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巴掌拍开他的大手,趁他还来不及逮住她,顺势逃得远远的。
"谁理你的鬼话!"
小烈悄悄将嘴巴凑到笑笑耳边去,嘀咕了一阵,终于换来笑笑赞许有加的一记亲吻。
"哎呀,时间也晚了,靖恒他们都走了,我也走吧。免得一会儿真的长针眼儿。"
蜜儿一听笑笑说要走,立刻大声反对。
"不行,你不能走,说不定已经有人盯上你了,你要是出去,会有危险的。"
"我?"笑笑指着自已的鼻子,十分不以为然。
她不认为自已连防身的本事都没有。
"是啊,你不是不知道,梁族的情报人员有多厉害,你这一出去,准会被盯上,以后想要过来,可就难了。"
即使笑笑不愿,也无法反驳。只好悻悻摸了摸鼻子,无奈道:
"好吧,那我跟小烈先去聊聊他要不要做我儿子的事儿,你们慢聊!"说完,她牵起小烈就往楼下的客房走,丝毫不顾蜜儿正在她身后大声威胁。
"喂!梁宇烈,你要是敢立场不坚定,你就等着修理吧!"
小烈转过头来,苦恼的蹙了蹙眉,一本正经的对白正恩说:
"爹地,我觉得妈咪现在欠修理,你好好努力啊!"
一句话说得白正恩忍俊不住,仰头哈哈大笑。他这个儿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里流动着暧昧的味道。蜜儿尴尬的东瞧瞧西看看,可恶!连老妈也提前退场了。
她该怎么办?跟他独处,可是一件非常让她头疼的事情啊!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能影响她了!
正文 她心疼了
"呃,那个--"一双乌幽幽的眸子咕禄禄乱转,白正恩非常肯定,她在想着逃跑的借口。
于是,很不通情理的咳了一声,轻轻吸了口气。她果真将目光转向他,甚至带了几分紧张的口气。
"你,你是不是又痛了?"她看了看墙上的西洋挂钟,马上跳起来。
"时间到了,你该吃药了,我去倒水。"
她像个小旋风一样冲进厨房去,白正恩心中一暖,不自觉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看来,他于这个小女人来说,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是吗?看她这样紧张他就知道。
月朗星稀,是个很美的夜晚。
她端着水从厨房里出来,一头长发被那窗外的风吹得轻轻飞舞,他看得痴迷,犹未察觉,角落里有两双兴致勃勃的眼睛,正偷偷注视着他们。
"快吃药!"
她把水杯递到他面前,手上放着已经打开的小药包。却见他久久没接,抬眼一看,不经意被他目光里的灼热烫到。手轻轻一颤,差点没丢了水杯。
他突然伸出手去,大掌紧紧包裹住她的小手,专注的目光落在她羞红的小脸上。
"蜜儿!"
她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在发烫。不敢看他,只得缓缓低下头去,咕哝:
"吃药!"
他夺过她手里的杯子和药丸,三两下吞掉药丸,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蜜儿吓了一跳,怕自已一不小心会压到他的伤处,那会让他更疼。
"别动。"
他声音低哑,犹带着一点磁性,让她心头似有小鹿乱撞。
"你的伤?"
"没事,你别动就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就红了眼。僵着身子在他怀里不敢动,只得闷闷的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了!"
他将她的小脸按进自已的颈窝里,宠溺道:
"不是你的错,不怪你!"
他的宽容,他的温柔让她的眼泪终于失守,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落进他的衣领里。
"怎么了?蜜儿,不要难过。我不是没事吗?"
"还说没事,有受枪伤还不老实在床上躺着的吗?也只有你能忍得下这样的痛,换了别人,早疼得嗷嗷直叫了。"她哪会看不出来他的隐忍,明明受了伤,还不肯好好休息。
她心疼了!他十分开心的发现这个现象。
轻轻抚着她的脸,抹去她脸上的泪。安抚的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喃喃道:
"没关系的,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她又羞又气,猛的推开他,瞪着他叫道:
"还说没关系,你非要--"她突然止住口来,恨着自已差点口没遮拦的说出些不好的话来。
白正恩看着她懊恼自责的模样,更是喜不自胜。
正文 天才儿童
不知道是夜太美,还是她太迷人,看她的目光,便是愈加专注,深沉。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颚,微凉的薄唇,缓缓低下头去。
她屏住呼吸,又羞又怕的看着他的逼近。心里正咚咚直跳,她紧张得抓着他身上的衣服,连手心里都渗出汗来。
四片唇如同自带着吸力一般,向对方靠近,他们可以清晰的听见对方的心跳,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温热的呼吸,吹拂在颈间颊畔。
刚刚贴上对方的唇,忽然,角落里传来一声低低的抽气,惊动了沉醉中的两人,白正恩顺势将她的头按回自已肩上,转脸望去,却只看到一只小小的脚从墙角处腾空消失掉。隐约传来呜呜的低哼。
他微微一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二人世界,可没有想象中的好过啊!
第二日,基于安全考量,所有人都不赞同小烈去上课,白正恩想着儿子虽小,却很是聪明,就打了电话,叫楚靖恒弄来一套小学二年级的课本,让他自已在家学习。
谁知课本一拿到手,小家伙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它,半晌才丢下课本,扭头走开。
白正恩疑惑了好半天,才半惊半疑的问蜜儿。
"小烈是六岁吧?不是正上一二年级的课吗?"
蜜儿吃吃的笑,扬起秀眉睨着他。
"小烈连五年级的课都自学完了,你还拿二年级的课本给他看,他没翻白眼你就该庆幸了!可见,他还是给了你面子的。"
"嗯?给我面子?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有一个邻居的孩子,上四年级了,自以为很厉害,要教小烈做算数,谁知道小烈丢给他一本方程式,说要是他能解出三道,就叫他老师,结果那孩子看都看不懂,等到小烈解出题的时候,反倒被小烈训得乖乖叫老师。"
白正恩惊诧万分,喜滋滋的道:
"真的?我儿子这么厉害!"
蜜儿拿来纸笔,刷刷刷的写下几道奥数题目,贼贼的笑道:
"嘿嘿,这下看我考不倒他!"
白正恩探过头来,细细看了几道题,颇为惊异的道:
"你上哪儿找来这么刁钻的题目?"
蜜儿将下巴轻轻一扬,噘了噘柔润的红唇,得意的瞅着他。
"也不看看我是谁,我的儿子,能不聪明吗?"
他哈哈一笑,刮了下她挺直的鼻梁,戏谑道:
"是啊,也是我的儿子。"
狠狠翻一个白眼,不满的收拾起脸上的笑,睨着他道:
"喂,别跟我争功劳,他可是我生下的,我养大的。"
"你不是说我基因优良吗?儿子这么聪明,再怎么说我的功劳也不算小吧?"白正恩暧昧的朝她眨了眨眼,一脸深意的看着她。
蜜儿一下子窘红了脸,借口要找小烈做奥数,飞也似的逃到楼上去,再也不敢下来。这个坏家伙,老是提这件事,害她都不好意思呆下去。
白正恩嘴角凝着笑意,抬手摸了摸受伤的肩膀,伤口处仍旧隐隐作痛。屋子里电话响起来,他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去接。
原来,竟是萧伯打来的。听说他受了伤,老爷子担心得不得了,赶紧让他打电话来了解情况来了。
"萧伯,我没事,只是一点轻伤,不碍事的。"
"那就好。对了,还有,还有--"他突然又不说了。
白正恩抿唇一想,语带试探的问道:
"义父是想问,还有谁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