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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计:如烟皇后/替身王妃/床奴王妃(134)

黎文龙厉声喝到:“柔妃,住嘴,你给朕住嘴!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叶兰玫看了皇上黎文龙一眼,道:“皇上,您可以认为枚儿在胡说,也可以让枚儿住口,可是皇上,您难道能堵住天下众人之口?迟早有一天,龚美人娘娘的事情会让人尽皆知,天下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多么残忍的女人,都会认清她的真面目的。”

黎文龙呆呆地看着叶兰玫,他弄不清楚,今日的叶兰玫到底是吃了什么?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她今日实在是太反常了,平日里那个谨小慎微的她今日不知道是从哪里来了这么大的勇气?莫非真的是在为云天鸣不平?莫非真的像宫里的传言说的那样,柔妃的心里一直牵挂的都是太子云天?莫非她是在为云天的少年夭折而感到深深的惋惜?

黎文龙被叶兰玫今日的举动弄呆了,他歪倒在椅子上,没有言语,只是呆呆地看着叶兰玫说完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疯了,你简直就是疯了!柔妃,哀家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言,一派胡言!”高兰馨愤怒地说道。

浔阳诧异地望着叶兰玫,她真的不敢相信叶兰玫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愿意相信叶兰玫所说的这些是真的,在她的心里一直都和云天一样认为母后是一位善良而仁慈的母亲,是天下女人的表率,母后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浔阳走到高兰馨身边,说道:“母后,这不是真的,您告诉浔阳,柔妃所说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的。”

“浔阳,她疯了,你怎么能相信一个疯女人说的话呢?母后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高兰馨温和地对浔阳说道。

“哼,这个女人知道现在还在狡辩!浔阳,你不要再相信她了,我叶兰玫对天发誓,我今日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谎言!”

云锦看到叶兰玫越说越起劲,真是为她捏着一把汗,可是试着劝了几次,叶兰玫都是不肯回宫去,云锦冲着父皇使了个眼色,黎文龙意识到了云锦的想法,于是故意沉下脸,对叶兰玫呵斥道:“柔妃,你滚,你给朕滚出去!”

“皇上,您?”叶兰玫委屈地喊了一声,眼泪从她的眼中流了出来。她转身走出了大殿,黎文龙看着她的背影,沉重地闭上了眼睛。

云锦害怕叶兰玫出事,就躬身告退,追了出去。

高兰馨对呆立在一旁的宫女和太监冷冷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今日的事情谁也不许到外面去乱嚼舌头,不然的话,哀家可不会轻饶他,你们都明白了吗?”

“是,皇后娘娘!”宫女和太监答应着,全都躬身退了下去。

黎文龙等到宫人都退去之后,才睁开了眼睛,他茫然地坐在那里,许久没有一句话。

“皇上,皇上?”高兰馨叫道。

黎文龙这才清醒过来,对高兰馨说道:“皇后,朕一直都是相信皇后的,柔妃今日是急糊涂了,是云天的死让她太过伤心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朕自会处置她的。”

“只要皇上相信臣妾就好!至于其他的人说什么,哀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高兰馨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朕也累了,朕要回宫歇息去了。”黎文龙不等高兰馨说话,就大声对大殿外的李云英喊道:“来人,来人!”

李云英躬身走进了大殿,来到黎文龙的面前,道:“奴才在,皇上请吩咐!”

“把朕抬回宫中朕实在是太累了,明日朕要好好地安葬太子,要让太子在那边过的和在这里一样的安逸!”黎文龙说着,两行泪水流了出来。

李云英看了看皇后高兰馨,高兰馨点了点头,李云英命令四个小太监抬起黎文龙往大殿外走去。

高兰馨神情复杂地看着皇上黎文龙远去的身影,一直送到院门外,苍茫的夜色中,高兰馨仰望着天空,黑漆漆的夜空中,几颗寒星闪着诡秘的光,两行清泪从她略带皱纹的眼角流了出来。

黎文龙一回到轩辕殿,就大声叫了起来:“柔妃?柔妃?你在哪?你在哪?”

第二一八章 东宫易主2

黎文龙一回到轩辕殿,就大声叫了起来:“柔妃?柔妃?你在哪?你在哪?”

没有回答,大殿内并没有传来叶兰玫的声音,黎文龙的心悬了起来,这个傻孩子该不会……黎文龙不敢想下去,他的行动不方便,行走都得靠别人抬着,他示意小太监将他抬到寝宫,他又喊了几声:“枚儿,枚儿,你在哪?你答应朕啊!朕都急坏了。”

仍旧没有听到叶兰玫的应答声,只是从浴室里隐约传来了低声的啜泣。是枚儿,是她!黎文龙吩咐小太监将他抬到浴室门口,他看到叶兰玫正坐在地上,满地的狼藉,她埋着头啜泣着。

“枚儿,你怎么了?怎么哭的这样伤心?你没有听到朕在呼唤你吗?你怎么不答应朕呢?你离开昭霞殿之后,朕就一直在担心你,还没有安排云天的后事,就匆忙赶回了,枚儿,过来,到朕这儿来!”

叶兰玫没有说话,她知道黎文龙的行动不方便,于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地站起身,走到了黎文龙的身边,坐在了黎文龙的那张宽大的梨花木椅子上。

黎文龙一把将叶兰玫搂进怀里,嘴唇贴在她白皙而润滑的脸上,柔声说道:“枚儿,有什么委屈,你只管对朕说就好,要哭就在朕这里尽情地哭吧,朕知道,云天的死,让你觉得很伤心,你要哭就哭吧。”

叶兰玫靠在黎文龙的怀里,她真的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老了,实在是太老了,他的怀抱都变得不再安全与强大了,靠在他的怀里,也没有让叶兰玫觉得温暖,反而是感到了彻骨的寒凉,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但是这种涌动自心底的寒凉却还是透彻了她的全身。

黎文龙用自己的衣袖擦干了叶兰玫脸上的泪痕,这个小女人是多么像她的母亲啊!无论是眉毛还是眼睛,简直就和她的母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他看着叶兰玫哭得红肿的眼睛,说道:“枚儿,你是在替云天难过吧!朕也难过啊,多好的孩子啊,他还这么年轻,就……”

叶兰玫停止了啜泣,抬起头,看着黎文龙,道:“皇上,臣妾不止是在为云天难过,臣妾也在为皇上难过,皇上!”

黎文龙有些不解,他看着叶兰玫红肿的眼睛,问道:“为朕难过?为什么?你为朕难过什么?”

“皇上,臣妾真的是为你感到伤悲,莫大的伤悲,你是西楚国的一国之君,是西楚国的皇上,可是你却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任由别人宰割;臣妾难过的是,您富甲天下,却只能偷偷摸摸地地送珠宝首饰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臣妾难过的是,你手握重权,却不能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让臣妾的母亲带着深深的遗憾含泪九泉;您说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些更让人感到难过和伤心的呢?”叶兰玫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枚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想起说这些了?你还年轻,还不能理解朕的苦衷,朕有朕的难处!”黎文龙抚摸着叶兰玫的脸庞,说道。

“皇上,您难道忘记了你曾经在病榻前给臣妾的许诺了吗?你曾经答应过臣妾要让臣妾成为天下最快乐的女人,你说过要给臣妾幸福,讨让臣妾成为这个偌大的皇宫中最荣耀的女人,难道这些,皇上都忘记了吗?也许皇上已经忘记了,可是臣妾忘不了,皇上,您可以认为枚儿不知天高地厚,也可以认为枚儿妄自尊大,可是皇上,您难道还能阻止枚儿说几句真话吗?皇上,臣妾真的怀疑,您是真心爱着臣妾的吗?”叶兰玫又激动起来。

“枚儿,你怎么这么说朕呢!朕对你当然是真心的,只是宫中的事情绝不像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朕过去要顾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朕现在同样也要顾及这些,更何况朕目前的身体状况,很多的事情都还得靠皇后出面去处理,朕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枚儿,你太年轻了,太年轻了,你不懂,你不懂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你不懂什么叫做依附,你要学习你的母亲,学习她的大度与恬淡,要学会在风雨来临之前,保护好自己,做一个藏身于大树之下的小鸟。”黎文龙语重心长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