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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296)+番外

静雅一愣,不过闪神之间,芳唇已被他夺了去。心中最柔软的一处,沁出那份悸动,教她无力抗拒。

深深的吻,他的唇间仿佛还有着淡淡薄荷水的味道,只觉得天与地都要静下来,唯有他的感觉,最最真实,那样温暖的唇,给她最深最深的感动和依恋。情不自禁的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慢慢摸索着,生涩的回吻。

她的迎合,无异于一击重捶,将他最后一丝理智也摧毁殆尽。

唇齿间的缠绵,他喃喃唤着她的名:

“幽——”最后一个字,静雅尚未听清,便如五雷轰顶,一盆冰水自头顶浇下,彻头彻尾的冷,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先前软绵无力的手,竟发狠样的将他推开。

一双翦水大眼直勾勾盯着他茫然的脸,那眼底的眷恋让她顿时如置身冰窑。大约自已都不知道,她发抖成什么样子,倏的转过身去,却忘记脚上有伤,一个踉跄,差点跌坐下去。本能的抓住桌沿,顺势坐回皮椅,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脑子里乱成一团,只觉得心里难过,几乎透不过气来。

静雅的故事(十一)

脑子里想起,刚进公司那一年,她跟茉蔷在假日的午后,窝在咖啡馆里玩纸牌算命。茉蔷拿着纸牌,青葱十指,映着牌面煞是好看。她故作严肃的对她说:

“裴静雅小姐,你桃花运是不少,却难以动心,若一动心,便是你生命里的劫——情劫!”

她当时并不以为意,甚至不屑的撇嘴,将咖啡杯往杯碟里一放,扬起下巴骄傲如公主。

“情劫?只要不是我爱的人爱着别人,那便不是情劫,而我,是绝不可能会爱上这样一个人的!”那样坚决肯定,却未料,一语成谶。

爱?她脑子里如同惊雷炸响。慌乱如做错事的孩子。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角落里的大花瓶,插满了姜花,灿烂得几乎灼痛了她的眼。纷乱的细茎清冷的淡香,流光溢彩的秋日阳光格格不入。仿佛是电影里最纯净的凄美画面。

白臣宇茫然的看了看她,那种苦涩的眼神让他忽然身子一震,再欲细看,她已跌坐回皮椅里。

呆呆站在那里,心慌意乱的望着她的侧影。极美,却透出一种无奈的心伤。他做错了什么?是刚才,他又误唤了谁的名吗?那种几乎已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又要重新上演了么?

愧疚如影而至,握紧双拳,小心翼翼的唤她。

“静雅!”

她极力控制好情绪,几个深吸气之后,终于可以鼓起勇气,回头。/微笑。

“你先回去吧,等一会儿总裁会送我回家。”

他慌了,那仅有一秒钟的慌乱,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她那样勉强的微笑,是已有些不悦了么?若是他坚持留下,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更加排斥?

千般犹豫,万般为难,终究抵不过一句:“你回去吧!”

他握了握拳,担忧的目光掠过她的脚踝,轻轻说:

“那好,过两天,我去看你。”他不想说对不起,因为他不后悔吻过她。那么,两天时间,足以让他和她想个透彻,要么继续,要么——到此为止!他狠心作下这个决定。

她动了动唇,一句不必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自嘲的苦笑,是还留有一丝幻想么?这样算什么?她裴静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见她直直盯着桌面上一份文件不吭声,他轻轻一叹,黯然离开。

哭,她是哭不出来的,她还不会为他哭,他还没有让她爱到足以为之痛哭的地步。只是,那样的无奈心伤,为何半分也不能忽略?

静静坐了一会儿,终于可以收拾起满腹忧郁,打起精神来准备任靖东要的资料。看着打印机哗哗轻响,一张张列印好的纸还带着一点余温,她指尖微凉,触到纸面,竟有点不忍放开。

任靖东坐在玻璃墙的那一边,按了内线。

“我没有打扰你们吧?准备好了吗?我想过来拿资料,不知道是不是方便!”他依旧嘻皮笑脸的问她,显然没有悄悄按下那个可以不让她发现,却能够窥视她办公室的那一个按钮。

静雅心中存着一分感激,他还是尊重她的,否则,她真是想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淡淡一抿唇,说:

“你过来吧,我正好想喝咖啡了,你帮我冲一杯速溶。”忙的时候,来不及煮,速溶也可以将就一下。

任靖东诧异,忙按下开关,目光穿过玻璃墙面,看见她笑容可掬跟他招手。

“咦?那个,那个谁呢?走了吗?怎么这么没绅士风度?”

她眯起眼,睫下精光四射。

“人家是客人,怎么好指挥他做事?”

他犹自怔了一下,那样聪明绝顶的人,怎会发现不了她情绪中一丝丝的异样?又见她不欲多谈,便嘻嘻哈哈扯开话题。

“你呀你,现在是越来越大牌了啊!连总裁都敢使唤了!”

私下里,因着茉蔷的关系,两人也是极好的朋友,只要没有旁的人在场,说笑也是家常便饭。她自是不会客气。

“你要让我办事,总得给点好处,提供点帮助才行,是吧?”

老神在在的将指尖的笔旋了一圈,银光闪过,耀去那满目凄迷,徒留一弯笑颜在唇畔。

两人合作无间,收拾好任靖东要带去法国的所有资料,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手中的咖啡杯暖暖的升起热气,她将脸靠近那杯沿,轻轻吸了一口。真香!可是,再香,也还是有苦味的!

“这次我没办法跟你过去,你打算带哪一位助手去?”

他侧头想了想,说:

“我还没决定,你的助手,你比较清楚能力如何,你定就行了!”

她抿着唇,低头思索。艾玛年轻,十分聪明,可经验尚浅,谈判桌上未必能有出色表现。萝莉倒是老成,业务也熟,只是,那张永远见不到笑容的扑克脸,那帮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洋鬼子也未必看得惯。

思来想去,竟没有一个好的人选。心思一转,她笑了笑,淡若轻风的说:

“要不,还是我跟你去吧,她们去,我都不能放心,跟耀皇国际的谈判,实在是重要,不能不仔细。”

静雅的故事(十二)

任靖东并不放心她的伤,英气的剑眉微微一蹙,摇头道:

“你这伤怎么能长途跋涉?”

她不以为意的一笑,想着他过几天要来看她,又有点想要逃开。

“这算什么伤?你以为我真是弱不禁风的娇小姐呢?”

他哈哈一笑,爽快的一拍膝盖。

“那就随你啦,到时候真难受,你可不准说我压榨劳动力啊!”

她脸上一热,恨恨剜了他一眼。压榨劳动力!那是她常对他说的一句话。这下可好,退路堵死了,去了连唠叨都不能了!

她的决定,让胡漫沙终于大为不满。一边替她收拾衣服一边气愤的说:

“你真是不把自已的身体当回事是吧?忘了臣宇怎么说的?他叫你别乱动,别乱动,你去外面参加喜酒也就算了,现在可好,还想飞法国,你真是要气死我!”

她心里本就烦躁,不耐的一蹙眉。

“妈!”冷凝如霜的一声低唤,终于让她闭了嘴,扭头去看窗外,她新迁的房子,在九楼,满天星子触手可及。可再近,也终究握不到手里。

露台上晚风吹来,夜凉如水。她衣衫单薄,坐在摇椅上,身畔一只小小的滕几,上面一壶花茶,已经微凉。目之所及是大片瑰丽繁华的灯海,捧着茶杯看街景,攒珠一样的灯海,再好的月也黯然失色。想起来歌词里唱: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