了,你是看我抢了你头牌的位置,你的心里不舒服吧?”坠儿说道。

“我?坠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低声说道。

“要不然,让你帮我擦擦牌匾,你怎么会拿着块脏抹布上来擦呢?你这不是故意在我的头牌牌匾上抹黑吗?”坠儿说道。

“我?”我还想辩解,袁娇娇瞪了我一眼,说道:“叫你做个事都不会做,你还不赶紧下楼去,拿块干净的抹布上来,赶紧去啊!”

我真的觉得很委屈,眼睛里的泪水就要流下来,不过,我觉得我不能在坠儿和袁娇娇面前流泪,我忍住了泪水,拿着抹布往楼下走去。

“掌柜的,还是我去吧!君言姑娘的身子不方便!”严妈好心地说道。

“严妈,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袁娇娇瞪了严妈一样,严妈只好站在了那里。

我快速而小心地走下楼去,到厨房换了一块崭新的抹布,这才又快速地跑上楼去,小心翼翼地擦着那块牌匾,坠儿不时地在一旁指点着,我默不作声地擦着。

“好了!好了!不用擦了,已经干净了!”坠儿说道。

“那好,既然坠儿说好了,那你们就挂上去吧!”袁娇娇对钱坤和小五子说道。

“好嘞!这就得!”钱坤答应着,就和小五子两个人站在板凳上,将坠儿的牌匾挂了上去。

“掌柜的,你们看看,这牌匾挂正了没有?”钱坤对袁娇娇说道。

“还是我来看吧!”坠儿说着,就站在了我的那块牌匾之上,指挥者钱坤和小五子,坠儿穿的可是高跟鞋,许是她的鞋钉了铁钉子的缘故,踩在我的牌匾之上,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凹痕。

正所谓新人笑来,旧人哭,我此时才真正体会到当初金花姐被拿下头牌的时候,为什么会拼命地保留下她的那块匾了,虽然我是自己愿意放弃这个头牌的,可是真的看到自己的牌匾被摘下,被坠儿踏在脚下的时候,我的心仍旧感到丝丝的疼痛。

青楼女为妻?(1)

我原以为我这样独自在厨房做苦力就可以避过那些烦恼,就可以平安地将我的孩子生出来,可是我错了,接下来的麻烦事又来了。

这日早晨,我正帮着严妈在外面打扫着院子,院子里的树都已经吐出了嫩绿的枝叶,一株种在花盆里的桃花也绽放出了几个蓓蕾,殷红殷红的,煞是好看,天气越来月暖和了,清晨的朝阳冲破云层露出红色的面庞,散发出绚烂的光晕。

“君言,你慢点扫,慢点扫!你的身孕还不满四个月,还得多加注意,千万得当心,可别太累了。”严妈一边扫地一边提醒着我。

“恩,知道了严妈,我会当心的。”我答应着,手握紧了扫把。

“君言小姐,你怎么在外面扫地啊?”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际。

我觉得这个声音好耳熟啊!好像是那个彭公子,他可是有段日子没有来了,我以为我上次说自己已经怀孕的事情把他吓跑了,他就再也不会来找了,也不会再正眼瞧我一次了,不过,他不理我,甚至忘记我更好,这些也正是我想要的,我不希望他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和他根本就是两条永远也不相干的线,永远都没有相交的时候。

“是彭公子啊!您是来找我们这儿的姑娘的吧,您快请进吧!”我招呼着,就把他往里面请。

“君言小姐,您怎么会这身打扮?怎么会是你在打扫院子呢?你不是怡春院的头牌红姑娘吗?”彭公子问道。

“哦,彭公子,我现在已经不是头牌了,我们怡春院已经有新的头牌姑娘了,您自己进去就能瞧见了。”说着,我就为他撩开了门帘。

“彭公子到!”王大往里面通报着。

“哟,贵客啊!贵客啊!我说怎么今日喜鹊喳喳地叫呢!原来是有贵客登门啊!”袁娇娇听到通报声赶紧迎了出来。

“袁老板,我正想找您呢!君言小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您怎么能让她打杂呢?她可是你们怡春院的头牌姑娘啊!”

“哎哟哟,彭公子,这您可就不知道了,您有些日子没来了,我们怡春院换了头牌了,您抬头看看,我们现在的头牌姑娘可是喜坠儿,是坠儿姑娘了,君言姑娘,那可是旧皇历了。”袁娇娇指着楼上坠儿的牌匾,说道。

“是吗?我不过才十多天没来罢了,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彭公子喃喃地说着。

“怎么样?彭公子,要不要袁妈妈把坠儿姑娘叫出来陪陪你啊?”袁娇娇殷勤地问道。

“不,不,不!袁老板,我今日来,是想问问您,若是我想将君言姑娘赎出去,得多少大洋啊?”彭公子问道。

我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袁娇娇也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她将彭潮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彭公子,她可是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的,你难道还要赎她?你就不怕你家里知道了?”

“袁妈妈,我想好了,我这几日在家里吃不下,睡不香的,没有这个女人,我感觉自己活不下去,我的父母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他们不会看到我难过而不管的。”彭公子说道。

“那你情愿替别的男人养孩子?你就不怕?”袁娇娇继续说道。

“不怕,我不怕别人的闲话,我只要能和君言姑娘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袁妈妈,您开个价钱吧,我这就回去找我的父母商议去。”彭潮说道。

“那最少也得这个数。”袁娇娇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五千大洋?”彭潮惊讶地叫了一声。

我也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袁娇娇将我买来的时候,才不过是花费了一百大洋,可是如今要将我卖掉,却要卖五千大洋,这可真是一本万利啊!

“这还算是少的了,要不是看着这个死Y头怀孕,没用了的份上,我三千大洋还不卖呢!她可是我的摇钱树,她一个月的包银可都得一千大洋的。彭公子,你自己算算,我是不是便宜算给你了啊!”袁娇娇继续说道。

“五千就五千!我这就回去跟父母说去。”彭潮说着,看了我一眼,就要往外走,我追了上去,对彭潮说道:“彭公子,别,您别花那么多的前赎我,我不值那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