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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四部曲I:误入甜心陷阱(21)

"外婆,你好奸诈!"他微微眯着眼睛,丝毫没发现,他的老爸,正与他做着相同的动作。

梁维莉将一小口红烧狮子头咽下肚去,满足的扬起唇角。

"还好,谢谢夸奖!"她微笑着朝孙子点了点头。看着他手脚利落的爬上他专属的升降圆椅,并兴致勃勃的开始参观起来。

白正恩眯起睛睛,危险的看着一步步后退,已经频临跌落沙发下面的小女人。

"不认识我?"白正恩对她的回答很是不满,若是真的不认识他,为何她会吓得像是见了鬼?

"不认识。"她加强语气,果断干脆的回答。每说一个字就用力点一下头,小烈还在担心,她有没有扭到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白皙光滑的纤细脖子。

蜜儿咽了咽口水,身子止不住轻轻一晃。这怎么能承认呢?不行不行,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的!

她没有想到会再遇见这个男人,更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找上门来。要是当初知道他会回来,她绝不会在台湾多呆,反而会携家带眷,抱着小烈,带着妈妈远走他乡,只求能够逃得远远的。

慌乱的情绪汹涌而来。蜜儿才赫然发现自己并没有遗忘他。那个被她搁置在记忆深处的夜晚,分明而清晰的再次在脑海里闪现。

那双在黑暗中闪烁迷离,让她悸动的眼,在阳光下看来更是慑人。让她手脚发软冷汗直流。天!七年前她为何会挑上这么可怕的男人?十足的恶魔!

白正恩再度逼近,沉稳的步伐触地无声,虽然一语不发,但那森寒的表情就已有着狂肆的猛烈气势。

"不要过来。"她慌忙喊道,下意识的抓住一个庞然大物,想充当武器护身,却悲哀的发现,她手里抱着的,不是过是一只凯蒂猫,一只她刚刚买回来的凯蒂猫。

白正恩眼里闪过一抹微微的光亮,忽然勾动着冰冷的唇角。

"七年前,我应该就能找到你的!,没想到,你这么大了,还会喜欢凯蒂猫。我以为那是小烈这个年纪才喜欢的东西。"

蜜儿怔了一下,小脸顿时涨红一片,低头看了看怀里那只被她抓得变型的凯蒂猫,抬眼便发现,他又走近了几步。

猛的一跳,一头长发在空中划过流畅清丽的弧线,十分服贴的垂回颊畔身后。她连滚带爬的翻过沙发,却没有察觉自已一身白裙,已为此而上翻,一双漂亮长腿全落进白正恩的眼中。

"妈,把这家伙带走。"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声音里出现不争气的颤音。

而梁维莉已经优雅而缓慢的用完了晚餐。拿着餐巾拭了拭嘴角,转头对小烈说:

"乖孙儿,你觉得你妈咪需要我们去救她吗?"

小烈十分为难的看了看她,又看看客厅里那两人令人忍俊不禁的对峙,果断的摇头。

"我个人认为,他们需要好好沟通一下。"

"过来。"他失去耐性的站在原地,冷冷的望着她。简单吐出的两个字就是绝对的命令从不容许旁人拒绝。

"不不要。"蜜儿小声回答慢慢蹲到沙发后头去。

"我不认识你为啥要让你呼来喝去的?"

他挑起浓眉,紧眯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微愠。压根儿不信她的狡辩。薄唇上挑做出一个类似笑的表情,但这并没有软化他的冷酷反而更加吓人。

"七年前。"白正恩冷冷的提醒她翻起旧帐。

"我不知道。"蜜儿猛摇头,垂顺的长发不停的扑打着小脸。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夜归人。"他把陈年旧事一件件点出来,锐利的目光没有离开她的脸。

正文 抵死赖帐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已经失控的在尖叫了。

白正恩转头,锐利的目光向餐室的方向一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她恰巧对上小烈那双瞪得大大的那双眼。

缩小版的他:五官深刻,薄唇坚毅,光洁的额上深嵌着一对斜剔扬锐、似要破壁飞去的剑眉。那模样,几乎就是他的翻版。

蜜儿倒抽一口冷气,在心里喊了一声糟。

完蛋了!那一晚下药的证据都长得这么大了!还跟白恶魔长得一模一样。这可叫她怎么赖得掉?

谁都看得出来两个人长得有多相似,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原形拷贝没有分毫遗漏;特别是那对飞扬的英眉,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除了亲子血缘关系能解释这样的长相酷似,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

"你几岁了?"他咬牙低声问着餐桌上的小烈,黑眸中有众多情绪闪烁。让人分辨不清他究竟是怒是喜。

蜜儿一惊,失措的尖叫一声,几乎要昏倒了。

"不要说!"她扯开嗓子朝小烈用力吼道。

她抓起碍手碍脚的长裙下摆,冒着被他逮住的危险,往餐厅冲,打算赶到小烈身旁用身体挡住他的脸,不让白恶魔继续打量。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她甚至没冲到餐室入口,腰上一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撑抱了起来。

比照先前小烈的遭遇,悬在半空中。不同的是他是紧紧净她抱在身前,视线被他的脸占的满满的,惊惧的望着他用那双充斥著令人胆寒怒意的黑眸,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天哪!她真的玩完了吗?

白正恩的眸子紧锁住她娇小美丽的脸,直到她畏缩的低下头,所有妄想阻止的念头全都烟消云散。

"说。"锐利的视线盯着蜜儿的小脸却对着小烈下令。

虽然年纪小小,但小烈属天才儿童一类,自是把'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理解得非常透彻。黑幽幽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马上分清战况,如今正往白正恩一面倒。

他漠视老妈的焦急眼光诚实的回答:元旦就要满七岁了。数字与日期在白正恩的脑中迅速闪过,他把手中的蜜儿抱高,直到两人的目光平视。

"他是我儿子。"这句话里没有半分疑问,是肯定的宣布。

进屋时瞧见那男孩他心中已有几分疑惑,而在蜜儿抬起脸来与他面面相对的那一瞬间,困惑消失殆尽。

他从不曾想过,他会在这里,在这种时机下遇到她。而她的身份,竟然该死的与七年前的猜测如此吻合。这教他怎么能不愤怒,不失控!更叫他难以平静的,是他七年前的一时疏忽,竟让她就那样大摇大摆的从他眼皮子底下溜掉!

只一眼就足够他认出她来──冷玉儿。就是七年前在夜归人里与他相识,而他与她都中了她下的药,为解她与自已身上的药,他如她所愿,与她一夜欢爱。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她会独自溜掉。

直到现在,他也没明白,一个昏睡的女人,是怎么从他身边逃走的!难道,还有其他人相助?如果是,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连靖恒都被那人无声无息的撂倒!

白正恩仍旧清晰的记得那一夜她的柔媚迷人。尽管有药力相助,她仍旧十分的纯真甜美。天明后,她虽然消失无踪,床单上却残留着她的落红证明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以时间与样貌推算男孩无疑是他的骨肉。

蜜儿却还不肯认帐就是要抵赖。因为他抱得太近,他的呼吸吹在她脸上,让她身体一直发颤,双手无力的捶打着他宽厚结实的肩膀,一个劲的尖叫:

"你弄错了,这只是巧合。不要只是因为长得像就随便认儿子!好吧好吧就算你要认儿子,总必须拿出证据来吧?"

那晚她化过妆,就不相信他还能记得住她的真实模样,事过境迁都已经七年之久了,他还能记得多少?

再者,就算白正恩不死心,要抓着小烈去验DNA,等到结果出来、证据确凿时,她老早带着孩子和老妈逃到天边去了。

唯今之计有二,一字曰赖;另一字曰拖。只要她抵死不认,他也拿她没办法。

白正恩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薄唇紧抿一语不发眼神莫测高深。

"怎么样?没证据吧?我就说你认错人了。"她重申,以为白正恩拿她没辙,甚至还扯着嘴角发出两声嘿嘿的贼笑。浑然未觉自已的双手已经因无处可放,而绕到他颈后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