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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288)+番外

“Wherehavealltheflowersgone?longtimeago……”

她听着那样惆怅的句子,心亦酸楚不止。似水流年,花落何方……夜是一朵开到盛极的玫瑰,盛极了总有些些的颓势:

“Whenwilltheyeverlearn?Whenwillthe

yeverlearn?”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一遍遍的问着,一遍遍的问着,那样惆怅,那样迷茫……又有谁会知道呢?

番外大结局

她转过漫天流星通道,终于在角落里的沙发上找到他,他已经睡着了,醉得两颊通红,还未走近,便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他身上的衬衣一角已经跑出西装裤外,皱巴巴的,比咸菜干好不了多少。

领带也是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领口已经解开了三颗,露出结实而性感的胸膛来。平日里那样要面子,那样爱整洁的人,竟也会,竟也会如此——。

她心里一酸,几乎就要掉下泪来。坐在他旁边,静静看着他,他睡得很熟,很香。眼下浓浓的黑影,让她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难怪能睡得这样沉。连有人替他脱鞋盖衣都没有醒。

艾德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依旧一身黑色衬衣长裤,深邃而迷人的五官,到哪里都是众人焦点。他酷酷的将双手插进裤袋里,一口字正腔圆的中国话,说得比华裔还溜。

“你快把他弄走!”理所当然的下命令,惹来佩晴莫名其妙的一记瞪视。

“为什么是我?”

艾德华斜斜睨了她一眼,撇嘴道:

“他是你男人,你不带他走谁带他走?”

佩晴一怔,一张小脸,腾的一下,涨得通红。很是难为情的跟他干瞪眼,无奈道:

“他醉成这样,我怎么弄得动他?要不,让他在这里睡一晚?”听说他跟哥哥在这里都有休息室,要住一晚,不成问题吧?

“不行!”艾德华想也不想的反驳,只差没英眉倒竖,拿着枪抵着她脑袋了。

不等她再说,他已招手唤来了侍应生。果断而坚决的说:

“找辆出租车送他们回去,如果罗小姐需要帮忙,就帮她把这家伙扛上楼。”多么干脆利落的话呀,让她找不到机会反驳。

哎,自怨自艾的一叹,曾几何时,那样洒脱自在,什么都爱理不理的自已,也会被人左右?这个现象,实在是不好。这么下去,只怕也要一直不好下去了。

艾德华是一刻也不愿让他多呆,仿佛那醉酒的天翼,就是一个大瘟神,一个他早就想送走的大瘟神。

谁知,她跟侍应生一搬动他,他就醒了,看见她在,半躺在沙发上,突然嘿嘿笑起来。

“小晴儿,你回来啦?多好,又梦见你!”喝醉了酒的他,说起话来有点大舌头,并不很清晰,却分明可爱。

听他这样说,她鼻子一酸,那热气直往眼睛里涌,小晴儿。最最亲密的时候,他曾这样唤过她,如今,再次听到,竟已是隔了这么多日夜,隔了那么多辛酸别离,惆怅无奈。

谁知,他突然又爬起来,倒像是清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抬眼巴巴的望着她,嘴里模糊不清的咕哝:

“居然没走,真奇怪。不过,既然你不走了,我们去阳明山上看夜景,好吗?”

她呆呆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不是喝醉了吗?为什么会——?

艾德华挑起一边的眉毛,撇唇说道:

“还看夜景?你不让人看你笑话就不错啦!”

他终于肯跟天翼说话,天翼却死死瞪着他,气呼呼的说:

“不就喝你一瓶酒吗?有什么了不起?早说要赔你,自已不要的!还要来笑我,真讨厌!”

纵然佩晴再心酸惆怅,听到这句话,也不禁轻笑出声。从来不曾想到,他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可竟让她觉得这个时候的天翼,才是最最可爱。

折腾了好半天,他终于点头让她扶着他出来,打车送他回家,可他却偏偏不听,执拗的非要上山去。佩晴被他缠得没有办法,只得请司机更改路线。下一个路口,将汽车掉转了方向,车子一路开出双溪外,一直开上了阳明山。

在车里,他像是很害怕,却又惶惶然不知道在怕些什么。只得一直紧紧捉住她的手,一刻也不肯放开,即便是她想要抬手捋发,也只得伸出另一只手去。并不方便,他自发接替了她的工作,万般岭爱的将她颊畔散落的发丝,一缕一缕撩到耳后,露出光洁精巧的耳。

沉默的时间,总让人觉得压抑,连司机都感觉到不对劲。时不时从后视镜里望上一望。

山道上的车并不多,两排路灯一盏接一盏掠过窗外,仿佛一颗颗灿烂的流星划过,没有消逝,却已经远离。许久才看到对面两道灯柱,又长又直,是对面驶来汽车的大灯,不过流光一转,瞬间已经交错,迅速被甩到了后头。

拐一个弯,再拐一个弯,顺着山路,一直往上驶去。到了山顶,计程车终于熄火停下来。

她付了计程车费,推开门下车,又转身来扶他。司机略显疑惑的看着他们,那目光,倒像有点在担心她。她回以一笑,说:

“谢谢。”

“不客气,小姐,自已多当心点!”司机大哥在车窗里对她说了一句。让佩晴有点想要发笑。

看着计程车渐渐远去,那红红的尾灯,像一双泣血的眼,一点点消失在路的尽头。

夜凉如水,路旁草丛里有唧唧的虫声,风像是无数细微的手,浩浩的穿过衣襟直扑入怀。山下的城市是一片炫丽的灯海,像是打翻了万斛明珠,累累垂垂,堆砌出晶莹剔透的红尘深处。

她不声不响,扶着半醉的天翼,走到路阶上坐下来,双肘支在膝盖上,仿佛小孩子郑重其事的在想心事。他也在她身边坐下,隔得并不近,可是也不远,像小孩子排排坐过家家。规规矩矩,谁也不许犯规。

过了这么久,他酒已醒了一半,脸色也好了很多。见她不说话,他却也不敢吭声。两个人坐着静静看月亮,远远的,小小的,明亮的一团黄色,暖而软的光,如同柔和的床灯,漫天洒下,柔美得教人不忍呼吸。

“佩晴。”

他终于鼓起勇气唤她的名字,她极快的转过脸来,连她自己都疑惑,其实自己是在等着的吧,一直在等着的吧,等着这一声。他没有问,然而她自己说出来:

“真可笑,原来我们都高估了自已的智商。”

他眼里有着疑惑,忐忑,焦燥,恐惧。每一种情绪,都是她以往不曾在他身上看到过的。那样空空荡荡而毫无光彩的眼神,让她愈发难过。

“我们都错了。”

她这样一句话,让他的心直直下沉,像已然坠入无底深渊,任他怎样挣扎,怎样努力,亦不过枉然。

心里某一处隐隐的疼,起先像针扎,接着,像极薄的刀片划过,再下来,便是一抽一抽的绞痛,直到最后,便已痛得他再也忍受不住的弯下腰去,用手撑着额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这样,一句话便否定了两人那段爱情,那他呢?他又该如何?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来,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不敢看她的脸。话说出口,声音极轻,却有隐约有着一点淡淡的悲哀:

“错了,还有机会改吗?”仍旧报着一丝期望,不到最后,他真的不愿轻言放弃。

本就狼狈,衣着零乱,那领上松松的领带更显歪斜,细碎的小方格子图案,微微扭成无数菱形,松散的温莎结,衬出他俊逸的一张脸。

他侧影俊美,像一尊雕像,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初秋夏末,山上温度很低,可在这么凉的夜里,他反倒在出汗,倒给他的人添了些真实的感觉。他的眼晴深遂幽亮,狭而长的单眼皮,似世上最深的海沟,教人跌进去再也出不来。

她看着他,目光里流露出的温柔如水。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他轻轻抖了一下,却没有抽开。体温微凉,却让她感到安心。