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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四部曲I:误入甜心陷阱(22)

白正恩缓慢的闭上眼睛不知是在回想还是在困扰。

闭起那双精光四迸的黑眸后。他身上倒是少了几分杀气,让她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夜。

那晚虽然暗,但是他累极后紧闭双眼,压着她喘息时脸庞紧贴着她,她可以藉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瞧见他深刻的轮廓,而他身上的汗水上淌在她身上。

突然闯入脑中的记忆让蜜儿双颊烫红。她伸手想拍去粉颊上的红霞。

却发现如果她要这样做,就意味着她整个人都会完完全全毫无一丝缝隙的落入他怀里,那样,她的胸,就会与他的身体紧蜜相贴。

正文 不甘的认罪

该死她想到哪里去了呢?现在最要紧的是快点打发他走!

"我说白先生,如果没事了,请你放我下来,我还有事情要忙。所以不招待了。"蜜儿挥动双手打暗号,外加挤眉弄眼,只差没跪下来求母亲快些把白正恩打发走。

但是他却没这么好打发,只见那双黑眸睁开薄唇轻启,勾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慢慢放下她的身体,却仍旧用一手紧紧环着她,不让她逃开。另一只手缓缓的落在她柔滑白皙的脖颈上。往衣领里轻轻探去。

轰!她的脸登时烫得像是着了火。

蜜儿双手乱挥,热气直往脸上冲。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垂死惊叫。

"你干嘛,拿开你的猪手啦!"

室内一片尴尬的死寂,梁维莉很努力不将目光停驻在他们身上,更将小烈的脸蛋转过来,轻声说:

"咱们是不是该解救一下你老妈?"

小烈眨了眨眼,浑然不觉白正恩的动作有何不对,耸了耸肩,十分不以为意的说:

"我个人认为,他们需要好好沟通一下。"

梁维莉怔了一下。天才儿童就是天才儿童,连思维方式也跟别人不一样。

"那么好吧,我们可以退场了。"

她站起身,将小烈抱下升降圆椅,大大方方的往门口走去。

从她身上那件白色衬衣裙的领口里,他如愿以偿的拉出一件物品--琉翠佩。

"你还敢否认吗?还是说,梁族的信使象征,可以随随便便送人,或是让人仿造?冷玉儿?不!我想你一定不会姓冷,更不叫玉儿。"

蜜儿惊愕的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答。这是琉翠佩,是族长破例赠给她,让她佩戴的珍贵美玉。

"说,快给我解释清楚。"一声低喝出自白正恩的口中,由那语气跟表情完全传达出他的不耐。这件事情如同一个谜团,让他被困在这谜团里长达七年之久。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她这可恶的罪魁祸首,他哪里可能轻易放她甘休?

没得选择了!蜜儿下了决定。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逃!

她猛踹他的小腿一脚,好不容易脱离钳制,抄起顺手一甩在一旁的凯蒂猫,狠狠的砸向白正恩,试图能阻挡他几秒。趁着那宝贵的几秒钟,她迈开双腿,跛着脚迅速住楼上奔去,想要抢先躲进房间当鸵鸟。

只是她纤细的身影才刚刚闪进房间,还来不及关上门,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经窜来,动作之快甚至让她还来不及眨眼,而他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

"我们该好好谈谈。"低沉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男性的呼吸吹拂着她的颈,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你、你出去!妈,小烈!救命!"她发出哀鸣,双手攀住门框,想逃出来,却被人轻易的往房间里拖,十指一根根离开了门框。

"很不幸,他们都弃你而去了!"他唇角扬高,露出一个睥睨的微笑。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牢牢关上了,她最后一丝希望也被一起关在门外。

眼前的男人高大健硕,站在她的卧室里活像是一尊碍眼的石雕。她偷偷的打量视线在他颈部以下的部位打转,不敢跟他的视线有所接触。

虽然跟白正恩有过亲密关系,但是她对他本人的认识其实很有限,尽管对他的资料已经耳熟能详,但是,那仅止于情报消息。况且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眼前的他比七年前更严酷森冷让人不敢接近。

他陡然伸出手来,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

"啊!"蜜儿吓了一跳,连忙想后退,才跳开半步就发现他的手臂环在自已腰后,硬是把她困住了。

锐利的目光在她的脸儿上打转来回巡视多次。

"那时候你到底几岁?"他问道剑眉聚拧着。

"二十一。"她吞吞吐吐的回答,想推开他的手,但是无论如何用力却总是推不开。他用的手劲十分巧妙让她无法挣脱却也没有弄疼她。

"你连现在看来都像只有二十出头。"白正恩冷冷的说道。

墨色的森冷视线,还是紧盯着她的脸。柔嫩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不论怎么看都是年轻女孩的模样,而不像是个将满三十的成熟女人。

该死!他已经怀疑自已当初是不是染指了未成年少女?

"乱说我那时已经快满二十二了。"蜜儿抗议着鼓起腮帮子。

"我天生个子小,五官也小,所以不会太显老。要不然我为什么会在酒里下药,还化个大浓妆?就是怕你吞不下我这样的青苹果,才先做点预备工作!"她叨叨念道。

"你总算承认了。"白正恩徐缓的说道,长指在她下鄂上有意无意的抚过,才缓缓放开。

"到这时候了不认行吗?"她耸了耸肩,要她认命,也得等到最后一刻,不是吗?

"你叫什么名字?梁什么?"他牢牢盯住她美丽的小脸,将她颊畔的发轻轻拂到耳后去。

他会不会,太温柔了?蜜儿情不自禁的想道。

正文 为什么挑上他

"呃,我--"她眼珠直转,考虑着要不要说实话。

"你以为你现在还逃得掉吗?"大掌猛的固定住她的下巴,阻断了她闪烁的眼神。

她害怕的闭上眼睛,近乎绝望的颤声低喊:

"梁蜜儿,我叫梁蜜儿。"

他仍旧不满,英眉紧蹙。

"孩子呢?"

"小烈,梁宇烈。"

她咕哝,下一秒,即警觉的咬紧了牙根,防备的瞪着他俊挺的脸,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你别想抢走小烈。他是我的孩子,跟你无关。"

这家伙要是敢动这种抢孩子的念头,那她就跟他拼了。

望着那张涨得通红的粉脸,白正恩不为所动。

"他是我的儿子。"

"就生物学上来说你是他的生父。但是是我生下他、抚养他的。你没有权力把他夺走。"蜜儿握紧拳头,死死抵在他胸前。眼中热气乱转,一想到可能会失去小烈,她就几乎要崩溃。

他伸出修剪得干净整洁的长指,抬起她的下颚,抑制着胸中奔涌的怒意,以冷冽的目光望着她。

这一次蜜儿没有挣扎,她瞪大眼睛,望着那张冷酷的脸庞。眸中因为泪雾阻挡了视线,而愈显水灵通透。

她咬紧牙根,忍着不去哀求他。她心里明白,如果他存心要夺走小烈,她可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不止她,就算梁族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是暗影门的对手。

这些年来,若不是暗影门有意要给梁族一条生路,只怕梁族别说是亚洲的情报网络,就算是在其他行业里的投资和运行,都会被暗影门收入囊中。

她开始后悔,为何七年前会那么冲动,挑上这个她不能惹,也不该惹的恶魔。

"把事情解释清楚。"他缓慢的说道,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然而,白正恩心里已经开始懊恼。向来不受女人影响的他,为何会在看见她泪眼迷蒙的时候,心中会莫名的难受?

蜜儿吸吸鼻子不想示弱。因为对他的行事手段太过了解,所以她可不认为眼泪在此刻管用。但就算百般不情愿,她也心知肚明,自己的确是欠他一个解释。

"你一定很知道梁族的事情。梁族算是女权当政,百年前,族里的女人曾是皇室里的司仪女官,接受过各种各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训练,经过百年的承袭,在封建制度瓦解后,梁族女子散入民间,却坚持将族里的各种传统一代代传承下来。"她偷偷瞅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的线条奇迹般的柔软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