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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四部曲I:误入甜心陷阱(26)

"啊?"楚靖恒错愕的张大了嘴,盯着白正恩那满眼温和,不由觉得惊诧万分。

儿子?少主有儿子了?

白正恩看着楚靖恒吓傻了一样的表情,忽然觉得好笑。转念一想,又只得摇了摇头。连自已都没完全适应过来,他跟了自已这么些年,又何时遇到过这样离奇的状况。

"不说这个了,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叫笑笑的女人的?"

靖恒定了定神,正色说道:

"本来我没看见她,其实都可以算是她自已找上门来的。"

"哦?什么意思?"

"我从分部出来,本来想来看看少主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车开到半路上,就碰见有人在追她,她当时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神智不是很清楚,居然跑到马路中间去。幸好我刹车踩得快,不然她肯定被我撞了。后来,她居然拍我的车窗,求我救她。"

靖恒抓了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他长得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知道吓跑过多少女人,还没碰到女人向她求救的。

"那后来,你就带她过来了?"

靖恒点了点头,无辜的道:

"是啊,我本来问她要去哪儿,结果她只知道哭,什么都不说。没办法,我又不想带她去外面,别人还以为我欺负她了。后来,她露出手心一颗红痣,我才认出她来。那晚,就是她射银针,把我跟另外几个兄弟撂倒的。我实在是气不过,又不想这么放她走。所以,所以就带到少主这儿来了。"

手心有红痣?他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拧眉想了想,却又想不起来,只得又问:

"那追她的人呢?是些什么样的人?"

"说来也怪,我好像看到金先生了。不过--"

白正恩犹自以为听错了,眉头一拧,疑惑的问:

"哪个金先生?"

"就是帝香的金先生啊,不过又好像不是!"他偏着头,细细想着,一脸的困惑。

"到底是不是?"他怎么以前没发现,靖恒有点像娘们儿!

"实在是不敢确定。因为金先生总是打扮得很,很优雅,很有味道。可是追她的那个男人,虽然有点像金先生,可是他连衬衣扣子都扣错了,皮带也没拴好,吊着半截在追她。"

泰勋?不可能是他吧!他一向注重仪容,绝对不可能这样邋遢的在大街上跑。再说,他不是是在瑞士吗?怎么会跑到台湾来?

"我是她掌心的那一颗红痣,所以注定这一生只为她而活。"

泰勋的胡言醉语猛然袭上心间,轻敲额心的手指蓦的一顿,白正恩惊诧万分的抬起头来。

是她!她就是泰勋说的,那个行踪飘忽,身世神秘的靳笑笑!原来她姓靳。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脸上荡开一抹大大的笑容。抓起桌上的电话,飞快的按下一串号码。

"泰勋?你在台湾吧?你的女人在我这儿哦!"

金泰勋正急得满世界乱转,忽然接到他的电话,又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几乎要在驾驶座上惊叫起来。

"你说什么?笑笑在你那儿?你也在台湾?"

"是啊,一切见面再说,信义区***大厦。三十九层B座。"

他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洋洋得意的想着,要怎么敲诈这个赫赫有名帝香少东。找到她的女人,可是大功一件呢!这么大的恩情,怎么说也得一艘游轮吧?

小烈轻轻敲了敲书房门,待白正恩应声之后,终于探进一颗小脑袋。

"爹地,笑笑阿姨和妈咪都累了,睡着了。"

睡着了?他怔了一怔,往墙上的挂钟一看。原来已经十点了,两个女人都折腾了一翻,肯定也累了。

"哦,我们抱妈咪和笑笑阿姨上床睡吧。"

正文 两个睡着的女人

小烈将一双乌幽幽的眸子轻轻一转,点了点头,说:

"那,爹地抱妈咪,让这位叔叔抱笑笑阿姨,好吗?"

"行!"他眯眼看了小烈一下,对他看靖恒的目光感到十分有趣。

明明很好奇,却非要装作什么都不在乎,虽然有防备,却又不愿意表露出来。不可否认,他这个儿子,实在是有趣得紧!

他朝楚靖恒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点了点头,新奇的目光落到小烈身上。

哇!长得好可爱的小孩!居然跟少主的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他敢打睹,少主现在的模样,就是这孩子二十年后的模样。又帅又酷,一定又有一大票女孩子跟在屁股后面追!

见他一直盯着自已瞧,小烈浓眉一蹙,立时摆出一副酷酷的表情,清亮的大眼直直瞪回去。竟让楚靖恒莫名其妙的心虚一下,赶紧转开了视线。

呃?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嘛,他怎么会有点心慌慌的感觉?想不明白,只能跟在白正恩身后快步走了出去。

一进客厅,白正恩就看见蜜儿和笑笑都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梁维莉正小心翼翼的检查着蜜儿的脚踝。

"她们睡着了?"他压低声音,轻轻问道。

梁维莉抬眼看了他一下,点了点头。楚靖恒见状,立刻上前,跟白正恩各自抱起一人,往一个送往客卧,一个送进主卧。

客卧里,自然是笑笑,主卧里,当然是蜜儿。

为了保护笑笑阿姨,小烈紧紧跟在楚靖恒身后,一等他将笑笑放上床,便立刻爬到床上去,替她盖上薄被。而后小手一挥,悄声说道:

"咱们快出去,别吵醒笑笑阿姨了。"

楚靖恒摸摸鼻子,心里嘀咕道:你以为我愿意跟这女罗刹呆在一个房间里吗?要是她醒了,再赏我两根银针,我还要不要活了?

尽管心里有点不平衡,他还是乖乖的跟在小烈身后出去了。

主卧里,白正恩动作轻柔的检查着蜜儿的脚踝。

他从来没有想到,原来脱掉鞋子的双脚,也可以小巧精致得像件工艺品。柔滑的裸足,每个脚指都圆滑小巧,十片指甲就像天然的玻璃翠,干净,半透明,还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漂亮得想让人握在掌心把玩。

呼吸微微有点乱,他极力控制着不要将视线定在她的脚上,稳住心神细细查看过她脚腕上的扭伤,低声说:

"她的脚没什么大问题,只要这两天不乱跑乱跳,很快就会好起来。"略带不舍的将蜜儿略微有点发肿的脚踝放回丝被下,低声说着他仔细检查后的结果。

"那就好。"得了这样一个答案,梁维莉才放了心。

她这个女儿,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安静过,要是真伤了脚,不能走不能动,她一定会被憋坏。

房间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床头的灯光晕晕的,照在蜜儿的脸上,让她嫩白柔滑的肌肤,看起来更加温润如玉,两排浓蜜的羽睫,被那灯光一照,如蝶翼一般美丽轻盈。精致而绝美的五官,如同七年前一样,牢牢的捕获了他的视线,让他为之心动。

白正恩有点不舍的移开视线,对梁维莉笑了一笑。直到现在,他才有空真正面对这位阔别七年的梁族信使。

"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他微微一笑,看了看床上睡得香甜安静的蜜儿,又说:

"谈谈小茶室里那幅画,也谈谈她。"

梁维莉微微一震,略显苍老的脸上,浮起一抹惆怅的淡笑,眼底有难以言喻的悲伤闪过,速度快得一闪即逝,却仍旧让白正恩眼尖的捕捉到。

看来,他猜得没错。三十年前,或许真的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而那段故事,正在被自已,一一开启。

她想了想,勉强扯动唇角道:

"好吧,不过不是现在,我想,你现在应该有客人要来了吧!"

白正恩一愣,惊异道:

"你,你怎么知道?"

梁维莉轻轻抚了抚蜜儿光洁的额,低低说着:

"笑笑也算我半个女儿,她的事情,除了她不想让人知道,其他的,我都知道,包括那个金泰勋。"

白正恩呆呆站在那里,忽然打了一个冷颤,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背心窜上来,发现自已在这个年过五旬的老人面前,几乎是无所遁形。这可是连在义父面前也不曾有过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