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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四部曲I:误入甜心陷阱(27)

"你知道泰勋?"

梁维莉点了点头,说:

"所以,等他带着笑笑离开之后,咱们再谈吧。"

他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这么笃定?看刚才笑笑哭成那样子,泰勋跟笑笑的问题一定很严重。笑笑会愿意跟他走吗?他真的很怀疑。

没过一会儿,果真有人来敲门了,外面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两人。

白正恩知道是谁来了,便快速起身,放轻脚步往门外走去。

金泰勋急得满头大汗,在屋子里东看西看,一脸的慌乱。楚靖恒站在大门旁边,看着大刺刺闯进屋子的金泰勋,一副不敢置信的呆傻模样。

正文 儿子训父亲

白正恩一看,禁不住也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仔细看过他的打扮,惊讶道。

"泰勋,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金泰勋是恶魔党里最讲究仪容的一个,向来是风度翩翩,衣不沾尘,潇洒俊美得如同天人下凡。照镜子的时间绝对比看文件的时间多得多。

如今这副模样,却是跟先前靖恒形容的差不多。总是梳理整齐的头发也散乱得毫无章法。衬衣扣子错了位,皮带倒是拴了,可是却没有完全束好,仍有一截怪怪的从腰侧露出来。

他敢打赌,要是泰勋现在这融尊容被登上八卦杂志,必定是年度最火爆的新闻。

"笑笑呢?笑笑呢?她在哪里?"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额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那一身狼狈和慌张,让白正恩错愕之余,又有几分同情。

"她在里面呢--"话音未落,金泰勋就要往里冲,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疾声说道:

"她睡着了,你小声一点。"

金泰勋匆匆点了下头,闪身往客卧里走去。

小烈坐在沙发上,晃着小脚,咕哝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白正恩转过头来,疑惑道:

"小烈,你在说什么?"

是他听错了吗?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烈探身将茶几上果盘里的一串葡萄拎出来,捧在怀里揪着那亮晶晶的葡萄,一边吃一边说:

"没什么,我说外婆早上买的葡萄没有以前买的好吃。"

他微微蹙着眉,看了看他,觉得不对劲,却又没发现是哪儿有问题。只得呐呐应了一声,紧接着,他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客卧里已经传出一阵阵尖叫声。

他吓了一跳,忙想进去看看,却被小烈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说:

"爹地,你少管闲事!"

"什么?"他不敢置信的扬起眉毛,瞪了一眼身旁的小鬼。

小烈撇撇嘴,将一颗葡萄吞下肚,用力拖着他往沙发旁走。

"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是你能管的吗?"

白正恩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觉得这个小家伙,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比他还会教训人?

哦,他差点忘了。蜜儿就是被这小家伙在大街上教训得头都抬不起来!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一幕,他就禁不住想笑。

"哈哈!好,儿子教训的是,爹地不管闲事了。"

房里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之后,终于传出嘤嘤的哭泣声,和金泰勋挫败的低咆以及柔声劝慰讨好的声音。他竖起耳朵听着,想要由门缝里传出的声音听出一点端倪来。

小烈将一颗葡萄塞进他嘴里,往那紧闭的客卧房门里望了一望,终于说:

"好了,他们快走了。"

"我猜也是。"里面的声音已经不太大了,可能已经言归于好了?

他将小烈抱到腿上,开始安心享受那种陌生,却温馨的和乐气氛。

小烈似乎不太习惯,总是不住的扭着身子,直扭得白正恩发痒想笑。

"哎,小家伙,你别乱动行不行!"

"哎呀,爹地,你可不可以放我下来?"

"干嘛?不想坐爹地身上?"他看很多父亲都会抱着自已的孩子一起吃东西,一起玩的啊!难道他做得不对吗?

小烈扭过头去,瞅了他一眼,略带不满的噘着粉嫩的小嘴,嘀咕道:

"难道你不觉得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很奇怪吗?"

白正恩怔了一怔,只觉哭笑不得,倒惹得在一旁陪坐的楚靖恒憋笑憋得快内伤。

男人!这小家伙算哪门子男人?

"哈哈!我倒不知道两父子就不能抱在一起了?"

小烈知道他在嘲笑自已,丝毫不以为意,可眼里却犹似带了一点不可思议。

"打出娘胎我就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跟我的爹地抱在一起。"

白正恩眉头一蹙,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不由自主的凝声道:

"难道你我回来,你不开心吗?"

小烈耸了耸肩,做出一个不可置否的表情。

哦!他似乎太忽略小烈的感受了。以为他肯唤他爹地,便一定能全心全意接受自已,看来,或许这件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这样简单。

既然他不能完全接受,那么里面那个小女人,便更加不可能!

她先前还那么固执的要跟他撇清关系,装作两不相识。他一想起这个就有气。

明明是他被她利用得干干净净,他"伺候"她一夜,到头来她逃了,现在还想来个抵死不认!这还有天理吗?

不行,他说什么也要扳回一成来。她不是总觉得自已是被逼着承认当年的事吗?哼哼!现在,就请接招吧!他有提办法让她主动承认错误,就算是逼着她亲自给他验明证身,他也要她亲口证实,他才是那一夜将她由女孩变为女人的那个人!

小烈扁一扁嘴巴,趁他发呆之时顺势跳下他的大腿,跳到沙发上去坐好。十分认真的对上白正恩忐忑的俊脸。

"其实,我觉得我没有爹地也可以过得很好。"

正文 蹦出来的儿子

白正恩蓦的一震,差点惊跳起来。愤怒又错愕的瞪着对面那个志得意满的小小人儿,用力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意和悲痛。

"为什么?难道小烈不想有个爹地吗?"

小烈眨了眨眼,对他忽然变得脆弱的表情感到有些难以理解。他很伤心吗?为什么呢?自已于他来说,难道不是一个不速之客吗?妈咪说过,如果真有一天他跟爹地相认,他一定不会乐意有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

"难道你觉得隔三叉五蹦出来一个儿子很有趣?"他稚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鄙夷和戏谑,让白正恩错愕之余,更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天杀的!他这颗可恨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以为他爹地是个四处播种的种马?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儿子或女儿来?天知道他可从来没这么着过别人的道。他妈咪那是特例,世上罕见的特例。而这个特例,再也不会有人能够让它重演!

吸气,吸气,再吸气。他不能吓到小烈,更不能让他抓住把柄,以此为理由来疏远他。

脸上荡开一抹笑容,尽管艰涩得有点不自然,却是极之认真的表情,正视着他稚嫩的小脸。

"小烈,爹地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截止目前。你没有一个兄弟姐妹。爹地未婚,所以,没有小孩。"

"那我是怎么出来的?"小烈扬起眉毛看着他。

白正恩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恨恨的骂着蜜儿。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为什么要把一个好好的小孩教得如此古灵精怪?

该死的!他应付起来,还真有点吃力!想他面对那么多生死攸关的大场面时,都没有过这样心慌又不安的现象发生。可今天一天,他实在是感觉到自已的心脏,接受了人生中最严重的考验。

小烈复杂的目光,仍旧定在他脸上,逼得他不得不再挤出一抹笑,讨好的道:

"小烈当然是爹地跟妈咪生的孩子啊!"

给他一个白眼,小烈没好气环起双臂,酷劲十足的道:

"我当然知道,我问的是,我的出生,是因为你们其中一方出于某种目的而做出的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