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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328)+番外

不过一夜之间,她似乎变了一个人,昨天的她,神采熠熠,仿佛一颗明珠,教人移不开目光。而今天的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黯淡,再没了那日的光华夺目。

虽然在会议中仍旧专心,可是偶尔的一刹那,总能看见她浓密深重的长睫,掩去一双眸子,仿佛幽潭的深影,倒映着天光云色,却带着一种茫然的无措。

他起身,去她的办公室。

“上班时间发呆,小心我扣你奖金哦!”他笑笑的对她说。

静雅脸色仿佛很平静,可是,只有她自已知道,只有她自已才能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堪,有多窘迫。

知道自已应该若无其事轻言笑对,可是,她做不到,根本就做不到。

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来,仿佛用尽了力气,才可以对他说:

“副总裁,我想过了,我现在不适合做您的首席秘书,所以,我决定跟总裁请求调职,我的位子,看您是从你手下的秘书中间挑,还是怎样,都由您决定。”并非请求或是商量的口吻,她一定已经想好了。

斯坦福难得正色与她面对面坐着谈话,那样从容不迫,倒真有几分君临天下的霸气。

“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依旧是好同事,好朋友——”他极力说服她打消那个念头,可是,她忽然激动。

“不可能!你明知道不可能的,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怎么能当成没发生?这样自欺欺人的事我做不到。”她几乎是一口气说下去,没有喘口气。

斯坦福笑了一笑,对她说:

“你一向很能自控,当年客户那样刁蛮无理,你都可以完美应对,而今天,不过是我,你就不能面对了吗?”

她精疲力竭,拧着眉心,颇为烦躁。颈间一串Mikimoto的珍珠项链,亦像是微微蒙尘。

“那怎么能一样?”

他苦笑。

“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毕竟你一向是公私分得很清的人。”

他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就能分得很清楚吗?如果能,为什么会跟自已的女下属发生关系?姑且不论她是不是醉酒缠人,单单他是清醒的,就应该主动避免发生这样的事。而不是在事后叫她当做没发生过。

“副总裁,我一向是实事求是,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不想面对就是不想面对,在这件事上,我确实做了胆小鬼,可是,我只不过是想忘记这件事,如果还要我天天面对着你,你觉得我能忘吗?”她咄咄逼人,仿佛已经恼羞成怒。

斯坦福抬了抬手,低低叹了口气。

“你别激动,今天晚上,你先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明天你仍旧想离开,那么我们再跟总裁商讨这件事。”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还没说完,人已经站起来,大步走出去了。

她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在皮椅里。茫然无措的看着大门开了,又合上。屋子里终于悄无声息。

黄昏时分人流汹涌,他没等多久就看到了静雅从台阶上走下来,她好像不太开心,夕阳下看得见她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步子也是慢吞吞的,心里觉得有点异样,因为她从来是神采飞扬,这样的落寞,仿佛变了一个人,或许是太累了。

“静雅。”

她猝然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有点定定的看着他,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不过几秒钟她已经笑了:

“你怎么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来接你去吃饭。”他顺手接过她的包包,正是下班的时候,从写字楼里出来的有不少静雅的同事,有人侧目。

也难怪,他开黑色宾利,华贵大气,雍荣气派得一望即知并非凡人。加之他英挺俊逸,在女孩子心目中是理所当然的白马王子。与她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非常抢眼的一对。

“累不累?”他微笑问她,体贴的扶她上车,用手遮住车檐。

“有一点点,你呢?”她知他一向很忙,不过,他现在这样子,倒像是精神百倍。

静雅的故事(五十七)

“我今天偷懒,休息了一天。”他极绅士的扶她上车,用手挡住车檐。

坐上车,又亲昵的替她系安全带,她鼻息间都是他清冽的薄荷和淡淡古龙水的香气,并不腻人,只是给人一种十分清爽的感觉。

“要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神秘的朝她眨眼,神色调皮,像是孩子一般。

这城市最拥挤的黄昏,他们的车夹在车流中间,缓慢而执着的向前去,一直向前驶去,直到遇到红灯,才停下来。

前后左右都是车子,动弹不得等着绿灯,她突然叫了他一声:

“臣宇!”

他转过脸来微笑,容颜俊美,只怕天底下任何一个女子看见都会忍不住为之倾心:

“什么?”

她眸中微光闪动,轻柔的声音如同猫咪:

“我可不可以亲你?“

他一向稳重,却不料她这样说一句,耳根子刷一下就红了。

“不行!”说完却突然俯过身,亲吻她。她紧紧抱着他,竟然不肯松手。前方信号灯早已经变过来,后面的车主们不耐烦,开始按喇叭,此起彼伏,震天价响。他说:

“静雅。”

她只不愿意放手,好像这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

他又叫了她一声:

“静雅。”

她怔怔看着他,眼泪突然涌出来,他吓了一跳:

“静雅你怎么了?”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已是极度不安,仿佛置身悬崖边缘,稍有一慎,便会粉身碎骨。

她没有回答,只是无声的流泪。

“静雅……出了什么事情?你别哭,你告诉我,你别这样,静雅……”

他的声音近在她的耳畔,唤着她的名字,焦虑不安的揽着她。后面的车在拼命的按喇叭,已经有交警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不过一下子,她又平静下来,擦干眼泪,转过脸去看窗外,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明明还这样热闹,可再过不久,便会各奔东西。

他不得不重新开车,带着她来到事先预订好的餐厅。幸而是小隔间,珠帘一拉,便再看不清里面情形。

侍应生彬彬有礼送上法文餐牌,他看她若无其事的点餐。到底是出身书香门弟,礼仪完美,优雅得无可挑剔,一口法语流畅而温和,带着一点巴黎左岸口音,极是迷人,却音色黯淡,仿佛十二月的凝在窗上是霜花,再美,也没有温度。

侍应生徐徐退下,他伸手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只觉她的手突然一颤,像是要缩回,临了,终究没有再动,只是她手指冰凉,令他微微一惊。

“静雅,你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已如死水。

“对不起……”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适合在一起。”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眼底还有一抹惊谔,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她几近麻木的又重复了一遍,他才仿佛慢慢的明白过来。

这一句话,她在心里想了无数遍,一个字一个字,仿佛一支支小小的针,一下一下的扎在心里,痛极,却不见血。

百般无奈,她只能自嘲,或许是上天惩罚她。当年她太不懂事,辜负鸣秋一片心意,到头来,他凄凉而去,而她,再也不能重拾幸福。

幸福?什么是幸福?是细水长流的温情脉脉?还是古语有云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或是最让女孩子向往的,嫁给王子,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她不是灰姑娘,所以,上帝不会赐给她一个王子,举着水晶鞋,满世界寻她。所以,她才会离幸福越来越远。

她看着他眼底渐渐泛起一种难以置信:

“静雅,你说什么?”

她的语气平静而决绝,仿佛自杀的人割开自己的静脉,已经不带一丝痛楚: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为什么?”

她固执的转过头去,不肯看他,而他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男子,饶是再怎么沉稳,到这时候,真伤了心,便连眼晴都红了,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